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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 第57章 第 57 章

 但同時,確實,從來沒想過要永遠和他在一起。

 這麼看來,陸西驍確實是太委屈了。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錯。

 餐吧的看客們看到現在也有些茫然了。

 原以為是渣男和乖乖,現在看來傷的似乎是那個男人,而不是人。

 主持人終于聽出兩人之間的糾葛,沒再繼續打趣,玩笑著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周挽和陸西驍下臺,回到座位。

 他們走到了決賽,差一點就能拿到免單獎勵。

 “行了,都過去了。”黃屏沒料到是這種游戲,打圓場道,“喝酒喝酒。”

 陸西驍一言不發,拿起酒杯仰頭喝盡了,而后起

 黃屏問:“干嘛去啊,走啦?”

 他頭也不回:“衛生間。”

 桌邊只剩下黃屏和周挽。

 周挽低著頭喝湯,還在想剛才的事。

 “妹妹。”黃屏跟搭話,“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啊?”

 周挽停頓,笑了下說:“好的呀,就正常地過日子嘛。”

 “其實有些事我不應該跟你說的,當初你走了一段時間后,他突然生過一場大病,整個人都瘦得不能看。”

 “我一開始沒覺得那場病和你有關,畢竟那會兒你們分開也有段時間了,可我有回去看他,他燒糊涂了,一直喊著你名字。”

 黃屏拎著酒杯,喝了口,淡聲繼續道,“我沒見過他失個能難過這樣的,他可是陸西驍啊,可他就是了我不認識的樣子,說實話我那時候還是怪你的,我把他當弟弟,不忍心看他這樣。”

 “他,平日里就算會說些漂亮話哄生,但他其實從來不會對別人展現出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心。”

 “你應該從來不知道吧,其實他很早之前就跟我說過,他知道你有。”

 周挽眼睫一:“什麼時候?”

 黃屏想了想:“你們吵特嚴重,差點分手那次,好像是你去外地競賽前幾天吧。”

 周挽想起那次爭執時,陸西驍對說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男朋友,什麼都不肯說,什麼都藏在自己心里,誰都進不去,周挽,有你這麼談的麼?

 過了這麼久,什麼都沒忘。

 原來,那麼早,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妹妹,他是個聰明人,他自己也說,只要他想要知道,他一定能查出你到底瞞著他的是什麼,可是他不敢。”

 黃屏無奈地笑了聲,“陸西驍說他不敢,放之前,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會從他里聽到這種話。”

 周挽以為,和陸西驍之前的一切都是由主導的。

 是擅自走進了他的生活,也是離開了他的生活。

 直到這一刻才知道,陸西驍不過是裝傻,他寧愿自己被騙,也不想和分開。

 是他的縱容,才能讓控住他們這段關系。

 周挽手撐著臉,用力按了下眼眶,深吸了口氣,緩聲問:“黃屏哥,你能跟我說說他的這些年嗎?”

 “你沒問過他?”

 周挽搖頭:“不敢。”

 黃屏嘆了口氣:“也還好,那場大病之后他就開始好好讀書了,他聰明,只要他肯沒什麼做不的,后來高考他績很高,名牌大學隨便挑,但他爺爺打算安排他出國。”

 周挽抬眼:“出國?”

 “其實我覺得他爺爺也是怕他選B市的大學,怕再遇到你,但我沒想到他會那麼聽話,真順著意思去了國外讀書。”

 “當初他媽媽那邊還有個哥哥,后來一直定居國外,他舅舅算是幫了他一把,大學時就有了他現在公司的雛形,自那之后他就差不多和陸家斷了聯系,沒再要過他們的錢,也沒再欠過他們的人,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了現在。”

 “到后來,我又似乎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會放棄國的大學出國去了。從那時候到現在,他每天都很忙,有時候我真怕他對自己是拔苗助長,可他就是靠著自己真正站起來了。”

 “周挽,他媽媽當初就是制于家庭造的悲劇,他這麼自己長大,到底是為了什麼執念,你難道想不明白嗎?”

 ……

 陸西驍回來,黃屏沒再繼續說下去。

 他馬上就要回平川市,陸西驍后面幾天又忙,沒時間再聚,兩人便多喝了些,到將近零點才起

 這些年陸西驍除了應酬已經很喝這麼晚了,見的有些過量,有點暈。

 他去結賬,周挽和黃屏先出去,拿出手機了代駕。

 后半夜的鬧市區總是熱鬧喧囂。

 旁邊沒幾十米就是一家酒吧,搖滾樂響得馬路那頭都聽得見。

 路上行人大多不是準備去喝酒的,就是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

 正在這時,不遠走來兩個醉漢,里罵罵咧咧地吵著架,手里還提著瓶酒邊走邊罵邊喝,上全是濃重的酒味。

 周挽掃了一眼,后退一步避開些。

 而那兩個醉漢越吵越激烈,甚至還有要手的架勢,其中一人不耐煩地用力推了把,自己向后跌倒,對方扭往前跌,踉蹌不穩,朝著周挽摔過去。

 沒能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躲了,下意識閉上眼,抬手護住臉和頭。

 這時,上忽然被一道力攬過。

 鼻間充斥陸西驍獨有的味道。

 他手臂環過周挽腦袋,將完全護在懷里。

 周挽一睜開眼,便看到那醉漢倒下來,手里提著的那瓶酒直接砸碎在陸西驍肩頭。

 “陸西驍……”

 他沉著臉松開周挽,轉看向醉酒的男人。

 男人跌了一跤,酒瓶玻璃碎片都散在眼前,總算是清醒了些,再看眼前男人這一非富即貴的打扮,立馬道歉。

 陸西驍沒跟他再糾纏,擺手讓人走了。

 好在那些玻璃碎片沒有割傷皮,只是酒弄臟了他后背的服。

 “沒事吧?”他轉問。

 周挽搖頭,找餐吧服務生要了紙巾幫他上沾上的酒。

 “沒事。”陸西驍無所謂地說,掉外套拎在手里,“回去洗個澡就行了。”

 ……

 代駕來了。

 先送黃屏到住的酒店,再送他們回家。

 電梯緩緩上行時,周挽忽然想到什麼,整個人都愣住。

 剛才那一刻,陸西驍的下意識就是從正面抱住,否則那些碎掉的玻璃片如果割到脖子或是臉都會很麻煩。

 這才是人的下意識。

 電梯門打開。

 陸西驍走出去,卻不見周挽作,他回頭看了眼:“怎麼了?”

 “陸西驍。”

 周挽聲音有些發,“那年在廢棄車站,你真的是因為沒反應過來,才會那樣擋在我前面嗎?”

 陸西驍腳步一頓。

 他看著眼前的人眼眶慢慢變紅,眉眼間都被染出驚心魄的彩。

 “不是。”他嗓音磁沉,靜靜地看著周挽。

 但他想,他一定是喝醉了,才會給出這個答案。

 “……那是因為什麼?”

 陸西驍低下頭笑了聲,無奈又妥協:“我故意的。”

 駱河向來不是什麼手腳干凈的人,陸西驍不是沒吃過他的虧,所以一早就提防著他,從他將手向口袋時他就注意到了。

 原本他是可以完好無損地躲掉的。

 只不過,年的不講分寸、不會衡量。

 在那一刻,他想用最刺眼的鮮,最壯烈的方式,利用周挽的疚,來挽留自己的孩不要離開。

 周挽的大腦仿佛“嗡——”一聲,陷了無聲的轟鳴。

 翻來覆去在腦海中盤旋著的都是那盞亮了一整晚的手室的燈,以及他寫下的那句話——

 我拼命地走向你,可你自始自終想的都是,怎麼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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