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顯了手,聽著他的話,想了想道:“你跟衙門要了這樁案子,就說此案錦衛來辦。”
南玉愣了瞬,又開開心心應下。
其實他對那種凜然清正的文臣素來是很有敬意的,但是姬崇這個人不太一樣,這人吧裝得很,明明是極重名利場的人,偏偏里又說著兩袖清風的話,恰又是文人出,冠冕堂皇的話說得太漂亮,哄得不人追捧,還打出了“前許后姬”這樣的名頭,倒是真造出了當年許太傅的勢頭。
這便很讓人討厭了。
南玉又道:“說來這姬大人今年也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趙庸盯上,讓主子您算計了個兒,后來又是出了劫匪一事,傷尚還未痊愈,姨娘又死了……眼下庶鬧了這出,夫人又被府衙扣下了,聽說家里那位子本就不好的老夫人當即氣暈了,我方才還聽他府里郎中正求藥呢。”
霍顯一頓,蹙了眉道:“要死了?”
南玉道:“聽說本就是常年靠藥吊著命,一時氣急攻心去了,也不是沒可能。”
霍顯看南玉這副不打的模樣,忍不住了下眉骨,說:“你去宮里請個醫趕送到姬府去,眼下這個時候那姬老夫人若是去了,這親還不了?”
南玉一怔,是了,若是姬老夫人去了,那姬大小姐起碼得服個一年孝期,這期間難保不會有別的變故,屆時趙庸又要琢磨出什麼鬼主意,那就未可知了。
而且,府里的人實在太多太多,若是一日不迎主母進門,這打發鶯鶯燕燕的差事就一日要落在他頭上,實在太難了!
思及此,南玉也不敢看熱鬧了,忙就領著宮牌往宮里趕。
此刻的姬府烏煙瘴氣。
江氏確實病得不輕,但好在沒有命之憂,只是氣暈時正正仰面摔了,眼下半不遂,彈不得。
郎中正在施針,姬崇從衙門回來后便在壽春堂廊下徘徊,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姬嫻與子正好,嗚嗚咽咽地哭著,只問他:“母親如何了?母親何時能回?”
姬崇手心覆著額頭,焦心到說不出話來。
姬玉落問過江氏的子后便悠哉退下,回到別院正逢管事送來了四個陪嫁丫頭,其中正有鵑兒。
鵑兒自然是高興的,得了錢又很快能得自由,看姬玉落的眼神都放著。
姬玉落卻是沒看,只看向右側末端站著的丫鬟,說了幾句場面話后,便指進屋里伺候。
門闔上,紅霜隨姬玉落到了室,待停住腳,方才拱手說:“玉落小姐,屬下奉主上之命,護小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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