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驍隨手從床邊撈起一條領帶,蒙住周挽雙眼,在腦后打了個結。
周挽眼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到,被無限放大,知覺全部鉆到了那地方,像是要將整個撕扯開。
“陸西驍。”著聲他名字。
像是溺水的人拼盡全力去抓住那塊唯一的浮木。
忽然,周挽鎖骨上滴落一個滾燙的溫度。
或許是汗,或許是淚。
下一秒,陸西驍啞聲應了:“嗯。”
他眼底紅,睫沾著痕,因為克制聲線極為冷,住了那些難以言說的緒,仿佛離出紅塵,遙遙而。
周挽心尖酸。
又想,落在鎖骨上的那點應該是汗。
陸西驍不知道心中所想,撥開臉上汗的發,箍著脖頸讓仰起頭,虎口稍稍用力。
他猩紅一雙眼,說:“哥。”
周挽發出一聲掙扎的嗚咽。
“哥。”陸西驍拍了拍的臉,重復。
蓄勢待發的那,無聲地為陸西驍這一句提供威脅。
周挽滿臉通紅,因為疼和怕渾抖,生怕陸西驍真就這樣進來,最終還是害怕過了恥。
“哥。”聲音很輕很輕,帶著痛苦的哽咽。
隔了這麼多年,陸西驍還是被這一聲“哥”刺痛。
方才還心疼得不敢,如今那點心疼被風卷殘云般消耗殆盡,他扯著角自嘲地笑,用力摁住周挽的腰,不再顧的哭喊。
滿室旖旎。
這一場事兒稱不上毫的男歡,而是雌伏雄起的斗爭。
他們仿佛穿越過幾年的歲月時,和過去的自己和對方抗爭、發泄,偏要爭的遍鱗傷、鮮淋漓才肯罷休。
可最終。
陸西驍沒能看到領帶下那一汪朦朧的眼。
周挽被蒙了眼,也沒能看到他口的傷疤,以及上方刻進骨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