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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美人在年代文里開掛了》 第2章 第2章

 第2章空氣都清新了

 不過歡也就是稍有怔愣,打擊倒是談不上。

 是來下鄉的,并不完全是來投奔舅家,有舅家在,不過是多了一層照應,他們不在,也得繼續安頓下來。

 所以怔愣之后就振作過來,笑道:“這樣嗎?沒事,那我以后再打聽他們去了哪里,先安頓下來吧,今天要是天晚了,不好安排,那這邊有沒有招待所什麼的,我先去招待所住一晚,明天早上再過來報道也。”

 廖師傅本還擔心歡,看很快就鎮定下來,也放下心來,跟著看向辦事人員。

 辦事人員看歡行事有章法,說話禮貌,又是廖師傅送過來的,語氣也客氣溫和了許多,笑道:“那倒不用,不過知青這事的也不歸我管,是歸知青所那邊管的,現在五點多,知青所到晚上八點應該都還有人在,你現在過去,完全來得及。現在知青所空出來的屋子多,讓他們給你趕安排個住的地方就是了。”

 他說著就看向廖師傅:“也不用廖師傅您送了,我送過去就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

 人送到了,車子還在那邊等著,廖師傅雖然關心,還是點了點頭請辦事人員多關照,又跟歡說有什麼難可以去工程隊那邊找他們就離開了。

 廖師傅回車的時候意外看見趙錫也下了車,正靠著車子看著遠不知道出神想著什麼。

 他快步走過去,招呼了他上車,就嘆了口氣,把歡的舅舅調走之事說了,道:“這好好的從城里下來,本來是打算投奔舅舅,結果人卻不在,怕是后面難過了。”

 下來容易回去難。

 他們見得多了,自然知道這大西北知青的苦,不然現在一批一批的怎麼都想盡辦法弄回城的名額。

 廖師傅說著搖了搖頭,趙錫卻是轉就上了車。

 這事他從一開始聽舅舅的名字就已經知道了。

 且說回歡。

 辦事的人員領著去了農場知青所。

 知青所的工作人員看看歡遞過來的介紹信,再看看,又是一番驚訝。

 不過等聽辦事人員介紹說,這位是調走的東河組長的外甥,真是又愕然又詫異了,看著歡的眼神便就剩下了同

 工作人員道:“現在知青所宿舍空的床鋪倒是多,現在有一間生宿舍只住了三個人,就安排你過去住吧。不過你是突然來的,我們這兒可沒什麼日用品可以領......”

 他說著就看向了歡手上拎著的很有些單薄的行李,道:“你有帶被子什麼的嗎?知青所可是什麼都不提供。”

 歡張了張口,想了想,道:“農場有招待所嗎?我今晚還是住招待所吧,這麼晚了,就先不麻煩知青所的同志了。”

 趕了兩天的路也就是先前在那輛稍的吉普上闔了闔眼,想,還是好好先睡一個安穩覺,明天再迎接新生活吧。

 雖然口袋里只有六十五塊三錢,暫時還得省著點用。

 出來的急,是瞞著家里那一堆人的,自然沒能帶什麼行李,明天添置床褥被子日用品什麼的,肯定也要用不錢。

 想起口袋的錢歡就懊惱以前的自己怎麼會那麼稀里糊涂的。

 高中畢業一年半,畢業之后就進了一家藥材公司做臨時工,前面一年每個月工資二十一,后面轉了正三十二,自從上班,就在媽的要求下每個月一部分錢給家里,工資二十一的時候十五,工資三十二的時候二十二,這樣每個月就剩下幾塊錢,但飯雖然是在家吃的,上穿的平日里要用的,偶爾跟同事出去吃個飯,卻都要自己掏錢......就這樣工作了一年半,一共就存了四十五塊錢。

 歡都懷疑以前的自己是怎麼存下來四十五快的......

 所以各種意識慢慢蘇醒過來之后,理了理現狀,發現自己馬上就要被打包嫁給一個二婚男人,好讓那男人給下鄉的二哥一個回城名額,幫大姐進文工團之后,謀劃了好些天,然后先是找人報名下了鄉,等這個月工資一發就立馬提了工資和介紹信獨自下鄉了。

 所以的口袋里現在才能有六十五塊三錢,全副家了。

 歡這麼說,工作人員猶豫了一下也同意了。

 這天寒地凍的,宿舍雖然有熱炕,可這姑娘啥被鋪都沒有,這一晚上可不好挨,不如先住一晚招待所,好歹先休息一晚上,等明天神好了再去知青所安頓,這從青州城一路過來,可不容易。

 招待所不遠,歡問清楚了路怎麼走就自己去了招待所。

 躺在招待所的熱炕上,雖然簡陋,但還是舒服的長呼了一口氣。

 這樣躺了一會兒,才起去洗漱。

 想到不知道明天之后會是什麼況,特地要了一間有單獨洗手間的房間,也并不在乎狹小洗手間的寒冷,拿盆兌了熱水,仔細洗了一番。

 洗手間有一面小小的鏡子,洗完看向鏡子,卻意外地看到鎖骨下那朵一個月前出現的合歡印記越發的明顯了,片片花瓣分明,艷,像是上好的胭脂畫上去般。

 這印記是一個月前出現的。

 一個月前還是沈家最為老實聽話的小兒。

 父母是二婚的。

 父親前頭已經有兩個兒子一個兒,再婚時小兒才幾個月,嗷嗷待哺,為了找人照顧兩個兒子,喂養小兒,就找了同樣兒才一歲就喪夫的母親,兩人湊合在了一起過日子。

 后來兩人有了,但家里日子困難,孩子多,各自都更擔心前頭的孩子了委屈,各有偏重,反倒是了最為被忽略的那個,更從來不被前頭的哥哥姐姐們所喜,都生怕奪了自己父親母親的關注。

 過去幾個月以來,其實是沈家人對最好的幾個月。

 自小就長得好。

 長得跟沈家人都不太像,也比父親母親各自的兩個兒都要好看上許多。

 三個月前,母親生的大姐帶參加了一個他們廠里辦的聯歡會,在那里們給介紹了一個二婚男人,不僅是大姐食品廠辦公室主任,還是他們家依附的大廠機械廠廠長的兒子。

 大哥大嫂大姐二姐可以說一家人都是在機械廠或者機械廠附屬廠,例如大姐的食品廠上班的。

 兩人很快談婚論嫁,本來是年底就要訂婚,來年早春等滿了二十歲就要完婚的。

 全家都歡歡喜喜的,這三個月沈家人對的笑容和問候簡直比前面十九年的都要多。

 可就在一個月前,上突然就出現了這個印記。

 然后都慢慢發生了變化。

 變得越來越漂亮。

 皮越來越好,五也越來越靈敏,甚至,力氣都越來越大。

 開始看見以前從來看不見的東西,例如沈家人對著和那些好聽的話背后的東西。

 的喜好厭憎也開始變得強烈。

 覺得不喜歡那個男人,靠近一點甚至想到兩人有什麼關系都會覺得厭惡。

 不再愿意嫁給他。

 也不愿意跟沈家人虛與委蛇,再有什麼糾纏。

 所以琢磨了一段時間,偶然聽到父親和母親說話,聽到在機械廠做了一輩子工人,一向面上沉重苦悶的父親坐在桌前,握著酒杯,難得出笑臉,高興跟母親說:“這回好了,郭主任說了,等年底跟小歡訂了婚,就給建立弄一個回城名額,工作那邊也安排好了,就算暫時是臨時工,用不了多久也肯定能轉正,我這顆心也能放下來了。桂芬,謝謝你,以后我們一家肯定越來越好的。”

 說著就一口干了手中的燒酒。

 郭主任就是那個跟談婚論嫁的男人。

 父親口中的“建立”是已經下鄉六年的二哥沈建立。

 母親也很激,自是好一番哄父親。

 闔家歡睦。

 彼時歡站在門口,轉就又離開了。

 在外晃悠了一段路,想到二哥沈建立,倒是想到了一個離開這些人的方法。

 下鄉,做知青。

 別人怕什麼鄉下吃苦,現在卻對土地和田園有一種近乎本能的喜和親近。

 這一個月以來,可是厭倦壞了沈家這幾間黑的小屋子,幾個人一間的隔板房。

 數了數的積蓄,彼時藏在箱底的積蓄也只有四十幾塊錢。

 花了一些錢找知青所的人幫忙,好在現在想回城難,想下鄉卻并不難。

 用藥材廠的工作做換,很快就辦好了到這個農場做知青的手續,等拿到介紹信,也沒急著走,而是多等了兩天,等拿了十二月的工資才立即買了火車票離開的。

 歡站在鏡前,手那個印記,輕呼了一口氣,其實舅舅家不在也沒所謂。

 到了這里,一切都是新的了。

 本來選擇這個農場,也不僅僅是因為舅舅家在這里,而是了解得多一些的也就這里了,這個農場不同于普通的鄉村,有種植園,藥園,養花場,這些就已經夠喜歡的了,能做的事也很多。

 還有,再也不用看見那些人,簡直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明明假惺惺的,看著你的眼睛里滿滿都是稱斤稱兩的算著能換來多,還覺得你順著他們就好像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一樣,再裝得對你不錯,親熱一些,你就得要對他們恩戴德,否則就是你大逆不道一般,可真讓人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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