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不差你一個,”
周組長一邊說著話一邊繼續手里的工作,道,“你來之前組里不是還一樣轉,多你一個不多你一個不,還有,你看清楚,這假期是沒有工分的假期,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你是沒有工分的,要吃飯的話,就去找趙隊長,或者你自己做點點心拎過來,我們補你點面糧票還是可以的。”
歡:......
覺到了嫌棄。
周組長看還委屈還想說話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你說你這丫頭咋平時都機靈的,這事上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呢?我這其實也就多給了你一個星期的假,你要去西州城辦結婚手續見趙隊長家人,再過一個星期就得走了,回來你就要搬過去跟趙隊長一起住了,你們那新房現在有什麼?就一個星期,你們買東西來回縣城一趟就得要個兩天,一個星期布置新房都還不夠用呢。”
歡想想也是,就拎著這個假條回去了。
回了宿舍轉了一圈,也沒什麼事可干,想到周組長說的布置新居,索就去了跟趙錫的新院子。
院子就在廖嬸子家隔壁。
這會兒還早,廖嬸子應該去了工程隊小食堂幫忙,小石頭和小森也不在,雖然放了寒假,他們平日里玩瘋了,也很著家的,所以廖嬸子家沒人,也是靜悄悄的,歡就直接去了自己家院子。
其實周組長說的也不對。
院子剛分過來時那里面的確什麼都沒有,但現在一個星期不到,里面大件的家,臥室里的床,高低柜,梳妝柜,客廳里面的飯桌椅子壁櫥,甚至廚房里面的鍋碗瓢盆,該有的都已經有了。
這當然都是趙錫準備的。
其實歡每天過來看的時候還都驚訝的。
轉了一圈,去了另一間說好做書房的房間,赫然發現里面竟然多了一臺全新的蝴蝶牌紉機。
打開旁邊的柜子,就看到之前他們一起去縣城買的布料都已經放在了柜子里。
......這些天忙忙碌碌,又接了很多其他人的活,本沒有時間做自己的服。
歡的眼睛亮了亮。
可太需要這個了。
這事說來話長。
陳敏芬就快結婚,新婚的服當然不能穿舊的,跟李緒里里外外都要做上幾套新的,加上各種床上用品,要做的東西很多。
農場有個老裁,收費不便宜,農場人多,這就快過年,很多人要做新年新服,所以排期還排得長。
歡看發愁,就跟自薦,拿了自己的各服出來,跟說都是自己做的,從小到大都在機械廠大雜院里的裁鋪幫忙,也經常幫人做服的。
陳敏芬將信將疑地拿了幾塊布料給試,歡就借用廖嬸子家的紉機做出了品出來,針腳細,式樣還做了改良,比老裁那邊做的還更些,陳敏芬就直接把后面要做的東西就全給了歡。
再然后梁雪琴和王倩倩見到了歡的大,就也心地找幫忙做新年的新。
當然,歡很窮,這些都是要收工錢的,就比農場的老裁那邊便宜上一點點。
這樣好歹能存上點錢了。
手里沒錢,干什麼都不方便啊。
可每天晚上去廖嬸子家那邊借用紉機也很不方便。
這下好了。
......周組長這個假放的也及時,也不用晚上加班加點了。
原先廖嬸子看晚上做服做的晚,都心疼地嘮叨好幾回了。
喜滋滋地拿了塊布料做了一件里先試了試手,新機子就是新機子,比廖嬸子家的還好用,想著晚上就把放廖嬸子那邊的陳敏芬的布料就都拿過來。
趙錫進來時就看到在房間里忙忙碌碌的歡。
他心里一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問這會兒怎麼過來了。
這兒離食品組遠,平日里都是下工才會過來一會兒。
歡放下尺筆,看他,道:“食品組那邊給我大假了,我這兩天就在這里布置屋子了。”
他神一喜,走過去,握了握的手,問:“冷嗎?”
房子還沒住,平時也過來,既沒熱炕也沒生爐子,跟外面比,也就是遮了風雪,但還是生冷的。
他握了的手,歡就解了他的大扣子,環住他的腰,鉆進了他的懷中。
趙錫倒了一口氣。
自從上次親吻,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這兩天兩人時有過來,就很難避免有些親作,饒是趙錫再竭力控制,但有的東西,又哪里是他想控制就控制得了的?
“還好,”
聽到了他的呼吸變得有些不穩,歡彎彎角笑了出來,抬頭看他,道,“我在想著,宿舍那邊遠,每天跑來跑去也麻煩的,要不我索就直接住過來好了,反正家什麼的都不缺,我去生活部先買上被子褥子,拿一個床單過來,就可以直接住了。”
這樣也方便晚上干活。
也不用他晚上大半夜的特意送回宿舍了。
趙錫聽說要直接搬過來住倒是愣了愣,摟著的手也了,但他理智尚存,還是道:“再等等吧,等我們領證了你再搬過來。”
原先他說是要這個周末就去西州城,先把證給領了的,可歡卻不同意,覺得沒必要。
跑一趟西州城開車要六七個小時,他們本來就計劃再過一個多不到兩星期就過去的,干嘛非要折騰這一趟?
現在趙錫十分后悔沒有堅持。
跟新院子相比,空的宿舍有什麼好住的呢?
歡莫名其妙抬頭看了他一眼,道:“這跟領證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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