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后，溫印對盧城城中的生意大致有了把握。

肖媛也在一側補充道，“東家，國中這場前后將近兩年了，尤其是殿下的死訊傳出后，西邊就開始了，盧城是難得的緩沖地帶。雖然暫時安穩，貿易往來也大，但因為婁家不做不干凈的生意，也不發國難財，所以比不上別家眼下在盧城的生意。眼下的這生意也都是靠婁家早前的口碑在撐著，昨日東家應當都聽到幾個管事說起盧城城中的況來，眼下婁家在盧城的生意能運轉，也運轉的好，但是是賠的。”

“我知道。”溫印輕聲。

肖媛看。

溫印繼續道，“眼下如何，暫時都還如何，盧城的位置很重要，這可以不掙銀子，但要留住，日后有用，誰要問起，你知曉當怎麼說。”

肖媛頷首，“明白了。”

如果不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應當是就留下為殿下做準備的。

眼下是東宮同恒王之間的對峙，恒王如今打著的就是東宮謀逆，天子，死太子的旗號，所以殿下遲早會站出來的，只是時間問題。

盧城這條線要留著，就要穩妥，就不能貪圖眼前的暴利……

溫印知曉眼下盧城這眼紅的人不，所以特意也要來一趟，不會避開盧城。昨日的態度很清楚，婁家在盧城哪些生意能，哪些生意不能；哪些價格能做，什麼價格不能做，盧城這的管事都應當清楚了。

肖媛問起，“那東家是明日走嗎？”

溫印原本是準備明日再走的。

但一來盧城的事進展的順利，盧城所有管事和掌柜連夜將東西都整理給了，其實不是整理，是變相提醒他們，所以這個目的是達到的；其二，原本想著盧城這安穩，多休整一日的，但就是因為盧城安穩，都快被某人拆散架了，要是再留一日，雙都不由發。

狗還能扔骨頭打發，李裕只能自己打發……

“主家？”肖媛看。

溫印泰然道，“不了，隔一會兒走，路上不耽誤了。”

肖媛應好。

……

李裕正同江之禮和銘躍在一，里濱城越來越近了，這周圍李恒和李坦對峙的地方逐漸多起來，三人看著地圖，又結合今日晨間陸續收到的各傳來的消息，一點點在地圖上做復盤。

看李恒和李坦手中各自還有哪些牌？

江之禮環臂，“主家，我怎麼覺有些不對？”

“說。”李裕看他。

江之禮指尖逐一指著李坦的路線，“主家你看，我怎麼覺得李恒看似在高歌猛進，但實在，沒有退路了，他這麼謹慎一個人怎麼會沒有退路往上沖？要麼是做孤注一擲，再要麼，是不是節節敗退，再尋退路了。”

李裕環臂，“李坦未必會給他退路。”

銘躍也看向地圖上，“如果李坦不給退路了，是不是會在這里……”

耳邊是江之禮和銘躍的說話聲，李裕陷思緒。

江之禮說的不錯，李恒這麼打法是不對，但他記憶里，李恒被擒是八.九月的事，但看眼下李恒破釜沉舟的模樣，難道是出了變故？

定州的事發生之后，起勁為止變化的只有溫印這，也就是婁長空這，不應當……

但確實和記憶中的對不上。

李裕也不知哪里出了問題。

“蹬蹬蹬”扣門聲響起，幾人停下來，是順子的聲音，“主家。”

“進來。”正好李裕也暫時沒想明白，便讓順子，順子拱手道，“主家，東家讓來同主家說一聲，稍后上路，好趕在天黑前抵達盟城。”

李裕笑了笑，應了聲好，沒說旁的。

江之禮和銘躍卻意外，等順子離開，兩人才上前，先是江之禮道，“昨日聽東家的意思，不是說明日走嗎？”

銘躍環臂，在心中輕嘆，“哎呀，這心思變得真快……”

倒是李裕眸間還有笑意，淡聲道，“走吧，可能就是忽然不想呆了。”

江之禮：“……”

銘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