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何聽到秋晴喊自己星何,當時老臉就紅了。
但他此時灰頭土臉的,看不清楚。
“好。”沈星何點頭,也不問陸長天了。
劍飛的時候,忽然低頭看了一眼上的婚服,他眉頭一皺,發現事并不簡單。
秋晴見了,從芥子囊里取了東西出來。
拿在手里,沈星何看得清楚,是一件紅的婚服,男子穿的婚服。
秋晴的聲音很輕:“我不太會繡花,只是簡單制了一下,但總比你現在上那件好。”
沈星何低頭看著秋晴,笑得牙不見眼,“肯定肯定比我的好!我的手藝哪比得上師妹!”
……
一個時辰很快就要過去了,秋晏還沒等到沈師兄帶著姐姐回來,當時就著急得不行了。
拉著檀伽的手,大眼睛里的急掩飾不住,“要不我畫個符試試看吧!”
檀伽按住焦急的手,“不著急。”
秋晏一本正經地說道:“倒也不是著急,我擔心今天婚宴上的一百只烤涼了,你知道的,涼了就不好吃了。”
檀伽想了想,也一本正經回答秋晏:“那就讓你沈師兄現場再烤。”
秋晏還想開口說話,余里就看到沈師兄牽著姐姐的手從天邊飛來,款款落下。
地上的花瓣再次被揚了起來,襯得姐姐面如桃花一樣,盛開了。
秋晏看到沈師兄上的婚服換了一件,眨了眨眼,忽然明白姐姐好一段時間晚上都很忙是在做什麼了。
一下窩進了檀伽懷里,抬頭時臉上的垂簾都在晃,“檀伽,我也給你做了一件袈裟的,以前答應你的,等明天,你就穿上新服!”
檀伽低頭就笑,“好,明天穿新服。”
秋晴和沈星何站到了秋晏和檀伽的邊,他們的前面,站著聶長老,無涯子,了定尊者,沈黑土。
合籍大典其實很簡單,神魂結契,這個步驟,不論是秋晏和檀伽,還是秋晴和沈星何都可直接跳過,他們都已經神魂相,彼此將自己給了對方。
之后便是來自長者的賜福。
風將那些祝福的話傳到耳邊,是溫的賜予,晚霞落下,給他們上的紅禮服照出幸福的暈。
長者的賜予里,忽然被多加進來一段話,是妙悟師叔說的。
秋晏看著自然地進師父和師伯中間的妙悟師叔,他依然是穿著那一紅的袈裟,看起來俊風流,瀟灑不羈,桃花眼瞇著,藏起了里面的壞心眼。
他笑瞇瞇地說道:“好話,你們師父都說了,師叔就不多說了,師叔送給你們一件新婚之禮,是檀伽和星何要吃的,那代表著男子的擔當,一會兒你們就當著諸位長輩的面吃下。”
沈星何笑得和哈士奇似的,二話不說接了過來,喜滋滋地就吞了下去。
檀伽聽了,卻抬頭看了一眼妙悟。
妙悟挑了挑眼,笑容更大了,抬手朝著檀伽遞過去,滿臉寫著‘敢吃嗎我的師侄!’
檀伽笑了一下,眉眼溫溫的手接了過來,說道:“多謝師叔的意了。”
他仰頭吞下。
五顆,一顆不。
秋晏看到是妙悟師叔送的,當時就眉頭一皺,覺得事不簡單,可看到檀伽這麼坦然地吞下去,又覺得,大概只是多想罷了。
為什麼總是把妙悟師叔想得那麼‘壞心眼’呢,即便他是一個修歡喜禪的佛修,那他也不能在他們的合籍大典上胡來呀!
妙悟尊者看到檀伽和沈星何都吃得痛快,與人群里高高興興的紅紅對視了一眼——
那一眼,眼神里寫滿了‘晚點一起去看’。
檀伽吃下藥,看向側秋晏的眼神便更溫了。
沈星何開開心心的,牽著秋晴的手快要醉倒過去。
‘醉’倒過去之前,沈星何忽然就撓了撓服,疑地對秋晴說道——
“師妹,你有沒有覺得空氣里忽然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