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胎總喜歡溫印一。
旁人說睡前故事都是照本宣科,只有溫印會半照著書,半看著他們表中的喜歡和期待做抑揚頓挫和調整,所以龍胎很喜歡聽溫印講書。
莊氏在一旁看著他們三人,臉上掛著笑意,也想起溫兆在家中的時候。
很快,莊氏眼底盈盈水汽,而后斂眸,沒讓他們看見。
溫印一連說了兩個睡前故事,莊氏才提醒瑞哥兒和小鹿該睡了。瑞哥兒和小鹿都各自閉眼,但沒睡著。
小鹿睜眼,“姑姑,我有些想我爹爹了……”
“我也是。”瑞哥兒也睜眼。
莊氏愣住,溫印手了龍胎的頭發,輕聲道,“我也是,我們都在想他,他肯定也在想我們……如果我們現在就睡,今晚就會夢到他。”
兩個孩子都閉眼。
溫印看了看側的莊氏,莊氏鼻尖微紅,起出了屋中。
溫印知曉景生,莊氏離開,溫印在屋中給龍胎哼睡前小曲。
小鹿輕聲道,“這首小曲爹爹也哼給我們聽。”
瑞哥兒也道,“但是爹爹沒有姑姑哼得好聽,可我還是想聽爹爹哼的……”
溫印溫聲道,“睡吧,夢里爹爹會哼給你們聽的。”
龍胎這才心滿意足閉眼。
溫印又哼了些許時候,直到龍胎都睡了,溫印俯輕輕擁了擁他們。
——我要月亮,哥哥給摘嗎?
——摘~我們阿茵想要什麼,哥哥都給摘!
溫印吻了吻龍胎額間,“我也想他了,和你們一樣……”
莊氏在苑中暖亭,著夜空出神。
“大嫂。”溫印上前,同莊氏一道坐了些時候,喝茶,說話,也說起龍胎的事,到很晚的時候,溫印才回了屋中。
屋中沒怎麼變過,還同去定州前一樣。
溫印躺在悉的床榻上,也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又不由想起下午在書齋同爹爹一道擺棋譜的場景。
爹喜歡給擺過的棋局起別名,陪爹擺棋譜的時間最久,所以記父給每一局棋譜起的別名,好些只有父二人才知曉的名字。
當時拿的那局棋譜,被爹稱為“枯木逢春局”。擺了那局“枯木逢春局”,爹便猜到李裕已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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