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輕笑，說：“好。”

　好。

　黎東軍區。

　*

　出發這一天，下起綿綿小雨，天氣冷。兩輛黑的商務車停在門口，柳煙踩著高跟鞋撐著明的雨傘彎腰上車，郭敏趕遞了一杯咖啡給，而坐在后座的正是這次的主演顧炎。

　顧炎笑著跟柳煙打招呼。

　柳煙笑著開了咖啡，看他一眼，“吃早餐沒？”

　顧炎：“吃了。”

　柳煙點頭，車子啟，靠著椅背喝著咖啡，導演在副駕駛上，也笑著跟柳煙打招呼，說道：“許總說讓你去散散心，不過軍區沒什麼可散的，我怕你覺得無趣。”

　柳煙眉梢含笑，“散心就是離開自己活膩的地方，去別人活膩的地方，所以不必太在意我，我能找到樂趣的。”

　導演一聽，笑了，放下心。

　車程并不遠，但是越往后的路程就越深遠，枝繁葉茂，見山見云海，空氣都新鮮多了。

　抵達黎東軍區，這雨還在下，進去的手續繁瑣，反復查看反復檢查，連行李箱都不能避免。

　好在柳煙只帶了簡單的換洗服。

　車子放行，在這雨天中，訓練的聲音仍然從不遠傳來，甚至傳來了許槍/炮聲。

　郭敏慌了下神。

　柳煙拍拍的肩膀，說道：“你等下跟車回去。”

　郭敏：“嗯。”

　隨后一行人下車，這部電影的副導演是導演，黃韻，跟柳煙認識，兩個下車見面談了會兒話。另外三名男演員以及編劇也跟著下了車，隨后有后勤士兵過來帶他們。

　一行人跟上，柳煙跟黃韻走在后面，黃韻挽著柳煙的手，笑著說：“你上次送來的樂高我兒很喜歡，天天惦記著的煙姐姐。”

　柳煙含笑。

　突地那邊傳來了更大的聲音，轟一聲，黃韻哎了一聲柳煙跟著作踉蹌了下，下一秒，鉆心的疼蔓延上來。黃韻一看，“怎麼了？”

　柳煙倒吸一口氣，今天穿的細高跟，特細的那種，“崴倒了。”

　“天。”黃韻看了眼還有很長距離的住所以及走到前面的那群男人，趕把柳煙先扶到短杠坐下。圈手準備喊，柳煙拉下的手，“沒事，別喧嘩，我緩緩，等下你扶我過去。”

　黃韻只能點頭。

　這時，雨似乎又大了一些，不遠冒雨穿著戰訓服的一行人往后勤走去，帶頭的男人手里夾著軍帽，臉上帶了許灰黑的印子，走得急匆匆，眉眼鋒利，下頜線清晰。

　突地。

　他腳步微頓，側臉看了過來。

　隔著細雨。

　看到了坐在短桿上的人。他后的戰友皆跟著他停下來，周宇槍抹了下臉上的水，“隊長，你看什麼...”

　話音未落，聶攰便往這邊走來，來到柳煙的面前。

　雨細細地落他眉心。

　柳煙也微微抬頭，看他，但沒出聲，甚至有些冷淡。

　許久。

　他問：“腳扭到了？“

　柳煙沒應，長長，另一只輕輕地疊在那只傷的上面，皮白皙得很。

　聶攰見不應，直接單膝跪下，手去握的腳踝。

　柳煙猛地一，聶攰握，又把的拉了回來。

　他偏頭，看了一眼。

　“我帶你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