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知曉他是特意的,手捂他的,“李裕!”
他順勢親了親掌心。
掌心暖意襲來,溫印忽然覺得他好會……
以前還不是,但越來越會。
兩人說話間,小寶箱終于打開了。
真的什麼都有,琳瑯滿目,事名副其實的寶箱。
李裕在他的小寶箱找著東西。
“啊,找到了!”李裕明顯高興。
“什麼?”溫印湊上前看。
李裕遞給,溫印接過,是一枚幾乎沒有紋路,澤很通的紅寶石。
“送你的。”李裕看。
溫印好氣好笑,“李裕,你無不無聊……”
特意把東西埋這里,然后帶一起挖出來,這驚喜未免太土味了些。
“不是。”李裕一聲輕嘆,看著那枚紅寶石,明顯是想起了旁的事。
“怎麼了?”溫印問。
李裕溫聲道,“真不是特意無聊逗你的,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那時候還沒有四弟,就只有李恒,李坦,還有我,我們三個在母后跟前。”
忽然提起李恒,李坦,還有母后,溫印知曉他心中應當不好。
但溫印沒說話,只聽著。
李裕目落在這枚紅寶石上,輕聲道,“有一次,父皇賜了母后幾枚珍品寶石,母后說要賞賜給我們,讓我們挑,我挑了這個。”
溫印看他,這個?
溫印很快會意,“你挑了最不起眼的一個?”
李裕也看,“你怎麼知道?”
溫印嘆道,“李恒待你很好,你不想同他爭;李坦都要同你比,你也不想同他爭;你會挑最不起眼那個。”
李裕輕嘶一聲,“你怎麼什麼都懂?”
“我聰明啊。”溫印自謙。
李裕調侃,“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們心有靈犀……”
溫印如實道,“這枚是紅寶石,紅寶石一般是贈與子的,而且,多是用于新婚饋贈。你那個時候年紀應當不大,那按照年紀推斷,這枚紅寶石,應當是母后給李恒準備的才是……”
如果說方才李裕只是調侃,到眼下,李裕是真佩服了,“阿茵,你真的很聰明。”
溫印笑而不語。
其實,也不難猜。
“那為什麼這枚紅寶石最后到你這里了?”故事聽到一半,溫印.心里也好奇。
李裕深吸一口氣,笑道,“其實,當時是父皇想給李恒賜婚,李恒自就沒了母親,生又敏,父皇一直覺得虧欠他,所以父皇和母后都待他小心翼翼,母后那時怕直接問起,李恒會多想,心中慢慢有猜忌,所以就借這幾枚寶石詢問他的意思。李恒很聰明,他沒收,就是告訴母后還不想,就這樣,母后用幾枚寶石避免了尷尬。原本事也應當過去了,可李坦怪氣諷刺了幾句,他沒猜到母后的用意,但我見李恒聽得臉紅了,我怕他尷尬,所以我主要了這枚紅寶石,笑嘻嘻說,給子好啊,我先收著,日后送我媳婦兒。”
溫印:“……”
還真是送的,溫印這倒真沒想到,不過,溫印畔也不覺揚了揚,這種事也只有李裕能做得出來。
李裕湊近,“嗯,我母后當時也是這麼笑的。”
溫印:“……”
溫印繼續問,“那為什麼會埋在這里?”
李裕有何繼續道,“當時見李坦尋究底,殿中氣氛有些尷尬,所以緩和氣氛,就特意說,我要送給我日后的媳婦兒,所以要保持神,放在藏寶箱里,埋在鳴殿的一棵樹下的,等日后再挖出來送。”
仿佛回憶起早前的事,李裕眼中還有笑意,“就這樣,因為聽起來就很不靠譜,所有人都笑了,但這件事也就這樣輕描淡寫過去了。”
溫印明白了,“所以,天家一直喜歡你。”
李裕卻道,“但我總調皮,父皇沒說我。”
“幾個孩子里,你最懂事,也懂諒旁人。”溫印其實有些明白為什麼天家會喜歡李裕,除卻他的份,還有就是李裕的品行。
“喲,變著方子夸我啊?”李裕湊得更近。
溫印做口型,“臭-不-要-臉,李裕。”
李裕再次輕嘶一聲,“溫印,你膽子越發大了是不是?”
都聽得出他分明是打趣,溫印卻輕嗯一聲默認。
李裕:“……”
很快,大監就見天子同中宮兩人在鳴殿后苑相互追逐打鬧著。兩人也確實想起早前在離院的時候,也是這樣追逐打鬧過,還有一次是搶那張歇著念茵閣的紙。但在離院時,兩人還差不多高,溫印能跑很遠都不被他攆上;但眼下,溫印沒跑出去多久,就被他從后抱起,直接抱回寢殿去了。
等從殿中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換了一裳。
“陛下,娘娘。”大監循禮問候。大監什麼都懂,但什麼都不說。
李裕手牽著溫印,溫聲朝大監笑道,“大監,去明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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