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古代言情 雪滿長空(嫁給廢太子沖喜) 第 107 章 第107章 歇腳

《雪滿長空(嫁給廢太子沖喜)》 第 107 章 第107章 歇腳

第107章歇腳

去往項城的馬車上,東家和‘老板娘’各有各自的事要忙。

‘老板娘’在看各送來的書信,他一直奔走在外,旁人都是通過特殊渠道送來的書信給他聯絡消息。

東家在看賬冊。

溫印和李裕在一的時間不算長,但早前大半年的時間里,兩人朝夕相,近乎時時刻刻都膩在一

尤其是于李裕而言,確實不算長。

他都沒有像眼下一樣,認認真真見過溫印看賬冊的模樣,專注,聚會神,也心無旁騖。

哪怕他時不時看的目都一直停留在賬冊上,因為專注,修長的羽睫眨了眨,目一直往下,手中賬冊的書頁也一頁一頁翻過。

這樣的溫印和以前的溫印一樣,又不一樣……

玉冠束發,眸間一抹致淡然,又略帶了幾分認真嚴肅,同早前的溫印相比,多了幾分說不出的人心魄。

原來,婁長空是他夫人。

他抿笑了笑。

男裝,裝都好看,他喜歡早前的溫印,也喜歡眼下的溫印,嗯,也喜歡床榻上,眸間綺麗的溫印……

等他回過神來,見溫印在看他。

李裕:“……”

李裕一時沒有來得及收起眸間春,反應過來的時候,佯裝握拳咳嗽兩聲,一本正經道,“我剛才在想事。”

溫印眨了眨眼,覺得他肯定沒想好事……

溫印沒穿。

也一手握著賬冊,一手端起一側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然后間輕輕咽了咽,隨手放下茶盞。

茶盞放下的時候,李裕湊近。

“做什麼?”溫印莫名看他,不知他突然湊近做什麼。

李裕不置可否,眼中藏了笑意,輕聲問道,“茶好喝嗎?”

溫印:“……”

溫印覺得他奇奇怪怪的,輕聲應道,“湊合吧。”

“哦~”他沒說話了,人也坐了回去,只是方才邊那個‘哦’字,有些意味深長,耐人尋味,還吊人胃口。

溫印不由想到昨晚也是。

他問年關是不是在郎城,說是,他也是這樣哦了一聲之后,就說睡了……

“哦什麼?”溫印這次揪著他。

他再次湊近,特意邊,輕聲道,“那是我的杯子,我剛喝過。”

溫印:“……”

李裕笑了笑,順勢親了親間,而后沒說旁的,又退了回去,繼續看他的信箋,好似方才一幕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調劑,就似剛剛確定心意的兩個人之間,找到多一一縷的聯系,都會怦然心

也有老夫老妻的既視,他特意逗一回的……

逗完,李裕倒是認真看信箋去了,溫印在一側有些心猿意馬。

不停瞄他,自己手中的賬冊反倒有些看不進去了,就好像……

就好像從剛才起,間有些甜甜的,似釀一般,順著心跳聲,浸四肢百骸,最后落在心底,所以心跳聲會撲通撲通加快,也會,不由自主繼續看他。

李裕早前五就生得很致。

不過一年時間,五似是張開了,但越長越好看。眉間又多了幾分深邃,早前就不容易被人看的模樣,但多年氣在,眼下,年氣也有,淡了,認真看東西的時候,說了幾分說不出的溫和,俊朗。

因為一直是太子,在離院的時候,溫印就習慣了他正襟危坐,冠端正,從來一不茍,好像越長大越自律,看書的時候,修長的指尖翻過書冊,骨節分明,帶了些許,但分明又不應當……

遇上他的時候,本沒有太多招架余地;床榻上的李裕,和眼前看著信箋,溫和如玉的李裕好似全然不同……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同他分開,明明就一年,但小狗卻穩重了不止多……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挫折,進退無路之后的緣故?

回神的時候,見他看在

溫印收回思緒,假裝繼續看賬冊。

李裕沒有破,手中的賬冊從很早之前起,就一直停留在那一頁,是沒看進去的。

佯裝繼續看書,李裕手攬過,讓像早前一樣躺在他上,“躺這兒。”

溫□□跳倏然了一拍,愣愣看

畔微微勾了勾,輕聲道,“你是想讓我親你嗎?”

溫印手捂住他的

李裕笑了笑,手握住手腕,看著,輕輕吻了吻掌心,掌心微微,他笑眸看

四目相視里,兩人都有一瞬,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如白駒過隙,上次躺在他上好似都是很早之前的額事;又下一刻,又覺得時間很慢,慢到眼下才重逢。

“躺著看。”他不想起來。

溫印嘀咕,“躺著看書對眼睛不好。”

李裕看,“是不是每日要看很多賬冊?”

不多也不會在馬車上都連軸看。

輕聲應道,“近日有些多。”

李裕輕嗯一聲,“閉眼睛。”

看他。

他溫聲笑道,“聽話,閉眼睛。”

真閉了,然后雙手將書冊環保在前。李裕則是放下手中的信箋,溫和的指腹略帶些許力得按上眼眶周圍。

溫印呆住,沒想到,他是給按眼眶附近。

雖然如何如何,但是確實很舒服,尤其是閉眼的時候……

“重嗎?”他怕按疼

溫聲,“不重。”

邊都是笑意,雖然沒睜眼,也看不見,但從聲音里聽得出他在笑。

是很舒服,也慢慢放松下來,慢慢有了均勻的呼吸聲,最后睡著了。

是很疲倦,在見他之前就奔波趕路,又在看賬冊,途中沒有停過。

“阿茵。”他輕喚一聲。

沒應聲。

從方才起,就微微側,朝著他蜷了蜷,是睡著了。

李裕沒吵,讓多睡會兒。

原本婁長空就不容易。

他知曉是溫印,當然知曉更不容易……

這也就是溫印,也難怪他早前總覺得遇事沉著,變不驚,因為眼界和視野都廣,所以不像宅婦人和待字閨中的世家貴。明珠寺的時候,貴平忽然出現,換作旁人,就算是江之禮應當也手足無措,他那時就險些穿幫了,但溫印去找了陸江月。

如果不是溫印,他在離院的時候,興許就被茂竹折磨半死。

馬車繼續往前,風吹起簾櫳,略微帶了涼意。

李裕手取下外袍給蓋上。

耳發被風睡得有些不舒服,往他懷中蹭了蹭。

李裕手綰過耳發,好似覺得舒服了,早前是雙手抱著賬冊在懷中,眼下,徹底將賬冊拋到了腦后,手抱他去了。

李裕莞爾,又牽了牽外袍,掖好。

不會涼了。

李裕收回目,重新看向手中的信箋,但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好像在定州那場大火之后,陸江月也失蹤了。

他當時殺了唐廣招,聽溫印的意思,陸冠安是被貴平殺了,出了這樣的事,陸唐兩家的婚事沒有結,而陸平允應當也因為陸冠安的事同李坦鬧翻,被幽在國公府,所以沒有人去管陸江月的下落。

也似人間蒸發了一般,到后來,李裕也沒再聽說過陸江月的事……

李裕也是忽然想起。

但陸江月同他并無關系,李裕也沒多放心思,繼續低頭看信,說的是李恒。

李恒還在做著皇帝夢,也拉攏不臣子,一時占了先機,便野心越來越大,后來更收不住。他不如李坦聰明,也斗不過李坦。李恒借著他的死,將李坦推上風口浪尖,李坦就由著他,讓他膨脹,讓他越做越大,也越來越底線。

同李坦比,李恒沒嘗過權力滋味,該繼續演的時候,他等不及,反而正中李坦下懷。李坦錙銖必較,李恒的下場很難看……

李裕想起丁卯。

稚子無辜,但李恒一死,丁卯也難以幸免。

他想起早前的記憶里,他是見過丁卯的。

那是他登基南巡之后的事,丁卯見到他的時候驚慌失措逃跑,好似怕他取他命,整個人都有些不對。

彭鼎看他,“陛下?”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斂了眸間起伏緒,吩咐道,“跟去看看。”

最后,彭鼎在乞丐堆里尋到丁卯,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害怕旁人靠近。

那時候的丁卯已經十一二歲了,但是看人的眼神都充滿害怕。

彭鼎告訴他,丁卯不是怕他,是怕所有人,尤其是生人,應當,沒被人欺負,子也不好,但問他,他什麼都不說。

他也看到他上的棒傷痕。

他是恨李恒,但他不恨丁卯。

小時偶的丁卯會騎在他肩頭,喚他三叔。

他看著眼前的丁卯,百集,也溫聲道,“丁卯,不怕。”

“我不是我不是,別殺我,別打我!”丁卯抱著頭。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