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外轉了一圈,下午又收到了孫友剛一個電話,第二天就去尋了沈榮祖和桂芬。
跟他們好生計較了一番。
然后第二天下午,農場熊場長又收到了歡父母的電話。
桂芬哭道:“熊場長,我剛剛聽說小歡在那邊自己竟然又找了個對象,夭壽啊,熊場長,還請你一定要幫我跟對方領導說一說,攔住這婚事......小歡還小,還不到二十呢,什麼都不跟家里說,就下鄉去了,現在下鄉不到一個月,竟然又一聲不跟我們父母說,現在竟然也不跟我們說,前面還有個男人呢,又在農場找了個男人......熊場長,我們立即買火車票,這就去農場找,我可求求您,一定得攔著這事。”
熊場長皺了皺眉。
他是農場場長,管農耕管生產管建設,但實在不怎麼會管某個知青生活這麼細節的事,上次沈父沈母打了電話過來,自己人正好不在,他就把知青辦的電話給了他們,沒想到這次他們又找上了他。
可這事?
他道:“大嫂,上次跟你們說過,這事你們可以去找農場知青辦......”
“可是熊場長,我聽說小歡這次找的男人是什麼工程隊,還是什麼隊長,對,趙隊長,”
桂芬繼續哭哭啼啼,道,“工程隊那邊,怕是知青辦領導都管不著,只能求到熊場長您這里。”
“熊長著,我跟我人是重組家庭,小歡這孩子,是家里的老小,前頭的孩子不是我人跟前頭人的孩子,就是我帶過去的,只有,是我跟我人唯一的孩子,所以從小就被我們養壞了,任妄為,當初跟郭主任訂婚也是自己找來的婚事,可眼看就到婚期了,什麼也不說突然就說去找舅舅......我們原當是想散散心,雖然急壞了,但還是忍著,想著讓玩一段時間也就,誰知道這邊還沒說清楚呢,竟然就在那邊又找了一個,這,這簡直就像是一道天雷砸到了我們頭上啊。”
桂芬說到這里簡直泣不聲,最后哽咽道,“熊場長,麻煩你怎麼也要給我們攔上幾天,我們立即就收拾行李,出發去尋......不管怎麼樣,不能讓犯大錯,是一個姑娘家,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毀了自己啊!要不然熊場長您把那什麼趙隊長領導的電話給我們,我們自己去找他......”
......
涉及到工程隊那邊,跟那個知青要訂婚的還是趙錫,熊場長面沉重了下來。
他當然不會將鐘書記的電話給桂芬。
他打斷了桂芬的哭訴,跟說這事我們一定會仔細調查,嚴肅理就掛斷了電話。
等掛了電話,他在辦公室來回走了一圈,走到辦公桌前翻了翻電話簿,目在“趙錫,工程隊一隊隊長”后面的電話號碼上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又合上了電話簿。
他覺著不該在還什麼都不清楚的況下直接給趙錫打電話。
他跟趙錫略有接,覺得要是那姑娘像母親那樣說得不堪,趙錫又怎麼會跟訂婚?
還是先了解了解況再說。
好在自己人已經回來。
是同志,又是農場婦聯主任,去跟進這件事還是合適的。
晚上回家他便將這事跟自己人歸紅英說了說,道:“你去幫忙了解了解吧,趙隊長我還是信任的,既然要訂婚,我相信這姑娘的品應該不至于太差,可那畢竟是父母,三番幾次打電話過來,還是了解了解再跟趙隊長商量一下怎麼理吧。”
“不用了,”
歸紅英的臉拉得又黑又長,道,“我今天跑了一天,就是去了解這件事去了,準備明天就理!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話,不妨也一起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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