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竟敢做這等傷人命之事!
阿娘在心里那固有的形象驟然顛覆,姬云蔻一時還有點接不了。
而且緣由,竟是想讓嫁給霍顯?!
姬云蔻的臉唰的就白了,腦子里浮現出城門口那一幕,年輕權臣的模樣俊朗銳利,廓分明得像是媧娘娘用繡刀雕細琢出來的,但當下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害怕!
而且父親如此不喜這樁婚事,說明霍家并不是個好去,雖然不愿下嫁給個一無所有的寒門士子,但也不至于從一個極端跳向另一個極端吧……
顧卻覺得真傻。
將拉進屋里,只一兩句話就讓姬云蔻沉默不語了。說:“你可知前幾日,你祖母親自給添了套頭面作嫁妝。”
姬云蔻怔怔,是啊,若真那樣不好,祖母做什麼待這樣好?
再一想姬崇試圖給定的那門親事,姬云蔻咬了咬,心有些松了。
可松沒兩天,沁竹齋便來人了。
沁竹齋是姬崇獨居的水榭庭園,平日他辦公都在那兒,且輕易不讓人進,今日竟著人來請,不得不令人惶恐。
加上這幾日心里琢磨著不能見的事,姬云蔻有些心虛:“阿娘,不會是……”
顧道不可能。
別說林嬋不會往這上頭想,便是想了,勝來賭場的事也十分蔽,找不到那地兒,也就找不到證據。
顧于是同姬云蔻一并往沁竹齋去了。
朝坐在別院窗前,兩條懸在窗臺下晃著。
吃著碧梧剛送進來的核桃糕,說:“照小姐吩咐,消息都放給林嬋了。那賭場魚龍混雜,做買賣也沒什麼誠信,誰給的銀子多就替誰辦事,想是很快能查出。”
其實顧做事完全算不上是天無,甚至空子很大,只是以為沒人會往這兒查罷了。買兇的銀子是靠放印子錢得來的,要查也是能查到來路,派去賭場辦事的人是孫嬤嬤的侄子,那人偶爾會在姬府角門跟孫嬤嬤討要銀子,他知道顧許多事,且他近來輸了不,很是缺錢。
朝絮絮叨叨說著聽墻角聽來的消息,不一會兒就將一盤子核桃糕吃完了,目盈盈地盯著姬玉瑤手邊那碗甜湯,“小姐,你還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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