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岸吊兒郎當地“嗯”了聲,“有點兒難。”
“……”
“我喜歡拍我喜歡的。”
這話聽著沒正形,但宋枝蒽知道他沒胡扯,早年的時候,祁岸就經常掛著個單反,給他喜歡的事拍照,有時候是新到手的賽車模型,有時候是繡繡,有時候是他的馬球球,有時候是新買的球鞋。
好像拍下來,就能銘記什麼一樣。
而現在……
宋枝蒽腦中蹦出莫名好奇,沒忍住點開祁岸的相冊,發現他相冊里果不其然,幾乎全都是的照片。
側臉,正臉,背影,沒表的,笑著的,睡覺的,應有盡有。
幾乎每次在一起,祁岸都會給拍照。
有的照片是宋枝蒽的擺拍,有的是趁不注意的抓拍。
平心而論,都很好看。
甚至隔著鏡頭都能到拍攝者視角下的意。
從沒想過自己有天也會被人這麼珍視,宋枝蒽咬起,雙頰蘊熱起來。
祁岸嘖了聲,“你怎麼還看人私?”
他話說得輕飄閑散,擺明著逗弄玩兒。
宋枝蒽彎了彎,抬起眸看他,“你跟朋友還敢談私?大膽。”
這話說給別人不知道。
但對祁岸來說卻是絕對的爽。
他一面覺得自己像個狂,一面又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誠信稱贊,“行啊,上道。”
“……”
他抬手了宋枝蒽雙頰的,“以后繼續加油,多管管你男朋友。”
不得不說。
祁岸有時候哄人真的很有一套。
明明宋枝蒽之前還是張的,這一路和他說說笑笑,心放松了好多。
當然對外婆還是要裝一裝的,如果外婆知道回去見祁岸的家人,肯定會擔心,所以祁岸的借口沒錯。
外婆也沒怎麼擔心,只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多嘟噥幾句。
祁岸本想幫忙,卻被兩個人一同嫌棄,讓他在旁邊等著就好。
他閑得實在無聊,只能去琢磨宋枝蒽桌上的小件兒,后來兩人吃完晚飯,去機場候機后,宋枝蒽才知道這家伙從自己那兒順走兩只小鴨子。
一只公鴨一只母鴨。
兩只絨鴨子被他按著頭親了個,祁岸靠坐在候機室的沙發椅里,煞有介事道,“回頭放我那兒擺著,也算半個定信。”
宋枝蒽沒忍住笑,說他稚又無聊。
祁岸不置可否地在垂下眼,俯首上貪地親。
也就仗著VIP候機室沒幾個人,他才膽大妄為。
宋枝蒽像是小時候背著老師吃糖一樣,閉上眼和他親了幾秒,而后趕忙把他推開。
祁岸笑得浮浪不經。
又見有點兒累,就牽著的手讓靠在自己肩膀上躺會兒。
宋枝蒽并不是在人前秀恩的格,但這會兒周遭確實沒什麼人,且折騰了一天也著實有些累。
于是想了想,點點頭,摟著祁岸的腰,安心著他溫暖的脖頸閉上眼。
祁岸磁的低嗓帶著震般落在頭頂,“好好休息會兒,登機我再你。”
有他這話,宋枝蒽困意立馬來了。
本打算正兒八經睡個十幾分鐘,不想還沒睡著,就被一個驚喜的生驚擾。
生聲音滿是不可思議,直接喊了聲祁岸的名字。
祁岸也確實沒想到在VIP候機室能到認識他的人,且還是個生,頓時肩膀一僵,抬眸順著聲音去。
然后就看到一個穿著致時髦,但又很的生眉開眼笑地走朝他和宋枝蒽的方向走過來,“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你看錯了。”
生說這話的時候,宋枝蒽也坐直子朝看去。
就在目對視的瞬間,生更驚訝了,“天哪,宋枝蒽?”
說話間,一屁在宋枝蒽右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不是吧,你們兩個真在一起啦。”
比起生的自來,祁岸眉頭微蹙。
既覺得這個生很面,卻又有點兒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正想開口問是誰時,旁的宋枝蒽有些意外地開了口,“阮潔?”
一聽這個名字,祁岸終于有了點印象。
然而還未等他完全回想起來。
阮潔瘋狂點頭,拉住宋枝蒽的手,“對啊,是我。”
說話間,阮潔看向祁岸,有些唏噓,“哎,都怪我當年沒眼力見兒,早知道你倆有況,我就不找你幫我送書了。”
話到這里。
祁岸像打開記憶閥門,突然記起曾經一件讓他很不開心的事。
高二學年午后空曠的走廊,一個阮潔的生把他攔住,興沖沖地問他收到自己那封書后到底是怎麼想的。
祁岸抄著口袋,凝著俊冷似霜的面,不解地看著眼前的生,“我什麼時候收你書了。”
后來下午第一節課的下課鈴聲打響,祁岸第一時間把那封書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摔在宋枝蒽桌上。
那是年第一次對宋枝蒽挎起臉。
在宋枝蒽迷茫又無辜的眼神里,祁岸抑著怒氣冷嗤,“幫人當紅娘很有意思?”
作者有話說:
抱歉寶貝們,昨天因為一些破爛事來晚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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