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晴一聽自己妹妹正從天而降, 當時就心跳加速，張起來，趕抬頭去看。

　黑暗里, 檀伽和妹妹的形裹在了一起, 飛速從眼前落下, 落進了前面的灌木叢里。

　秋晴當時就想沖過去, 心里擔心得不得了, 從這麼高的山上摔下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沈星何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匍匐前進的作頓了頓。

　首先, 按照檀伽的修為，不至于被人從山上這麼狼狽踹下來，就算檀伽了傷，也不至于被妖傷到連空飛行都不會, 其次，剛剛也沒聽到什麼打斗靜, 晏師妹不至于也傷到沒辦法劍飛行。

　秋晴已經拔劍站起來朝前飛了, 作極快, 陸長天陪在邊，也勇往直前。

　顯然, 此時秋晏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想。

　沈星何趕也爬起來去追秋晴：“師妹！等等！”

　走了兩步想起來明胤, 趕回頭拉著明胤一起朝前跑。

　……

　胡里山很大, 是一片群山。

　秋晏從最高的那座山上摔下來的, 摔下來時, 特別擔心自己和檀伽摔兩攤泥, 好幾次想劍，但在檀伽懷里被他親得沒了力氣。

　‘嘭——！’地一聲，水花四濺。

　想象當中的痛是沒有的，被檀伽抱在懷里，撞進了下方的溫泉池里。

　溫泉池里這會兒沒有人，周圍空空幽幽的，很是安靜。

　這里有許多螢火蟲，星星點點遍布在周圍，將這里染出一片瑩潤的來，與月相映輝。

　泉水漾，碧波漣漪，霧氣將兩個人的形掩在了水之下。

　秋晏是很怕水的，水淹沒口鼻的窒息令恐慌和無措，但睜開眼，就看到月下檀伽看過來的清澈溫的眼睛。

　忽然就覺得自己不怕了，更是忍不住往檀伽懷里。

　檀伽低著頭含住了秋晏的，將氣渡了過去。

　秋晏不自抱住了檀伽的脖子，齒之間都是蓮香味的糖。

　檀伽的手抱著秋晏的腰和背，難自地加深了這個吻，溫泉的灼熱令兩個人的皮都開始滾燙起來。

　‘嘩啦——！’

　是水聲被破開的聲音。

　螢火蟲點下，是檀伽白的袈裟鋪在水面上的景，掩去了下方秋晏只著皮的玲瓏形。

　秋晏的頭發都了，溫泉從頭發里順著臉頰往下滴落，半瞇著眼睜開眼睛，看到檀伽正低著頭看著自己。

　就在檀伽懷里，抱著檀伽的脖子，為了防止自己沉下水，的忍不住掛在檀伽上。

　所以，他們的在一起，隔著服和溫泉都能到對方上滾燙的溫度。

　檀伽低著頭，額頭抵著秋晏的額頭，鼻尖抵著秋晏的鼻尖，輕輕蹭著。

　他們的呼吸纏在一起，溫熱又急促，帶著令空氣都要燒起來的曖昧。

　秋晏的心跳很快，快得快要從膛里跳出來，知道自己現在想要什麼，他也知道檀伽想要什麼，所以很張，越張，也越期待。

　的鼻尖被檀伽蹭得的，檀伽特別喜歡這樣親昵的小作，又溫存又。

　秋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輕輕喊他：“檀伽……”

　“嗯？”檀伽應了一聲秋晏，他閉著眼，尾音都在微微上挑著。

　秋晏覺得自己被到了，檀伽比狐族的男狐貍還要勾人，都箭在弦上了，還不發，都忍不住懷疑檀伽是故意的！

　檀伽是不是不行！檀伽是不是是不行！

　秋晏忍不住在心里嚎兩聲！都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七葷八素，被他得四肢發，念沉沉了，他竟然就只是蹭蹭鼻尖，泡在溫泉里不了！！！

　那怎麼的！他們今晚上是要在溫泉里泡一晚，來個紳士淑的夜晚嗎？！

　安靜的只有水聲的空氣里忽然就傳來一陣悶笑，低低的。

　秋晏仰頭，親了親檀伽的，想起剛才腦子里想的，紅了臉，用這會兒維持不多的理智一本正經地問道：“你笑什麼？”

　檀伽的笑意更加深了一些，他抱著秋晏，著的耳朵，吐氣如蘭，得秋晏耳朵發燙，心里發。

　嗯，那就仔細聽聽親親檀伽剛剛都說了什麼吧——“晏晏，有一件事一直沒有與你說，我與你心意相通，神識融，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他的聲音溫如春水，笑意濃郁，又因為而低沉嘶啞，真是好聽極了。

　秋晏紅著臉心里胡思想了一下，才后知后覺檀伽都說了什麼。

　當時渾都僵了，原本就滾燙的更燙了，整個臉都都要炸開了，腦子里嗡嗡嗡的。

　——我能聽到你的心聲。

　“………………”

　秋晏緩緩閉上了眼睛，不愿再笑。

　屏住了呼吸，開始回憶，自己究竟說過幾遍‘檀伽是不是不行！ ’。

　數不清了……每次被檀伽勾引得不上不下的時候，就會在心里默念。

　秋晏趴在了檀伽肩膀上，什麼話都不想說了，要是現在有一個地，就想努力往里鉆進去。

　檀伽又笑，好像心里裝滿了止不住的笑意，他抱了秋晏。

　或許是泉水沖淡了他上中的魅和魅果香氣的作用，他的理智恢復了一些。

　可也只是一點而已，有時候越清醒越理智，便越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檀伽抑克制著自己心底和雙重的，靠在秋晏的耳旁，輕輕問道：“晏晏，今天你要不要我的元？真正的、元。”

　元……

　秋晏抱著檀伽脖子，他在認真地遵循的意見，他在尊重的意愿。

　可是記得剛才墜落的時候，檀伽抱著只想寬解帶急不可待的樣子的。

　秋晏抬起頭來，也小聲在檀伽耳旁說道：“檀伽，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都迫不及待把元要給我，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我就勉為其難接下好了。”

　檀伽聽了又笑，點點頭：“是啊，我最喜歡你，我迫不及待。”

　秋晏閉上眼睛，偏頭親了親檀伽的臉。

　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周圍都是螢火蟲星星點點的，檀伽的臉在眼里好像會發一樣，好看得奪心魂。

　秋晏聽到了水下，的皮帶崩斷的清脆的聲音，就像的神經一樣。

　溫泉的水涌而來，渾都置在溫暖之中。

　短皮上連接著的仿佛吊帶一般的帶子是同時崩斷的，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秋晏的心跳很快，著檀伽的耳朵，清脆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檀伽，我也喜歡你，除了我姐姐，我最喜歡你了。”

　檀伽的呼吸一下頓住了，他抱著秋晏往水下沉去。

　水面之上漂浮著的，是他和秋晏的服，白的袈裟上金的線在螢火蟲的下折出幽幽的來。

　水面之下，檀伽抱著秋晏，廝磨著芬芳的。

　秋晏紅著臉，知道，這一次與上一次在神識之中那一次不一樣。

　上一次可以說是夢，這一次卻是真的。

　又開始和檀伽種蘑菇了，據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很快，便種出了的，長長的，大大的蘑菇，蘑菇長勢迅猛，幾乎瞬間就長大了。

　秋晏抱著檀伽的脖子，微微向上了一些，深呼吸一口氣，種蘑菇時，檀伽都顯得張起來。

　好一會兒后，蘑菇終于種進了剛剛澆灌了水的地坑里，坑里面有什麼東西堵塞凝滯了一下。

　秋晏便覺得有點疼，或許是自己種的蘑菇太大了一些，剛剛力道有些不對。

　不自覺收了一些的，張了一些。

　檀伽親著，溫溫的，像是在安著的緒，像是在告訴別張，不過是，種蘑菇而已。

　秋晏從溫泉里重新冒出頭來，月下，仰著頭，猶如神一般的雪似能發出白潤的熒。

　‘嘩啦——！’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嘩啦嘩啦——！’

　秋晏不知什麼時候靠趴在溫泉池旁，溫暖的泉水籠罩著，令渾都麻麻的。

　檀伽從背后抱住，輕輕親著的耳朵。

　……

　……

　溫泉里，水聲不斷，嘩啦嘩啦的，月亮都得悄悄躲進了云層里。

　秋晏又甜，第一次真真實實地知道修歡喜禪是一件多麼心中歡喜的事。

　沉沉浮浮之間，腦子里都是檀伽，心尖像是開出了花一樣，是絢爛的明艷的俏的小花朵。

　秋晏面朝著檀伽的時候，半睜著眼迷迷蒙蒙地看著檀伽，卻忽然鼻尖一酸，喜到極致便生出酸來，想起了檀伽的過往，想起了檀伽在原書里的結局，也想起了——自己是帶著使命穿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