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湉現在心里好煩, 什麼話也不想說,直接把電話關機了。
結果剛一坐下, 肩膀就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
勁兒大的。
游湉扭過頭的一瞬間, 下就被一只大手狠狠著抬了起來。
“長本事了?連我的電話都敢不接?”
蔣湛掐著的下晃了晃,力氣是大了點,游湉都快疼哭了。
他松了手, 懶洋洋地往對面的卡座上一坐, 出打火機點燃了叼在里的煙。
游湉看到蔣湛,瞪大了眼, 心想這個人有病吧,自己怎麼惹他了?上來就下這麼狠的手。
著酸疼的下瞪了對面一眼:“你怎麼在這兒?”
“我的場子, 你說呢?”蔣湛吞云吐霧地看著,眼神特別玩味。
游湉才想起來,這個店, 確實是蔣湛開的。
不過沒什麼心跟他敘舊,今天來酒吧,就是放松的。
很快服務員拿來了菜單,游湉什麼也沒看, 就說了倆字:“要酒。”
蔣湛挑了挑眉, 服務員很識趣地把目投向了老板。
“要酒, 就給酒唄。”
游湉看蔣湛給要了打啤酒, 就把胳膊往桌子上一杵, 垂著頭不說話了。
“膽子不小, 敢一個人出來買醉。”
他知道游湉很清楚這種場子是什麼地方,所以心里更不爽了。
“肖肖不管你?敢來這兒, 不怕喝多了被人了?”
“我這不是遇見你了麼, 沒遇見你我也不會讓自己喝醉。”
游湉真是覺得蔣湛這人說話越來越難聽了, 惡心!
可真倒霉,本來想出來一個人散散心的,結果又撞上了個更讓人糟心的。
游湉懶得看他。
但是他的場子,估計也是沒能力趕他走的。
不過蔣湛像尊瘟神似的杵在這兒,也好,最起碼人安全不用擔心了。
蔣湛不知怎麼又樂了樂:“這麼說,你倒放心我。”
游湉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喝得太醉。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蔣湛吐著煙圈兒,若有所思地盯了一會兒。
“吵架了?”
不難猜,瞧喪著一張臉,蔣湛就覺得費勁。
“被綠了。”
蔣湛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手開了瓶啤酒,推到對面,自己又開了瓶。
“說說?”
游湉喝了一口,緩了緩,就把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跟蔣湛講了一遍。
絕對沒有添油加醋!
是闡述事實,就已經夠氣人的了。
沒想到蔣湛聽了,難得附和了兩句。
而且語氣還義憤填膺的。
“嘖,肖肖這個人,也太過分了。”
“是吧?你也覺得他不對吧?”
游湉可算找到志同道合看法一致的人,正要長篇大論地抨擊一番霍文肖的渣男行為,就聽蔣湛笑瞇瞇地勾著角悠悠說道。
“當然是肖肖的不對了,放著那麼個大人兒了站在自己面前,竟然還能忍著沒有舊復燃,不是畜生是什麼?”
游湉恨不得把手里的啤酒瓶子當□□扔出去。
氣死了。
郁悶地喝著手里的啤酒,就見蔣湛忽然拿起手機,對著拍了張照片。
“你干什麼?”
“替你出氣呀。”蔣湛壞笑著點開霍文肖的微信,把照片傳了過去。
然后按著語音說了句話——“肖肖,你猜我在蘇格看見誰了?”
蔣湛發完語音,把手機翻了過去,用屏幕對著游湉晃了晃。
“他綠你,你綠他。”
蔣湛想了想,又說:“要不你真綠了得了。”
“蔣湛你是不是瘋了?”
游湉一下子嚇清醒了。
“萬一他知道——”
“怕什麼?該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蔣湛話還沒說完,霍文肖的電話就打來了。
游湉全程是大氣也不敢出。
氣歸氣,但是說實話,給霍文肖戴綠帽子的本事,還是沒有的。
別說沒有真戴,就是被蔣湛這麼裝模作樣虛晃一槍,都有點提心吊膽起來。
心說自己可真是沒出息。
蔣湛接電話的過程中,一直笑的。
目也在盯著。
酒吧很吵,外加上蔣湛除了一只在“嗯”和點頭,也沒說什麼話,所以本猜不到霍文肖在那邊說什麼了。
心里著急,同時又有點埋怨,發了一天的朋友圈,也沒見他搭理,微信電話更是一個沒有。
本來心里還在可恥地給他找借口——萬一他真忙呢?萬一還沒來得及看手機呢?也許晚上就來哄著道歉了?沒想到別人一給他發微信,那是不到一秒鐘就看到了。
能怎麼辦呢?游湉氣歸氣,所有委屈心酸還不都得自己著。
誰讓非要上趕著喜歡人家。
蔣湛掛了電話,瞧著游湉一臉張的表,不屑地哼了一聲。
沒出息。
早知道這麼沒出息,玩著玩著把自己玩進去了,當初就不該把弄過去。
不過說什麼也晚了。
“你霍總讓我看好你。”
蔣湛懶洋洋地沒收了游湉面前的酒瓶。
勾勾手指,喊來服務員,給換了飲。
“你霍總說了,但凡你喝多一點,都要拿我試問。”
“那他怎麼不自己給我打電話?”
游湉上不饒人,但心里到底好了一點。
蔣湛是真看不慣這副德行,也不知道霍文肖是怎麼養的,給慣這樣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臉一凜。
游湉就覺有什麼目在上掃了幾眼。
剛喝了點酒,臉還有點紅撲撲的,盡管雙手杵在桌子上,維持一個略微俯著的姿勢,但是從側面看,腰細圓的,材曲線特別好。
人的直覺都很準,就覺得剛才掃幾眼的眼神下流的。
游湉自己都能到,蔣湛就更不必說,他掐著手中的煙頭,冷冷地朝著那人刮了一眼。
大概才看清游湉對面坐的是誰,經常混場子的頑主兒,很有不認識蔣湛的。
男人這會兒頭皮一麻,剛要向人揩油的手也訕訕收了回來,眨眼的功夫,就腳底抹油地溜了。
蔣湛臉卻還是不怎麼好。
“以后給我穿這樣。”
游湉覺得冤枉。
“我又什麼都沒。”再說,穿什麼是自己的自由,那男人真要犯了罪難道還要怪人穿的嗎?
“穿得跟個大學生似的,很難不讓人有你的沖。”蔣湛的聲音也有點克制,像是有意抑著什麼。
游湉嚇得趕捂了捂口。
但是蔣湛的歪理,當然不會贊同。
不過知道這會兒和他對著干沒什麼好果子吃,所以也不說話了。
酒也不讓喝,舞表演也不讓看,游湉也不知道,蔣湛這麼一個開放的人,怎麼管起來比霍文肖還死板。
而且他怎麼這麼聽他的話?霍文肖給他錢了?
“嗯,給了我一塊地。”
游湉就沒話說了。
反正這一趟白來了。
蔣湛像是還有場子要趕,手機鈴聲就沒斷過,他看的眼神也煩躁了起來,游湉知道這是趕走了,倒也痛快,拿上包包就站了起來。
“我自己打車就行了。”反正也沒喝多。
蔣湛卻大手摟了上來:“地不是白拿了,趕了,早把你送到早差。”
“他真給了你塊地?”
蔣湛哼了一聲,沒回,只是摟著的肩膀往外走。
游湉還在震驚,也忘了從蔣湛懷里出來。
“他怎麼還干上房地產了?”又一想,霍家本來就有遍布全球的生意,房地產這麼大塊的蛋糕,自然不會缺席。
霍家跟蔣家的生意,總歸不是游湉想得那麼簡單。
那塊地,本來就是蔣湛先盯上的,只不過霍家咬著不松口,因為這個,蔣湛其實也有日子沒和霍文肖聯系了。
剛才在電話里,霍文肖只是提了一,那塊地,會幫蔣家爭取。
蔣湛笑死了。
他又不會真對游湉怎麼樣,霍文肖還真當真了。
為個人吃里外,蔣湛頭一次對霍文肖大跌眼鏡。
不過白白撿了個大便宜,他心好多了,這會兒看游湉,也順眼了點。
答應的自然會做到,蔣湛直接就把游湉送回家了。
只是這人一到家門口,沒看見預想中等在樓下的某人,一張小臉跟著又喪了起來。
蔣湛特煩游湉這樣兒。
就像個傻一樣,沒有活不了了似的。
等游湉上了樓,他坐在車里了幾煙,也不知在想什麼。
就那麼盯著那盞窗,燈亮了,人晃了下,人沒了,燈暗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
。
法拉利的發機嗡嗡地響了起來,很快,他就開出了小區,飆上了高速。
有時候覺得啊,他才是那個傻。
真的。
……
霍文肖掛了電話,有點失神,后的售樓經理禮貌地提醒他:“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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