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個字一出,云棉頓時耳朵都紅了,裴清樾看起來倒是一臉的云淡風輕,甚至目還有意無意地落在自己上,含著淡淡的笑意。
云憬聽到老公個字臉上的表就更臭了,雖然他不是藝人,但也知道這意味什麼:“什麼七八糟的。”
他很想把話丟掉,但是這是妹妹的,他也做不了主,而且也是送的東西,他回頭把那礙眼的花丟過去,說:“不管是什麼,以后自己都要看著點。”
云棉乖乖點頭。
王姨問:“那這花要怎麼理?”
聞言,裴清樾還算輕松的表頓時就多了些期待,定定地鎖在云棉上。
花也好看的,云棉想起之前他在車上說的話,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總不能就扔掉吧,于是道:“先找個花瓶起來吧,辛苦王姨。”
云憬哼了一聲,心里暗暗道明天自己一定也要買一束花來,把這束換下去。
裴清樾則是微微彎起了角。
云棉上樓去爸媽吃飯,樓下頓時只剩下了裴清樾和云憬,云憬打量著他問:“你今天看起來心很好。”
“嗯,是不錯。”
“難得。”云憬覺得稀奇,這人古板得跟什麼似的,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有能吸他注意力的東西,也有能讓他高興的事,就連當時為首富,云憬緒都比他高。
以為裴清樾是遇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云憬問,“難怪今天想跑來吃飯,找人分你的快樂?”
裴清樾見好朋友好奇的表:“你可能暫時不想聽到我的分。”
云憬不樂意了:“說什麼呢?我是那種見不得你好的人?”
你把我家首富的位置都拿走了,我說什麼了?
“不是。”裴清樾微微抬眼,笑了下,“這事,以后再說。”
“行吧。”因為一起長大,也清楚裴清樾是什麼樣的人,現在不開口那就是有一定原因的,所以云憬也沒有強求,反而道,“等會去酒窖里挑瓶酒,給你慶祝慶祝。”
裴清樾默默地看著他:“你確定?”
云憬:“嘖,在你看來我很小氣?”
裴清樾微微一笑:“你高興就好。”
云憬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呢?自己至于一瓶酒都不給他?
開!不僅開好的!還要開不止一瓶!
“走吧,去挑一挑。”
兩人離開了一樓,輕車路地走向酒窖,進去以后,云憬說:“你自己看著,喜歡哪個就拿。”
裴清樾對酒沒有什麼特別高的要求,正要說隨意,但看到云憬的神卻正經了下來,他略一挑眉:“有事要說?”
“嗯。”云憬點點頭,一邊看酒,一邊閑聊似的道,“下周要去喬家的那個晚宴,你會去的吧?”
提到這個,裴清樾臉上輕松的表微微沉了下來:“嗯。”
“我妹說如果那個人接近你,就會被你吸走氣運。”云憬故作輕松地說,“我也知道你運氣一直很好,這次也一定會。”
裴清樾沒說話,云憬卻停了作,忽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裴清樾,這件事是我欠你一輩子的,你答應我,好好保護好。”
“如果可以,你把我上所有的好運都吸走,也沒關系。”
裴清樾不太喜歡跟別人有什麼肢接,但是這次他卻沒有躲開:“不用你說。”
云憬:“嗯?”
裴清樾緩緩道:“不用你說,我也會保護好。”
云憬聽了非常,雖然有時候覺得這人狗,但這個人一直都是說到做到的,現在說出口,那就一定能保證。
他堅定地說:“好兄弟。”
說完又肯定地補充:“以后你就是我妹的第二個親哥!”
裴清樾默默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打了下去,不想搭理他這句話。
移開目,他忽的看到酒窖里有一壇被封存得很好,放在最里面酒架上的酒,云家的酒窖里酒的種類很多,國國外的,洋酒國酒都有。
但這壇酒卻不同,跟那些的包裝,又或者是有明確品牌名酒包裝的不一樣,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還單獨放了一個酒架,燈氛圍都跟其他的不同。
裴清樾只在很多年以前的記憶里找到這種酒壇,他問:“那是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云憬恍然:“那個啊,我爸媽給我妹準備的出嫁酒,俗稱兒紅。”
裴清樾眸子微微一。
“還沒有我妹的時候就一直準備著了,他們一直堅信我一定會有個妹妹的。”云憬說,“原本還以為你和·····”
說到一半,他的話立刻停住,心想現在婚約也不作數了,關裴清樾什麼事。
他說:“不過現在還小,還早。”
裴清樾慢條斯理地:“年了。”
“年了不也還小?”云憬不滿道,“反正一時半會兒是喝不上的,快點,拿幾瓶上去了。”
裴清樾幾不可察地彎彎:“遲早。”
“什麼?”
“沒什麼。”裴清樾把目從那壇酒上收回來,又隨手點了一瓶,“這個吧。”
-
接下來的幾天,云棉除了在學校上課,就是去劇院學習,不過現在已經在開始學習演戲了,每天在劇院待的時間也就越久,其實這個作息和行程都跟以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一個人。
裴清樾。
他每天都會來,開始是云棉結束工作出去時才會發現他一個人默默等在停車場,車里還會每天都有自己的一束花,他也不會發消息過來打擾自己,也讓書先回去了,而是就這麼一個人等著。
云棉讓他不用來,但他卻說:“這是自己在努力。”
這樣一來,云棉詭異地還把看到他變了習慣,而且裴清樾并不會越矩,每天也問要不要吃飯,吃夜宵,吃的話就默默帶去吃飯,不吃就把送回學校附近的家。
云棉有時候甚至是覺得自己是多了一個助理。
而且裴清樾平時是個自己不會找什麼有趣的事消遣的人,下班也早,所以通常都要在車里等好幾個小時。
不得不說,云棉真的有點為他心疼,一來二去,便讓他來了以后可以去休息室等自己。
如果覺得無聊了,還可以看看話劇。
但裴清樾明顯對話劇不興趣,只是離近了,就喜歡盯著在學習的看,還借著自己是神的便利,聽力好,隨時都能聽到說話。
有時候還會用真明正大的站在角落里看學習,其他人看不出來,但云棉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他在看人的時候就非常認真,整個人的專注力都在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在的強烈要求下,裴清樾才老老實實地待在休息室。
這天結束后,玎玎一邊在排練室收拾東西一邊說:“棉棉,以前我還以為裴總這種份的人很兇,沒想到他這麼聽你的話。”
云棉合劇本的作微微一頓:“不是聽我的話,他只是脾氣好。”
玎玎心想,裴總脾氣哪里好,每次在公司,都沒幾個人敢跟他說話,那也只有在你面前才笑得多一些。
兩人一起走出去,玎玎已經習慣了現在的安排,自覺道:“那我先走啦,裴總再見,棉棉再見。”
“路上小心。”
等玎玎離開后,云棉背著自己的小包也往外走,裴清樾默默跟在旁,到了停車場,照常又看到了副駕駛有一束花。
今天他買的是向日葵,現在云棉還買了個花瓶在學校外面那個房子里,專門給他的花用。
今天照常把花抱起來,便聽一直沒說話的裴清樾忽然道:“我不是脾氣好。”
云棉:“什麼?”
裴清樾都憋了一路了,在劇院里要時刻記得不要給造什麼麻煩,所以每次都不說其他的話,現在只有兩個人了才開口,他又重復了一遍:“我不是脾氣好。”
“我就是聽你的話。”
云棉:“·····”
抱著花愣在當場。
裴清樾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自己正一下名,自己的脾氣什麼樣還不清楚嗎?看云憬和鄭宇洲每次都被氣那樣,他是有數的,所以可不能給自己扣什麼“不聽話”的帽子。
云棉看著他一本正經解釋的樣子,有些想笑。
也沒有覺得裴清樾脾氣不好,但也知道他格在外人看來可能有些難以相,剛才那麼說只是不想讓別人對他有什麼誤會,畢竟他還是一個老板,在別人面前是要有威嚴的。
但沒想到,聽力很好的裴清樾會這麼說,就這麼跟自己承認。
玩笑道:“說出去大家還怎麼信服你。”
“為什麼不信服?”裴清樾說,“聽你的話是什麼不能說的事嗎?”
云棉忍不住了,輕笑一聲:“上車吧,明天不用來劇院,今晚不用那麼早休息,想去吃個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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