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了什麼？

　顧瓏不想去猜，但是···手機上的這條微博才發出來不久，封銘只要有點腦子就不會發這種微博，因為他跟云棉的關系已經不能再差了，可他還是發了。

　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世界的顧瓏當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但卻是像被凍在了冷庫里一樣冰涼。

　因為同時明白，封銘想起了這些，也一定想起了自己。

　自己為了他做了這麼多，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被強行離這個，傳回系統位面，而這個是有系統也一定發現了做的手腳，回去等著的，是無知的懲罰，甚至以后可能都要被幽下去。

　可是他卻沒有管自己，而且選擇了他的任務。

　顧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明白，他為什麼能在以前把話說得那麼好聽，但這個時候，卻又那麼絕。

　見顧瓏眼中的一點點地暗淡，最終像是死灰一般，云棉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顧瓏緩緩地站起，慢慢走到了封銘面前，看著地上狼狽的他，終于忍不住扇了他幾個響亮的耳，哭喊著：“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越喊越激，眼睛發紅，扯著封銘的服：“封銘！你告訴我！你究竟有沒有心！”

　封銘這時候也慢慢轉醒，看到自己面前的顧瓏時，他愣了愣，但下一瞬，一個響亮的耳又打了過來。

　他頓時也顧不得現在是個什麼況，一把狠狠推開了顧瓏：“你瘋了！”

　“我是瘋了！”顧瓏被他推在地上，“我瘋了才會幫你做那麼多！”

　封銘表微微一變，裝傻充愣：“你說什麼呢？”

　說罷卻突然想起了自己是為什麼暈倒的，他一轉頭，就看到了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的云棉和裴清樾。

　尤其是裴清樾，封銘覺得自己永遠也忘不了，看到那只妖怪的瞬間門：“你，你··你不是人！”

　裴清樾淡淡地看他一眼：“如果我是你，現在該擔心的應該不是這個。”

　云棉居高臨下地看著現在落魄得像個乞丐的兩人：“你們或許還有些時間門訴說一下衷腸，說說你們那‘偉大的’，不然以后可能沒機會了，不要辜負我們讓你們見面的好意。”

　自己跟顧瓏哪里有什麼，封銘扭開頭就想走，但卻被顧瓏給拉住了。

　顧瓏死死地看著他：“封銘，你是不是要放棄我了。”

　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有一地絕，甚至還莫名的有些平靜。

　“顧瓏，我們沒有退路。”封銘還想哄幾句，“這麼下去，我們都要完了，這其中的嚴重你不知道嗎？”

　顧瓏苦笑一聲：“那你難道不知道，我一旦被送回去，會是什麼后果嗎？”

　封銘移開視線：“你等等我。”

　“我等你？”顧瓏又走到了他的視線范圍里，“你這句話對我說了多次，多年了，我等得還不夠嗎！”

　封銘：“顧瓏，你相信我，只要我現在出去，以后我一定能把你從位面里帶出來。”

　“你閉！”顧瓏又是一掌打了過去，帶著所有的力量，知道自己就要被強行傳送出這個了，但還是用最后的力氣在說，“你太可笑了封銘，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幫著你欺騙自己，但我忘了，不管你在哪個世界，哪個份，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可這個世界，我換了兩個，你都能隨意拋下我，隨意去選擇任何一個對你有利的人，哪怕你恢復了記憶。”

　“封銘，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每個人都像我一樣，是傻子？”

　雖然自己換了，可是兩個殼子里都是同一個人，都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對他好，可是他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卻從來沒有真的喜歡過殼子里的那個人。

　顧瓏現在覺得自己這些年活得就像個笑話。

　在系統里遇到的人中，只有封銘一個人是跟自己朝夕相的，把自己所有的信任都給了他。

　“那你還要怎麼樣！”封銘吼了一聲，也豁出去了，一把將掀開，“走開啊。”

　只是這一次，他卻沒能走出去，因為裴清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輕輕松松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云棉從后面走上來：“說了不要急。”

　“還記得那天我們在劇團的錄音嗎？”

　拿出了手機，點開錄音，這是經過理的，甚至還配上了字幕，里面已經模糊了顧瓏的聲音，因為云棉不想讓喬凝回來后有爛攤子要收拾，所以這里面只有封銘走后門還遲到，對人不禮貌，甚至，還有他為了資源，爬上了不同的老板的證據。

　“我說過，你想告我，隨時可以告，但你現在沒有團隊，沒有公司沒有經紀人，你好像什麼都沒有了。”云棉選擇了錄音，而后把這段錄音選擇了發送，當著封銘的面，“來，看看你這些年所謂的‘努力’后，你得到了什麼？”

　封銘看著手里的東西，目眥裂，才撲過去卻被后的裴清樾一腳給踢到了地上，砸得悶響一聲。

　裴清樾的力氣大，也不收著，他好半天都沒緩過來，呼吸都開始困難了。

　而顧瓏，只是站在原地，麻木一般地看著他，并沒有向前走。

　要說封銘之前那些很差的風評都是從別人口中傳來的，那麼云棉這段錄音就是石錘了。

　而且發出來后，劇團當天在場的所有演員和岑希都站出來，表示這件事是真的，更是將他垂得死死的。

　【惡臭男，滾出娛樂圈啊！】

　【就是有這種人，現在娛樂圈才變了這個樣子，你他嗎的連明正大的鴨都不如！】

　【這張臉，這種人品，也是有人下得去，我吐了。】

　【封銘，滾出娛樂圈！】

　【你在一天，我必網暴你一天！】

　【難怪棉皇這麼惡心你，難怪裴皇后要把你趕出去，這種人最好趕消失！】

　【沒有鍵盤的，來，我給你買，給我罵！】

　封銘的大們紛紛發了惡心想吐的表了，群也全都散了，關注量眼可見的速度直降。

　眼看著沒有任何人給封銘說話，他本人更是沒有回應，最后甚至連方的藍V號都站出來批評了這種不正之風。

　云棉將這些評論都一一給躺在地上的封銘看：“看到了嗎？我說過，我會讓你永遠在娛樂圈里都站不起來。”

　又看著一語不發的顧瓏，只覺得諷刺：“也說過，會讓你們失去你們最看重的東西。”

　顧瓏像是沒了力氣，癱坐在地上，封銘的名利，還有自己的。

　現在兩人都是一無所有了。

　看著封銘，閉了閉眼：“云棉，過去的事，我很抱歉。”

　云棉站起，回頭：“我不接。”

　“我不奢求你可以接，這都是···”顧瓏自嘲地說，“都是我該得的。”

　知道自己要離開了，在離開之前，找到了作為系統員工的特殊傳話通道：“1004號員工，顧瓏報道，現坐標····”

　這些聲音，是云棉聽得見的，垂眸看著顧瓏。

　后者目卻落在了封銘上：“回去以后，我跟他大概就會被幽，這些年欠你們的，也陪不上了，可以的話，喬凝回來后，拜托替我說聲抱歉。”

　話音才落下，整個房間門里就出現了一個虛，是一個人形，但看不清面容。

　那個人聲音也是虛無的：“顧瓏，封銘，你們已經嚴重違反為了系統管理條約，現在要將你們二人帶回，幽終生理。”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天道系統管理者了。

　顧瓏輕聲說：“顧瓏領罰。”

　封銘沒了聲音，他剛才被踢了一腳，加上打擊太大，意識都要虛無了。

　管理者沒再說話，但速度卻是很快，因為地上的封銘已經沒有了蹤影，而顧瓏也靠在墻上，沒了意識。

　云棉無聲地看著這一切，直到那個人轉過來，像是在看，又開了口：“你過得很好。”

　云棉微微抬眸：“現在是，但因為你們的失職，我過去十六年并不好。”

　“很抱歉。”那個人說，“這是我沒有預想到的況，以后不會再有，作為致歉，我不會把他帶走。”

　“他？”

　云棉皺眉，指著自己旁的人：“你說清樾哥？”

　“你這次化形選擇的世界位面，按理并不會有貔貅存在，但因為封銘之前將一個世界弄崩潰了，導致那個世界的一些存在混合到了其他世界。”

　云棉默了默：“你的意思，清樾哥也是其他世界來的？”

　“嗯。”管理者說，“至于為什麼跟你一個世界，甚至關系這麼，或許是因為你們之前有過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