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埋怨他這幾年一次都不回來。
祁岸朗眉星目,意氣風發,“我這不是回來了。”
說話間,他旁若無人地牽起宋枝蒽的手,“還給你帶了個孫媳婦。”
那話好像在說——看我多能耐。
宋枝蒽雙頰一熱。
家人們卻已然笑開。
老太太嗔他,“也就人家姑娘說話好使,我們誰勸你都不頂人家一句話。”
說完,老太太沖宋枝蒽和悅地笑,“管得好,他就是匹野馬,不管要撒野的。”
幾句話暖到宋枝蒽心窩里。
出當晚第一個不張的笑,笑得既靦腆,又清甜漂亮,“沒有,他自己本來也聽話。”
祁岸側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桀驁不馴的目仿佛要把灼化,“我也就聽你的話。”
此話一出。
他人再度笑得開懷。
別墅里氣氛一時間好得無以復加。
宋枝蒽雙頰紅得要命,好在沒多久,晚飯就開始了。
經過短暫的聊天,祁沫更喜歡這個準嫂子,于是在飯桌上也粘著。
小姑娘歲數不大,長得水靈靈的,一看就聰明,現在才十九歲,挽著的胳膊一口一個枝蒽姐姐,甜得很,還主幫夾菜,照顧。
幾次下來,引起祁岸的注意,他拱了拱腮,有些吃醋道,“你沒事兒干嗎?老纏著我朋友。”
祁沫翻了個白眼,看起來很嫌棄,“你這腦要不要這麼粘人。”
“……”
“太粘人小心被甩掉。”
說完又給宋枝蒽加了個螃蟹。
祁岸二話不說把宋枝蒽碗里的螃蟹夾走,替換上一塊東坡,覷著,“上次吃海鮮吃多了胃疼,忘了?”
宋枝蒽抿了抿。
祁沫頓時yue了,“祁岸,你麻死我了!”
也好在三個人聲音不大,其他人沒注意過來,宋枝蒽趕忙把螃蟹加回來,白了祁岸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說——能不能別這麼稚?
祁岸哼笑了聲,沒接話。
桌下的手卻覆下來,溫熱韌地扣住的手。
宋枝蒽也沒躲,就這麼任由他一直牽著,直到這頓飯吃得差不多,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捂得乎乎的,角也翹得有些酸掉。
吃完不代表祁岸吃完。
幾年不見,兩個哥哥和姐姐都有很多話和祁岸聊,他們之間的話題,宋枝蒽即便是呆在旁邊也不進,只能傻愣愣地聽著。
知道今天很累,祁岸就讓祁沫先帶宋枝蒽在家里轉轉。
祁沫樂意至極,帶宋枝蒽去樓上的房間把行李安頓下來。
一邊帶路一邊跟宋枝蒽說,今晚住的房間,是祁岸十二三歲時經常住的。
宋枝蒽若有所悟,甚至看待那個房間的心都不一樣。
“別看家里這麼多孩子,但我爺爺最喜歡的就是祁岸了,他從小就聰明,什麼都能做好,長得也好,但他子太野,不好管束,所以爺爺這些年對他很頭疼。”
“畢竟想培養他當接班人嘛,我三叔,哦,也就是他爸,是家族里最有能力的人,爺爺自然希我哥能繼承家業。”
“結果沒想到,我哥對這方面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再后來,就因為我三叔娶小老婆的事,跑去平城生活了。”
祁沫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宋枝蒽在偌大的房間里逛,然而宋枝蒽的注意力全在祁岸上。
宋枝蒽到底沒忍住,問道,“祁岸跟他父親關系這麼差,也是因為這件事嗎?”
祁沫吃飽喝足地朝沙發上一攤,“當然不是啦。”
“我三叔那個人那麼專.制,是個人都不了他,更別說我哥這格了。”
“兩人關系一直都很不怎麼樣,但鬧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是高中那會兒——”
說到這,祁沫坐直子,“哎,你不知道嗎?”
宋枝蒽愣了愣,“知道什麼。”
見茫然的表,祁沫更茫然了,“就因為當初我哥在家里慪氣發瘋,我哥和我三叔倆人關系才徹底鬧崩的。”
聽到這話。
宋枝蒽表更困了,艱難吐字,“……發瘋?他發什麼瘋。”
祁沫急得在沙發上彈了下,“當然是因為你發瘋啊。”
在宋枝蒽不可置信的注視下,祁沫語速跟連珠炮似的,“當初他為了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學,不家里控制,執意參加馬比賽,結果從馬上摔下來,在醫院躺了好久,就那會兒,我三叔氣得把他困在家里好多天。”
“我哥又哪是服的子,又知道是我三叔讓你不要聯系他,氣得把我三叔的一柜子古董全打爛了,還劃壞他三臺車!”
“我三叔氣的,是拿鞭子他!”
“誰攔都沒攔下!”
作者有話說:
哎嘿,我又準時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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