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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紅霜抓去辦了該辦的事。
姬玉落回到主院時,恰逢籬從房里退出,兩人點了個頭,進到室,便看到書案上那一沓公文。
看來他是不打算帶去鎮司,企圖親自在府上盯著了,想必白日還是讓他察覺出了什麼端倪。
姬玉落洗漱后,合筆直地躺在榻上,特意將右手出被褥,好方便他拷。
簡直太自覺了。
半響后霍顯熄燈來看時,都覺得好笑。
姬玉落已然閉上眼,可及手銬的冰涼時,還是了眼睫。
霍顯凝視,片刻也躺了下來,只是似有若無地,他仿佛還能從姬玉落上聞到一陣松香的尾調,混著悶熱的炭火,有些苦。
熬到夜半,霍顯好似在半夢半醒間看到了那道白日里一閃而過的影,年捧著書坐在石階下,小聲念著什麼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勇恭廉,時不時抬眼時,明明嗓音還稚,卻會用一種老的聲調說:“霍顯,你能不能多看看書,你這樣如何能做我的伴讀?”
他好像還無奈地了額角,又搖了搖頭。
對面的人磨著劍,漠然道:“煩人,我又沒說要進宮伴讀。”
那小年還在說什麼,霍顯逐漸聽不清了,驚醒時已是天大亮,他睜眼就看到姬玉落坐起,正在認真地打量他。
晃了晃右手,神自若道:“解開。”
霍顯臉不是很好,像是做了個并不愉快的夢,他沉著臉從枕下出鑰匙,正解鎖時,那里南月已經逾矩地闖了進來,就停在屏風外,氣都沒勻,道:“主子不好了!詔獄、詔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