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舅的親生孩子,又沒有養過,還能親過跟媽不?
說著就低頭一邊跟桂芬嘀嘀咕咕的說著,一邊拖著媽沿路找人問著尋去大舅一家住在哪里。
那邊歸紅英先送了趙蘭珍回住的地方,又囑咐了東河一遍,跟他說,他應該知道趙蘭珍心里娘家那塊傷有多深,桂芬做的那些事連外人都不齒,簡直就是生生的又把趙蘭珍的傷口了開來,又上了幾刀撒了鹽,但凡他心里還有一點趙蘭珍,就不要還顧念著什麼兄妹之,再做出傷害蘭珍的事,不然他跟蘭珍這麼多年的夫妻之恐怕都要出現裂痕。
歸紅英囑咐完還是不放心,轉又給西州城給東河趙蘭珍的大兒子衛安打了個電話,把事詳詳細細說了,道:“衛安,當年你二舅小姨都慘死,你二舅一點骨都沒剩下,小姨拼死就留下了這麼個孩子,結果被糟踐這樣子......但我看桂芬沈月那樣,怕還是要纏上來,你知道你爸,一向是顧念親的,但這回這事,他要再由著桂芬沈月纏上來,你媽跟你爸這日子以后怕都要過不下去了,還是你過來看著點吧。”
衛安再沒想到自己爸媽回了一趟農場發生了這麼大事。
衛安大歡六歲,不管是二舅小姨還是曾經住在自己住了好幾年的小表妹,他都還是記得的,聽了歸紅英這麼說,也是不敢相信自己那姑姑竟做出這種事來,跟歸紅英說他立即理了手頭的事,中午就趕過來,歸紅英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是見識過桂芬尋死覓活賣慘的,真不想這人再纏上來鬧得家飛狗跳。
理了這些事歸紅英就出了門。
問了人,踩著自行車一路尋到了工程隊家屬院,進了一個現在還沒人住空寥寥的小院子。
院子里除了積雪什麼也沒有,沿著一條明顯新鏟出了的石板路走到了屋子門口,門大開著,就看到歡正靠在趙錫邊說著什麼,不時還有些笑聲傳來。
聽到那樣清脆婉轉明顯無憂的笑聲,歸紅英的臉上都放松下來。
誰又能知道,這麼開朗格無憂的姑娘曾經過那麼多的磋磨和虧待呢?
輕咳了一聲,前面兩個人回過頭來。
歡看到歸紅英就笑了出來。
是個是非分明之人,對熊場長和歸紅英夫妻兩個都是激的,就是今天的事,熊場長對的偏幫也是顯然易見,要不然他完全沒必要當眾宣布沈家對沒有毫養恩,以后跟也毫無任何關系,這可以說是幫了的大忙。
“歸主任。”
歡喚道。
歸紅英就走上前來,跟趙錫笑道:“能不能把知青借我一會兒?我跟說幾句話。”
歡看了看歸紅英,再側頭看了看趙錫,看趙錫點頭準備走開的架勢,就笑道:“不用了歸主任,你肯定是要跟我說我世那些事,還有我舅舅舅媽那邊吧,先前我都跟趙大哥說了,這些反正我之后也要跟他說的,不如就讓他一起聽了,省得我再說一遍了。”
歸紅英笑了出來,點了點頭,道:“前面的事之前我也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會兒我是想跟你說說你舅媽的想法,也問問你的意見。”
其實在歡從縣城回來之后,歸紅英打過電話問過趙蘭珍后,就已經找歡談過一次。
最開始以趙蘭珍的意思,是不想說那些往事,直接認回歡為自己兒的。
但歸紅英卻覺著,一來歡已經大了,格獨立堅毅,在被沈家那樣對待之后,不應該再被欺瞞,有權利知道自己的世,二來也是為了趙蘭珍考慮。
如果歡以為自己是趙蘭珍和東河的兒,可他們卻因為桂芬的哭求,就把送給了桂芬,這些年也沒有真正關心才導致桂芬肆無忌憚的那麼對,難免會對趙蘭珍和東河產生怨恨,這個疙瘩是不可能解開的。
但等知道自己真正的世,明白當時趙蘭珍的難,即使心里仍會有些疙瘩,但卻不至于產生怨恨的緒。
所以那一次談話就已經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
“小,你舅媽的意思是,對外還是想要認你做他們的兒,”
說著看了一眼趙錫,道,“你就要跟趙隊長結婚,想必也應該知道,趙隊長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他們對兒媳婦的家庭人品各方面肯定是有要求的,你有自己的父母,結婚方面的繁雜事也都有他們出面給你持,有什麼事,他們也能給你撐腰。”
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這些其實是自己加上去的,完全是從現實考慮出發,趙蘭珍那邊,就是由心而發,覺著這樣對歡更好而已。
趙錫皺了皺眉。
他道:“我父母那邊,我會解決,不管歡歡是什麼出,也不會讓委屈的。”
事實上,他本不打算讓去應酬他們。
結婚,對他們宣布之后,就會帶歡回來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歸紅英卻是搖了搖頭,道:“結婚從來都是兩家人的事,過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有底氣和沒底氣他們就是對著你的態度都會不一樣的。或者你們這兩年住在農場還好,但以后遲早還是要回西州城的,他們看不上小,總會有法子讓難。”
說完再看向歡,道,“小,這事你可以不急著回答,慢慢考慮一下再說。”
其實現在的況,不管歡是愿意認還是不愿意認,外面的人已經默認是趙蘭珍東河夫妻的孩子了。
頓了頓,又道,“還有,小,在你的事上你舅母是有所虧欠,但真的已經盡心盡力了,那些年,因為分問題,是不能隨意離開農場的,每年得來的消息,也都說你過得很好的。”
讀完初中也沒下鄉,還讀完了高中,高中一畢業就在藥廠找到了工作,寄過來的照片也都是又斯文又秀氣。
......誰能想到,那桂芬會是這麼個,又蠢又毒的人呢。
“我沒有怪,”
歡道。
對自己好其實也只是分而不是義務。
甚至是應該激的。
只是認不認親卻是兩回事。
笑著看向歸紅英,道,“不過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吧,就說我是他們夫妻在雪地里撿的,后來被桂芬要了過去養,至于趙大哥家里那邊,謝謝歸主任你替我考慮,但一個人如果自己就有足夠的底氣,家庭什麼的,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你看,我能反抗沈家,拒絕郭大為,難不還是別人給我的底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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