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中不丫鬟婆子他都沒見過,他知曉是溫印和黎媽擋在外面的耳目,興許,他明日就有機會去苑中走走了。
李坦不好對付,他要有萬全之策。
但他會一點點,從離開屋中開始,慢慢離開離院,京中……
溫印這一整日都沒怎麼閑著,經過昨日的‘壯舉’,眼下余媽和盧管事見了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今日還沒開口,什麼桌椅,盆栽,還有早前說愁的碗筷之類,都送來了樣品給看,讓選。
也剛好可以打發時間。
是貴嘛,一慣的講究就多,挑得也多,這個不滿意,那個不滿意,一整日便差不多過去了,余媽和盧管事還都提心吊膽的,明日還得接著再送東西來給過目。
臨末了,這消停了,溫印又想起韓渠來,不知道韓渠同丁勝接上頭了沒有,之前甘雨一事后,叮囑了韓渠盡量謹慎,尤其是曲工這個份來離院的次數不能再頻繁,便只能通過旁的手段傳遞消息。
之前韓渠說的兩日,那今日也該到了,還沒見安潤幾人,許是路上大雪耽誤了。
也不急在這一……
溫印放下茶盞。
正好元寶抱了臘初來,“夫人,臘初來了。”
看到臘初,溫印眸間浮起笑意,也從元寶手中接過,親昵蹭了蹭,“小臘初,小狗~”
溫印問道,“苑中怎麼樣了?”
黎媽留在苑中照看,所以元寶會借送臘初來這的名義給送消息。
元寶湊近,乖巧道,“晨間的時候殿下沒喝藥,也沒吃東西,太醫不好勸,黎媽在勸。后來中午時殿下喝藥了,但是還是沒吃東西,說不。”
元寶朗聲。
溫印笑了笑,輕聲問道,“真喝了嗎?”
元寶古靈怪搖頭。
溫印笑了笑,“知道了,去。”
元寶撒就跑。
……
快至黃昏時,朱媼來了,“夫人。”
“怎麼了?”朱媼是府中老人,一般不會這麼著急忙慌得來找。
朱媼一面氣,一面道,“夫人,安姑娘們回來了,就在苑中,大箱子小箱子的,苑中都堆滿了,夫人也知道,安姑娘來了,整個苑中都鬧哄哄的,不止余媽,殿下也都驚呆了,黎媽讓老奴來告訴夫人一聲。”
溫印愣住,“你說安潤直接去苑中了?”
朱媼尷尬點頭。
溫印頭疼。
主苑中,大眼瞪小眼之后。
安潤忽然笑起來,“嘖嘖,哎喲,我們姑爺真俊,真好看~”
李裕:“……”
這,溫印邊伺候的人,不都應該像黎媽一樣穩妥嗎?
這是……
李裕不自在。
安潤又湊近,“就是臉怎麼這麼煞白……”
忽然,安潤仿佛想起什麼一般,大聲道,“哎呀姑爺,你是不是真要死了,夫人同你親沖喜,你就醒過來了?”
李裕臉都綠了。
就連早前跟過來瞄況的余媽都忍不住上前,“安姑娘,殿下要休息了。”
安潤忽然轉眸,“別別別,別我服,這個料子可金貴了。”
余媽角了。
李裕:“……”
“安潤。”溫印的聲音傳來,原本還死魚眼睛瞥著余媽的安潤忽然就往屋中去了,“夫人夫人~我回來了~”
溫印的聲音也從外閣間傳來,是囑咐黎媽的,“以后沒我的吩咐,別讓他進這個屋。”
黎媽應是。
安潤撒,“夫人~!”
溫印的聲音繼續傳來,“還有,太吵的時候,就把他封上。”
黎媽又應是。
安潤不鬧了,靦腆笑了笑。
“你跟我來。”溫印領了安潤一道出了苑中,估著,是怕太吵了。
李裕也看向余媽,“你也出去。”
余媽福了福照做。
安潤這次從定州來,帶了溫印一堆東西,溫印在定州兩三年,東西肯定多,黎媽去照看著收拾去了,屋中就剩了李裕一人。
李裕還在想剛才那個奇奇怪怪的安潤,總覺得哪里不對……
思緒間,元寶的聲音從外閣間傳來,“別去別去,臘初,別去屋里。”
李裕轉眸,見一只狗跑了進來。
李裕:“……”
他怎麼不知道,苑中有一條,狗的……
外閣間里,元寶都要急哭了,臘初不聽話跑,可屋中是殿下,夫人待過別打擾殿下的。
“殿下,臘初跑進來了,奴婢能進來抱臘初嗎?”元寶聲音里都有些急。
李裕回過神來,溫和道,“進來。”
元寶小快跑。
臘初是小狗,小狗不怕生,屋中只有李裕在,臘初往李裕跟前竄。
元寶的時候,臘初在李裕腳下,李裕正俯拎起它,元寶上前,他還給元寶。
元寶激笑了笑,殿下一直很好,也從不為難人。
李裕問道,“這是哪里的狗,我早前沒見過。”
“哦。”元寶如實道,“殿下,這是夫人的狗,殿下之前昏迷不知道,是于郡主讓人送來給夫人的,它臘初。夫人最喜歡小狗了,尤其是這種兇兇的小狗~”
李裕:“……”
李裕的臉再次綠了。
等到夜,溫印才回了屋中,眸間有疲憊之意。
任何人,只要一直不停聽安潤說話,都會是這幅模樣。
溫印上前,“怎麼還沒睡?”
昨日是,今日又是。
溫印說完,又見李裕一幅不怎麼太高興的模樣,淡聲應道,“沒事。”
總不好說,因為一只狗……
溫印會意錯了,輕聲道,“是不是被安潤嚇倒了?”
也是,還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安潤。
李裕低聲,“你的丫鬟,好奇怪……”
李裕放下手中書卷,端起水杯輕抿一口。
溫印笑道,“他是男的。”
“噗!”李裕險些嗆到,一臉嫌棄,驚恐,和難以言喻。
溫印再次笑了笑,湊近道,“晚些再說安潤的事,我有事同你說,聯系上丁勝了……”
李裕看。
作者有話要說:魚寶寶:你有別的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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