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覺得周遭很暖。
這種暖意溫印不算陌生,這個念頭也讓溫印駭然。
下意識睜眼,秀眸惺忪里,先是慶幸自己的手沒進李裕衫里,應當是被他咬疼了;但很快又發現近在遲尺,李裕正睜眼看。
溫印:“……”
李裕:“……”
兩人大眼兒瞪小眼兒,四目相視著,都在轉眸打量著對方。稍許,靠在一的兩人才都反應過來,對方醒了!
溫印剛想撐手起,李裕快一步。
起前,他俯將下,剛好扣著,掌心也捂住角,彈不了,也出不了聲。
兩人離得很近,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也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張。
李裕也難以置信,他會穿著這樣裳和另一個躺在一,他不記得他邊有這麼親近的人!
他昏迷前的印象是在環洲戰場上,他摔下馬,他不知曉自己是不是被東陵人俘獲,而眼前的人,是不是也是東陵人!
兩人都著氣,不斷試圖從對方眼中看出端倪,也都警覺,皺眉,直至屋外忽然傳來黎媽的聲音,“夫人,沒事吧。”
李裕和溫印都愣住,應當是聽到剛才那聲靜。
他看著。
也看著他。
忽然間,李裕腦海中莫名想起早前迷迷糊糊的一幕。
在屏風前更,裳一件件寬下,一件件掛上披風,出曼妙的姿,他還看了很久……
不是做夢,是。
李裕也才發現方才急之下扣著,眸間含韻,衫也被他扣得凌,能依稀看到旁的景,李裕耳莫名紅了紅。
溫印沒看到他耳后,但見他眸間眼神似是有了變化,不似方才那般戒備。
李裕間輕咽,仿佛也察覺應當不會出聲,若是出聲,方才就掙扎出聲了。當下有人喚,若不應聲,還會有人。
李裕慢慢松開掌心。
溫印才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沒事,黎媽,方才了下,沒傷著。我還有些困,想多睡兒。”
是沒說話,李裕還是扣著。
屋外,黎媽的聲音再次傳來,“哦,那夫人有事再喚老奴。”
“好。”溫印平靜應完聲。
屋外沒有黎媽的聲音了,床榻上的氛圍再度張起來。
兩人一直四目相視,直至,李裕確認周圍應當沒有危險,屋中也沒有旁人,只有。
李裕緩緩松開,低了聲音道,“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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