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祖師爺?
孫師叔忽地心中一。
謝景淵要娶妖,此事關系到清虛觀前后幾百年的清譽,非他們兩個小小師叔能做主的!
“還是讓祖師爺裁斷吧。”
孫師叔胡子,嘆息著道:“只要祖師爺同意,我們也就同意了,畢竟妙妙對你深義重,祖師爺與我們都是有目共睹,或許祖師爺愿意為你特殊破例一次。”
王師叔:“對,這事咱們還是去請示祖師爺吧。”
趁著夜,三人來到供奉祖師爺的偏殿,關上門,行事。
在孫師叔、王師叔一左一右地注視下,謝景淵跪在祖師爺的金前,神恭敬地上了三炷香。
香進香爐,兩位師叔就不再眨眼睛,唯恐錯過什麼。
孫師叔甚至做好了準備,如果祖師爺又氣得噴煙,他馬上就背過去。
謝景淵神如常,其實心底也有些張。
以前給祖師爺上香,百次可能靈驗一次,自從那次大戰勞煩祖師爺出手后,再聯系祖師爺,祖師爺就愿意回應了。
可能祖師爺嫌棄他們修為不夠,竟讓清虛觀陷那般險境,為了保持香火,不得不多分些心神?
思量著,三香上的青煙竟然同時朝中間匯攏,緩緩勾勒出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親可,生子不可。
眨眼間,那行字又消失不見。
謝景淵罕見地面喜意,跪下磕頭。
孫師叔悄悄朝王師叔使眼。
祖師爺好像偏心景淵的,這般胡鬧祖師爺都心平氣和,他上次只是詢問可不可以改觀規,祖師爺就噴他那麼一大團煙!
念頭未落,背后閉的殿門突然吱嘎一聲!
孫師叔嚇了一跳,再看祖師爺威嚴無比的金像,冷汗刷刷地往外冒,不是吧,腹誹祖師爺也能聽見?
隨后,門開了,一顆圓圓的貓腦袋困地探了進來。
孫師叔:……
蘇妙妙剛剛下山,見謝景淵不在房間,就尋了過來。
謝景淵本來都要站起來了,看到,改口喚道:“過來,隨我一同給祖師爺上香。”
既然要上香,蘇妙妙就化了人形,一襲白,貌無雙。
兩位師叔同時垂眸,無論蘇妙妙是貓妖還是師侄媳婦,于禮他們都不該多看。
蘇妙妙沒理他們,跪在謝景淵邊的團上,跟著謝景淵一起上香。
這次,祖師爺不知怎麼想的,也噴了謝景淵一白煙,與此同時,供桌上盛放供奉的兩只大碗都滾落下來,空碗恰好停在蘇妙妙面前。
蘇妙妙:……
做賊心虛的瞬間明白了祖師爺的意思,警告以后不許再來吃呢!
.
在祖師爺與兩位師叔的默許下,謝景淵繼續做著清虛觀的觀主。
蘇妙妙雖然做了觀主夫人,可這事只有兩位師叔知道,也沒法在其他道士們面前擺什麼觀主夫人的威風。
蘇妙妙也不稀罕這些。
白日要麼睡覺,要麼修煉,要麼跑去后山找徐守、顧嘉凌,畢竟謝景淵要打理整個清虛觀,還得幫百姓們排憂解難,并不是那麼閑。
到了夜晚,謝景淵便完完全全獨屬于蘇妙妙了,想怎麼就怎麼。
謝景淵的房間雖然寒酸,可他法高深,隔音法一布置,無論那上了年頭的木板床發出多大的吱嘎聲響,也不用擔心被人聽見。
冬去春來,又是一年。
這日傍晚,因蘇妙妙遲遲沒有回來,謝景淵去了后山。
途徑那片杏花林時,謝景淵腳步一頓,想起了近日上常帶的淡淡杏花香。
他便換了方向,步了這片杏花林。
和溫暖的夕過枝頭,灑落在鋪得滿地的花瓣上。
突然,在一團層層堆疊的花瓣中,探出一顆圓圓的貓腦袋。
謝景淵走過去,屈膝而坐,幾乎他剛坐穩,那白貓便撲到他懷里,變一位白人,慵懶地環住他的脖子。
“道長怎麼來了?”
“天不早,我來接你回家。”
——
清虛觀,杏花林,道長與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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