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師兄的聲音也很學:“師妹給師兄留點,師兄扎個頭發就出來,晚上給你開小灶。”
秋晏:“……”
哼!跟我搶飯吃,門都沒有!
秋晏提著食盒就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小燈泡和江流接著在一左一右坐下。
小燈泡是先占位,等檀伽一過來,就讓檀伽在左邊坐下,自己則坐在檀伽上。
秋晏先打開了小燈泡提著的樸實食盒,看到里面的東西,都要落淚了。
燒鵝燒鴨醬肘子,燉燉糖醋排骨,還有一碗老母湯!
小燈泡之前一直在帶著點敵意地觀察江流,見秋晏先打開自己提過來的食盒,立馬就邀功:“聽說你吃了好幾天的洗腳水味辟谷丹,你可真慘啊!我師父前幾日帶我出門了一趟,你看我對你多好呀,我回來就來找你啦!這些,可都是我親手做的!當然了!我師父也幫著洗菜了!”
秋晏收回了看向江師兄食盒的目,十分驚訝地抬頭看向小燈泡:“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做這麼多……菜?”
佛修會做葷菜嗎
小燈泡有些心虛地閃躲了一下眼睛,嚷嚷道:“我……當然會做了!哎呀,你先吃,吃完我再說正事!”
檀伽看到秋晏烏溜溜的眼睛,莫名就看懂了眼底的意思,他的角一直掛著的笑意加大了一些,“小虎不吃素,這些都是貨真價值的。”
“可是你們佛修能吃嗎?”秋晏發出靈魂疑。
檀伽又笑,好像秋晏長得中了他的笑點一般:“天佛門并無令。”
大概是作者私設吧!
秋晏點點頭,開開心心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只,然后看向江流。
江流的臉上也一直都是笑,也仿佛秋晏是個什麼樂子一樣,見到心就快樂,他見秋晏終于看過來,便打開了手中食盒:“前幾日就聽說晏師妹在第九峰勤勉修煉,我都不敢過來打擾,正好大姐讓家里侍從送來了今年家中種的果樹結的果,我洗凈了一些,又做了些酸甜可口酪飲,都是我家里姐妹喜歡吃的,想來應當也合晏師妹的胃口。”
秋晏一瞧,好家伙,蘋果橙子冬棗水果切盤,還有一大碗的牛酪飲,好致,這不正好配小燈泡的大葷大嗎!
“我姐姐吃到了嗎?”秋晏一只兩口啃完,眼看著周師兄和南師兄從屋里出來,忙先抓起醬肘子。
江流眼睛笑彎彎的,天使一樣,又又帥,燦爛,天真無邪:“晴師妹這幾日都吃過了,晴師妹一直想過來找晏師妹,可是無涯子掌門一直拘著練劍。”
秋晏放心了,用自己油膩的手一把拿起那只放牛酪飲的碗,直接就喝了一大口。
江流雙手撐著下看秋晏:“晏師妹喜歡喝嗎?”
“喜歡啊喜歡!”秋晏喝得上方的絨都沾上了白白的牛酪。
江流見了,言又止就想手替,哪里看到秋晏出舌頭自己就得一干二凈。
他愣了一下,繼續撐著下看秋晏,然后道:“等晏師妹開始練劍了,可以和我試試招,我是一名還不錯的刀修哦!”
“哼!那果子哪能填飽肚子!還是我這兒的好!”小燈泡哼了一聲就拉回秋晏注意力,他道:“這只老母可是沈師叔親自抓的走地!可鮮了!天佛門和青虛劍宗野生的走地可不多了,都被沈師叔薅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抓到一只呢!”
“是沈師兄抓的啊!”秋晏就要去喝湯,可的手很油。
“哎呀,真麻煩,師父,你幫幫!這碗太大啦,我的手太小,拿不穩!”小燈泡嫌棄地哼了一聲,轉頭就對檀伽說道。
秋晏哪能麻煩檀伽,他們今天能來看好像坐牢一般的,已是讓十分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江流直接抬手,去接放在食盒下面的那只碗,說道:“晏師妹不方便,我可以喂晏師妹。”
秋晏愣愣地對上江流漉漉的眼睛,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走向……有一點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師父熬的湯!哪用得著別人喂秋晏!師父,你來喂秋晏!”小燈泡不服氣了,當場從檀伽上跳下來,就去搶江流手里的老母湯,‘一不小心憋不住’還出了小。
秋晏又愣了一下,天哪,是檀伽做的老母湯嗎?
立馬回頭看檀伽,正好看到檀伽含著淺淺的笑看向江流端著湯的手。
那雙漂亮又溫的眼睛垂著,看不出里面的神。
秋晏只覺得晨下,檀伽額間的朱砂印紅得好看,讓人不自看得目不轉睛。
這樣的人,哪能給自己喂老母湯,那畫面,太不忍直視了,秋晏二話不說,先放下肘子,自己接過江流手里的碗,一口干了。
各種靈草的藥味和的鮮融合在一起,加上檀伽的手藝,一個字,就‘絕’!
這里面還包含了生之敵沈師兄的一份心意呢!
放下碗,對面的周師兄和南師兄已經坐下了,他們二人悶頭不說話就干飯。
秋晏立刻也不說話,吃了這一頓不知道下一頓人吃的飯是什麼時候了,也低頭干飯。
江流見秋晏吃得專心,沒空搭理自己,便朝著檀伽看過去,他單手還支著下,好奇地問道 :“佛子來找晏師妹是什麼事啊?”
檀伽笑了笑,語氣溫平和,道:“一件小事。”
江流眨眨眼,清朗燦爛的聲音又道:“我記得天佛門的正經佛修是不結道的,對嗎?”
檀伽聽到他這一句問話,看向他的目忽然深長起來,濃黑的長眉一邊輕輕挑了一下,全然是下意識的作。
他了右手腕上已經不存在了的那串佛珠,笑容溫如水:“是。”
江流像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眼睛笑彎彎:“做正經佛修可真辛苦啊。”
檀伽沒說話,反倒是小燈泡萌萌地跟著長吁出一口氣來,聲氣的:“那可不!”
江流轉頭看向了專心干飯的秋晏,只見那麼大一只大肘子,秋晏啃得只剩下骨頭了,頓時角笑得酒窩晃。
“晏師妹胃口真好。”
秋晏喝下最后一口牛酪飲,放下碗,又用帕子了手,點頭否認:“十天沒好好吃過一頓了,江師兄,我平時其實不這樣。”
江流乖巧點頭:“昂。”
秋晏已經吃飽了,也不和周師兄和南師兄搶食,站了起來,然后看了一眼檀伽:“走吧,佛子尊者,我們去那邊說話。”
檀伽整個人都像是著一層,他站了起來,跟在了秋晏后。
這一幕,把江流和小燈泡看傻眼了。
小燈泡咕噥一聲:“秋晏怎麼知道我師父找有事呀?”
江流看著他們一高一矮離開的背影,眨了眨像小鹿又像小狗的眼睛,偏頭問小燈泡:“你們佛修確定真的不會結道的嗎?”
小燈泡瞪了一眼江流,對于江流質疑他師父的節很生氣,他兩只手很用力拍了拍脯:“那當然了,我師父可是正經佛修!”
秋晏帶著檀伽走遠了一些,站在第九峰懸崖邊的一棵歪脖子樹旁。
“佛子尊者專程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話說到這,還未等檀伽回答,秋晏忽然又湊近了他一些:“是不是又有什麼心魔要除?”
檀伽的目,他搖頭,說話的語氣輕悠:“不是,是有人托我給你帶了一封信。”
秋晏迷茫,誰會讓檀伽給送信啊?
檀伽手腕一翻,手掌上果然出現一封信,他遞給自己。
秋晏看到信封上是龍飛舞的四個大字——秋晏親啟。
看著這字跡,覺得有些眼 ,一時又認不出來這是誰的自己,一邊接過來,一邊問道:“誰托你的呀?”
“衛拂青。”
秋晏的指尖才沾到信封,立刻回了手,下意識聞了聞自己指尖,干嘔一下。
檀伽:“……衛道君如今上都會熏香,應當不臭。”
秋晏臉上立刻是嫌棄并拒絕的表,并未深想檀伽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毫不掩飾對衛拂青的厭惡,聲音清脆地說道:“里外都是臟的,怎麼洗都洗不干凈!佛子尊者,你怎麼遇到他了?他為什麼要你給我信?他說什麼了?別管他說什麼了,以后要是衛拂青還讓你干這種事,你可千萬別干!你別和他走太近,他不是好人!”
“蓬萊東島那兒有魔族蹤跡,衛道君這段時間一直在追蹤魔族下落,我剛好……去了一趟外海域附近,他知曉你和秋晴了青虛劍宗,就托我給你帶信。”
檀伽的聲音溫如清風,即便說的是衛拂青的事,但秋晏的心也沒那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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