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被圍觀的人議論紛紛,此地本就是各大報社聚集之地,另有各家出版商,圍觀人群中大多也是文人,雖然對子解放,解放到什麼程度,各有不同的見解,但是改善的生活狀況,尤其是底層紡織工人的狀況卻是沒有異議的。而對離婚更是沒有意見,這本來就是新式文人一直在鼓吹的自由。
《三日談》用低俗的容吸引了大量讀者,不能說完全讓人不恥,從某種況下來說,還有一些是羨慕嫉妒恨。
所以,此刻大家站出出來紛紛討伐莫總編:“無冕之王是報業人的最高榮譽,他無懼權勢威脅,不貪圖金錢,用自己的筆,維護正義,揭邪惡。像你這樣,顛倒黑白,不問是非,腦子還停留在五百年前的人,還能從事報業,還能配從事報業嗎?”
看到這里那個紅陵笑笑生已經知道,這個事鬧大了,看起來這個稿件是不了了,趁著現在混,他還是快走吧!
這位想要鞋底抹油,沒想到他邊原本站著的一個型壯碩的男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想要推開這個人,怎麼都推不開,他提高了聲音:“你讓一下!”
“宋爺,這個人要跑。”攔住紅陵笑笑生的人宋舒彥。
秦瑜側過頭看去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梳著中分頭的三十多歲的男子被攔住了,問:“紅陵笑笑生?”
給《三日談》供稿的撰稿人說:“就是他,他為明天的文章開價八十個大洋,說要抄《金瓶梅》二十七回,潘金蓮醉戲葡萄架。”
秦瑜瞇起眼:“你要抄這一段?”
剛才秦瑜說話的時候已經氣勢非常強,更何況現在這種帶著威脅的目,這位忙說:“秦小姐,誤會!誤會!不抄了,不抄了!”
秦瑜笑了笑,一雙妙目此刻凝著寒霜:“未來你不寫了,但是那你上一期的文章帶給我的滔天狂瀾呢?怎麼算?”
“秦小姐,我向你道歉,是我沒有調查真相,是我被這個陳華平的話誤導,導致寫出與事實不符的文章。”
“我不接你的道歉。如果道歉都可以被原諒,那麼殺人者,也可以殺了人之后,對著那個人鞠躬一下,從而得到原諒。”
“那你要我怎麼辦,寫都寫出……”這個男人“來”字還沒出口,他的臉上就迎來了秦瑜的一拳。
這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伴隨著圍觀群眾的一聲驚呼,這人的眼鏡飛出去碎得四分五裂,而此刻,秦瑜已經手把他從地上拖了起來,這人大:“你要干什麼?”
“讓你全面地認識我,也能長個教訓,以后寫文章最好先調查。”秦瑜說完,已經左右開弓掌摑起了這個男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在一個二十來歲的人手里弱得像一只,毫無還手之力,剛剛掙,又被給揪住,一把在廊柱上。
“你……”
這個聲音被淹沒在響亮的掌聲中,此刻人群中有人高喝一聲:“秦小姐,打得好!就要打這個無良的東西。”
這一聲讓一下子跟不上變化的人們幡然醒悟:“打得好,秦小姐,打死這個瞎寫害人的東西。”
“對,打死他!”
“打死他!”
“……”
當“打死他!”變口號的時候,這個人的臉變了死灰,卻在這個時候,秦瑜里說:“二十!”
停手了!?
在所有人緒高漲的時候,收
手了,這沒法子過癮啊!
秦瑜轉頭:“打死了人要吃司的,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快意恩仇,也要講個度。教訓到了就好了!”
看著跌坐到地上的這個紅陵笑笑生,那臉腫得像豬頭,讓人不能直視,好吧!打這樣,也不是不能接。
秦瑜這個時候把目對準了莫總編,著手腕:“莫總編。”
莫總編再怎麼樣,也自詡是個文人,還是一個在報界頗有影響力的文人,要是被當場打這樣,他以后還怎麼見人?
他退后一步:“秦小姐,有話好說。”
“那你說說,這事兒,怎麼解決?”秦瑜挑眉問他。
“在明天的報刊上,我們報社給你道歉。”
秦瑜皺眉:“說說看,誠意有多大?”
聽見興趣,莫總編心頭略有寬松說:“就這塊地方四分之一的版面,刊登道歉。”
“四分之一?還是明天的報刊一期?”秦瑜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帶,“莫總編,看起來我們需要好好聊聊。”
“二……整版,整版!”這位莫總編說道。
“不夠,你們是三日刊,我怕別人看不到,除了你們這份報紙,今天來的報紙,見者有份,你出錢,買下他們的一個版面,我要這些報紙上,明天都刊登上你的道歉。”
“你開什麼玩笑?”
“玩笑?”傅嘉樹走過來,“莫總編,是什麼讓你認為,你隨意侮辱我們三個,只要你的一個版面道歉就能解決的?”
秦瑜正:“除了道歉,我還要你在報紙上重申賀小姐剛才說的,威廉博士的報業人的道德守。并且保證未來的你會有一個報業人的基本良知。”
“不過分!你只是要求整肅報業象而已。”人群中有人說道,“我們都支持。”
能讓《三日談》買下自家的一個版面道歉,何樂而不為?無論是報業的人,還是黃明君請來的那些爭取男平等的斗士一個個群激昂。
在這樣的附和聲中,也在秦瑜不肯放過的拳頭下,這位總編終于答應:“我答應。”
秦瑜轉頭:“各位,可以過來登記報紙信息了。登記完了,想請各家有晚報的,幫個忙,出個預告,把將會聯合刊登的報紙的名稱給發出去。免得發或者發。當然如果各位把這個當是廣告,也可以找我,我會出廣告費。”
“秦小姐說哪里話,我們《滬江晚報》不僅免費刊登,還免費給你郵寄全年的報刊。”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說要寄一個月,或者一個季度,乃至一年的,秦瑜說:“不用,不用!你們那些報紙上的什麼梅毒花柳什麼的太辣眼睛了,我就確認一下,他有沒有刊登而已。”
突然,有人問:“宋大,我有個問題。”
宋舒彥看向那個提問的人:“什麼問題?”
“我是《民生周刊》的記者,因為這件事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所以我也在采訪調查這個事件,我從秦小姐工作的銘泰洋行問下來,秦小姐是極其有才華,并且在他們洋行有著特別好的口碑的一個職員,年紀輕輕就能獲得英籍員工同等待遇,還能獲得銘泰洋行董事長史斯夫人的賞識,管理著洋行兩個重要部門。而本人也非常漂亮,今天看下來思想也很新式。這樣一位漂亮能干的新式小姐,為什麼你就愿意離婚呢?你說你把當妹妹,當知己,你難道沒心過嗎?”
這位問出了很多人的心理話,宋舒彥搖頭笑:“這位記者先生,我認為前二十分鐘,你這麼問,有可原。現在這麼問,是不是有點兒,反應太遲鈍了?我為什麼堅定要離婚,不是顯而易見嗎?”
眾人一副了然的樣子往秦瑜看去,秦瑜還做出一副很惱怒的樣兒,對著宋舒彥滿滿都是威脅:“不是解釋得很清楚了?我們都是新青年,所以和平離婚。”
宋舒彥原本跟秦瑜站得還很近,這會兒往后退了再退,站定:“我小時候,八歲還是九歲,記不太清了。我和傅嘉樹,還有秦瑜在一起玩,我不記得為什麼我跟小瑜吵架了,只記得我被按在地上打。而傅嘉樹這個東西,還在邊上為搖旗吶喊。這個印象太深刻,
以至于之后的很多年里,只要我父母提起我有個未婚妻,我就想起這一幕。”
眾人哈哈大笑,秦瑜惱怒:“宋舒彥!”
被這麼瞪,宋舒彥走到黃明君士后,像是要躲開:“誠然在武漢的第一眼,看到這樣仙姿玉貌,才華橫溢的子,要說沒有心,沒有半點兒想法肯定是假的。不過我認出就是我拿未婚妻的時候,我問:‘你能保證以后不打我嗎?’回答得很干脆:‘不能!’那一瞬間,再漂亮,再有才,我也沒有半點兒猶豫:‘離吧!’”
“可不是,誰也不敢娶一個這麼能打的人回家吧?”
“那可不一定,我怕被打,不敢娶。但是有人從小最乖覺,他從來不會惹人家,打架他搖旗吶喊,闖禍他替兜著。”宋舒彥看向傅嘉樹,傅嘉樹低頭淺笑。
眾人一下子都知道了傅嘉樹就是那個某人,此刻秦瑜柳眉倒豎,怒:“宋舒彥,你小不小氣?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清清楚楚。你別以為做了我哥哥,我就不敢跟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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