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淺顯,道理卻一分不打折扣。
句句沒提祁岸,又好像字字都在說他。
宋枝蒽指尖微攏,心里泛開層層漣漪,好像一直想不通的什麼,就這麼被外婆點。
趙淑梅短嘆一聲,把話說到明面上,“其實一開始,我也不贊同你和祁岸在一起,畢竟以前你因為他難過了那麼久,他的家境也不是咱們能高攀得起的,外婆再喜歡他,也是更疼自己親孫。”
“但自打上次他來家里,我看到你倆的相,他對你那勁兒……我就覺得吧,你們倆這次,倒是你把他拿得死死的。”
“……”
宋枝蒽眨了下眼,“真的嗎?”
“我還能騙你不。”
趙淑梅煞有介事道,“我這老姜還不比你眼毒辣。”
宋枝蒽頓時失笑。
趙淑梅也跟著笑起來,“反正現在我是放心多了。”
“這孩子不管過去對你是真是假,起碼他現在對你是真的。”
“最主要的是,你跟以前比起來,明顯開心許多。”
宋枝蒽被說得神幾分靦腆,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回鍋,弱弱道,“有嗎……”
趙淑梅淺白一眼,“你什麼樣我還看不出來?”
宋枝蒽閉了。
趙淑梅揚揚下,“你今天也別在家悶著了,找個機會把糯米糕和鹵爪給那孩子送去,順便再把學校里的行李收拾回來,咱們正式過暑假。”
復雜的心就這麼被老太太輕松治愈。
宋枝蒽往下抑著角,乖乖說了聲好。
-
吃過飯,宋枝蒽幫外婆收拾好家務,才帶著那兩盒東西出門。
不過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祁岸,而是把東西保存在宿舍樓附近小超市的冷藏柜里,先回了趟宿舍。
大家都考完試,都忙著收拾東西回家。
蘇黎曼和林洋是外地的,最興師眾。
蔡暄家就在城市郊區,相對好很多,只需要帶一點平常用的東西回去就行。
宋枝蒽覺得大家都在收拾衛生,也不好閑著,就跟過去大家一起收拾,等收拾差不多的時候,祁岸那邊也剛好出了考場。
看著時間,本想給祁岸主發條信息,問他考得怎麼樣。
祁岸卻心有靈犀,先一步給發來消息:【考完了】
小蝴蝶唯一指定靠山:【你呢,在哪兒】
宋枝蒽原本在洗著抹布,看到消息立馬干手敲字:【在宿舍呢,們今晚要走,我回來一起收拾衛生】
小蝴蝶唯一指定靠山:【嗯,我們還剩五門考試】
吱吱:【這麼多?】
小蝴蝶唯一指定靠山:【本來科目就多,比你們考得還晚】
頓了頓,他又問:【早飯吃得怎麼樣,祁頌有沒有跟你胡說八道】
宋枝蒽心想胡說八道倒是沒有,倒是說了些“意外收獲”。
但答應要幫祁頌保的,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他沒說什麼】
祁岸倒沒再問。
而是告訴自己接下來幾天會很忙,科目多,考試又集,他也需要時間復習。
宋枝蒽晚上也要和舍友吃這個學期的“散伙飯”,于是問他什麼時候方便把東西給他,再順便跟他說一下“心里話”。
祁岸倒好,抓住機會又逗,【早上才剛見過,現在就想我了?】
宋枝蒽微不可查地翹了下角,又板住表,【你想多了】
吱吱:【是外婆讓我把今天新做的糯米糕和鹵爪給你帶過去】
祁岸似乎有點兒失:【噢,外婆啊】
吱吱:【不滿意?】
小蝴蝶唯一靠山:【不敢】
宋枝蒽沒再讓他貧下去,問他什麼時候能把東西給他送過去。
結果一問才知道,他們宿舍也要一起出去吃晚飯,吃完之后大家還要一起去咖啡廳抓時間復習。
因為只有這樣,學霸鄒子銘才會帶著那兩個學渣。
祁岸也可以多參考一下鄒子銘的筆記。
宋枝蒽忍不住調侃:【想不到啊,你也有今天】
誰能想到幾年前,祁岸次次考試排名都遠遠把宋枝蒽甩在后面。
祁岸倒是不甚在意:【你想不到的還有很多,以后慢慢給你展現】
頓了頓,他又說:【現在的目標是不給你丟臉】
他都說這話了。
宋枝蒽也不好讓他來找自己。
而且平時但凡有一點事,也都是祁岸不顧一切過來找自己。
或許是被外婆的話開解,宋枝蒽這一次很想當主的那一方,也很想,對祁岸好一點,再好一點。
吱吱:【我去找你吧】
小蝴蝶唯一指定靠山:【?】
吱吱:【這樣比較不耽誤你們時間】
吱吱:【剛好我們宿舍的幾個生比較磨蹭,一來一回我也能趕上吃飯】
本以為這話會讓祁岸。
不想這人蹬鼻子上臉:【那你讓們多磨蹭會兒,我好多看你幾眼】
“……”
宋枝蒽抿起,懶得再理他。
隨后收拾好東西,和舍友們打好招呼出門。
只是不曾想,宋枝蒽來到約定的餐廳門口,第一個見到的人,不是祁岸宿舍的任何一個,反倒是何愷的舍友,一個林棟的男生。
在宋枝蒽的印象里,這男生跟何愷關系最好,對卻總是不大友好。
有好幾次,兩人因為何愷見面,他對宋枝蒽都怪氣,是宋枝蒽懶得計較,從沒跟何愷提過。
但這不代表在跟何愷分手后,對這男的還能笑臉相迎。
于是在兩人對視的一剎那,宋枝蒽完全沒有以前對他禮貌友好的模樣,就像見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甚至不屑一顧的人,面無表地別開目。
倒是林棟,本想跟打招呼,結果沒想到會吃個“閉門羹”,臉頓時有些不好看。
宋枝蒽倒沒在意。
只是給祁岸發了條信息,問他們到哪兒了。
還沒等到回復,旁就響起林棟的聲音,“巧啊宋枝蒽。”
這語氣聽著就不怎麼友好。
宋枝蒽也沒慣著他,看他時眉頭蹙起,一臉陌生,“你誰?”
林棟氣笑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前腳跟何愷分手,后腳就不認識我。”
如果是以前的宋枝蒽,即便被他這麼怪氣地懟,也會平和解釋。
但現在。
宋枝蒽面無表,“你很尊貴嗎?我一定要認識你?”
這話比起他的怪氣,就像毫不客氣的一掌,直接打到林棟臉上。
自古以類聚人以群分,林棟跟何愷一樣裝,以至于被宋枝蒽這麼不給面子,格外下不來臺。
林棟臉青了又白,卻又不放棄找茬,諷刺地笑,“真是幾日不見刮目相看,找到新靠山,確實更有底氣。”
宋枝蒽知道他不想罷休,于是也笑著迎戰,“那是,總比跟渣男在一起要好。”
大概沒想到往日溫拙的宋枝蒽能這麼牙尖利,林棟一時哽住,想了想也裝作為朋友打抱不平。
“何愷不是都跟你解釋了,他跟那個生沒什麼,你這麼說他渣男是不是不太好,你憑良心說,他以前對你什麼樣你不知道?”
“他以前對我什麼樣你又知道了?”宋枝蒽笑,“你是他肚子里蛔蟲?”
“哦不。”
“你不是蛔蟲。”
“你是平時沒占他便宜的寄生蟲。”
林棟臉漲紅,“宋枝蒽,你說這話可就沒意思了,我只不過是隨口——”
宋枝蒽眨了眨眼,“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至于真生氣吧。”
這句話,以前林棟可沒對說。
每次宋枝蒽都強忍著脾氣,又看在何愷面子上,才不反擊。
但現在,什麼都不需要顧及。
所謂用魔法打敗魔法。
林棟自知理虧,頓時啞住。
可他又是睚眥必報的格,于是走還留,到最后也沒忍住攻擊宋枝蒽,“你不要以為你跟祁岸在一起就能萬事大吉,呵,你以為我沒見過祁岸嗎,他和何愷比起來也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你覺得何愷是渣男,那祁岸就更渣了。”
“何愷還能跟你談三年,我看祁岸也就跟你談三周,撐死三個月。”
“到時候你被甩了,說不定哭得更難看。”
“而且祁岸他也絕對沒有何愷這麼講義,跟你分手后還念著你的好為你哭哭啼啼,他那種人,他一定——”
后面的話沒說完。
林棟腳后跟頓時抵住什麼。
與此同時,兩條胳膊一左一右地掛在他脖子上,把他不到175的高得死死的。
就是這個瞬間,姿頎長的祁岸雙手抄兜地站在他后,磁沉又迫的嗓音,凝著玩味的冷戾,不不慢地籠罩下來,“我一定怎麼?”
話音落下。
林棟脊背堪堪一僵。
他往左看,是沖他壞笑的趙遠,往右看,是對他冷哼的陳志昂。
往后看……
不。
不用往后看。
祁岸直接手扣著他的腦袋,毫不留地往后一掰,高眉深目的俊臉,鷙又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又低又冷地呵笑了聲。
“這位同學。”
“你是想讓我在這揍你呢,還是去外邊?”
作者有話說:
我來啦我來啦
這章走走劇,再往后面你們要的就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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