宋枝蒽乖乖照做,聲音含著一點兒懵懂的沙,“你要帶我去哪兒?”
祁岸神看起來很平靜,卻又仿佛暗含著某種沉緒,不表現出來,“吃飯了麼。”
“吃過了。”
宋枝蒽老實回答。
祁岸嗯了聲,語氣不容置喙,“那跟我回家。”
宋枝蒽聞言微怔。
祁岸撇一眼,堵住未開口的拒絕,“不是說答應我了?”
一句話讓宋枝蒽瞬間熄了火。
垂著長睫,聲音吶吶,“答應你了就得都聽你的麼。”
話里幾分無力反抗的怨懟,聽起來卻有種憨萌。
祁岸見還有心思跟自己抬杠,角勾了勾,“怕什麼,又不是不送你回來。”
曖昧的言辭激起心頭無形的電流。
祁岸語氣有種繾/綣的蠱,扯了下角,“不過是想讓繡繡幫我哄哄。”
至于哄誰,不言而喻。
宋枝蒽被他輕飄隨意的語氣說得莫名心悸了下。
轉念又想到等會兒可以見到繡繡,心又不由自主放松起來。
剛好前方一道紅燈。
祁岸停下問,“所以剛剛為什麼哭。”
說話間,男生深眸長驅直地朝來。
宋枝蒽被他這X線般的眼神看得撒不出謊,當然也沒必要說謊。
斟酌了會兒,平聲靜氣地把今晚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不過沒有李思甜說的那麼詳細,只是簡明扼要地告訴祁岸,當初追債人從平城過來找麻煩的始作俑者是何愷。
而何愷之所以對自己好,甚至替自己償還債務,也是因為當初被欺負得太慘,所以才出手保護。
祁岸聽到這里面驟然沉下,像是抑著什麼,聲線凝著冷冽,“什麼你被欺負得太慘,當初除了追債人,還有人找你麻煩?”
宋枝蒽微微下肩頭,“有的。”
“……”
“是應雪那一伙人,們一直看我不順眼。”
說話間,宋枝蒽眼神變得堅銳起來,攏在一起的雙手,也握到指節泛白,“不過都不重要。”
深吸一口氣,“只要能報復何愷。”
報復他曾經對做過的,期瞞的一切,報復浪費在他上這最好的三年。
說這話時,祁岸的視線無聲又沉灼地鎖著,仿佛一汪深不見底的潭。
宋枝蒽余到,有些不自在地看他,“……怎麼。”
祁岸嗓音含著磁沉的顆粒,微微抬眉,似是了解什麼,“所以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才答應我。”
宋枝蒽沒有躲閃他的目,“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不高興。”
畢竟之前的說法只是讓何愷死心,談不上報復。
如果是報復,祁岸勢必會跟著犧牲更多。
然而祁岸不一定愿意犧牲那個力時間,甚至與何愷撕破最后的臉面。
宋枝蒽也發覺自己好像在無形中占他“便宜”,便及時補充,“不過,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不會強迫你——”
不想話音堪堪落下。
祁岸就擲地有聲地打斷,“誰說不愿意的。”
“……”
宋枝蒽眼神怔怔。
祁岸斜睨著,眸輕狂漸起,桀驁不馴地扯起,“爺什麼時候反悔過。”
作者有話說:
祁岸:我樂意得很~
后面好多糖!寶子們不要怕!誤會會慢慢全都解開!渣男惡一個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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