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薌在早自習打鈴的前一秒沖進了教室，英語老師站到講臺上的那一秒，的屁也同時落到凳子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差點就遲到了。”

　明芙遞過去一張衛生紙，“。”

　“謝謝芙妹。”鄭薌干額頭上的汗，“不過你怎麼起那麼早啊，我那時候還在夢里跟我老公相親相呢。”

　“習慣了。”

　兩人借著上課鈴的遮掩說了幾句話，鈴聲停下，明芙和鄭薌的悄悄話也結束。

　“報告。”

　“報告。”

　參差不齊的兩道男聲在后門響起，有人回頭看了眼，發現是常客。

　英語老師看了眼后門，習以為常道：“遲到半分鐘，早自習站著上。”

　“別啊老師，才半分鐘，給個——”

　程里求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英語老師冷冰冰的打斷：“再廢話，第一節課也站著上。”

　陳嶼舟罵了程里一句“傻”，朝著教室里走去。

　“大家把昨天考試的卷子拿出來，早自習講卷子。”

　英語老師發話，教室里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陳嶼舟翻出卷子，平攤在桌子上。

　“都他媽賴你，要不是二班那生攔你，能遲到？”

　程里舉著書擋著臉，沖陳嶼舟呲牙咧的抱怨。

　陳嶼舟懶懶的乜他一眼：“我讓摔我懷里的？”

　瞅著他一副“人太帥太歡迎了沒辦法，你多擔待”的神，程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這張臉真是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了，走外面都有人平地摔往你懷里靠，再open點的沒準就獻吻了。”

　程里低了幾分聲音，距離遠的可能聽不到，但坐在他前排的明芙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筆尖在紙上一頓，墨洇溢開來。

　英語老師帶著冰碴的聲音從前方響起：“程里你干什麼呢！書舉那麼高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著說話是吧？再給我搞小作就出去站著。”

　程里：“……”

　媽的！

　陳嶼舟也說話了，憑什麼只罵他一個人！

　到程里的怨念，陳嶼舟輕哂了聲，往后懶散的靠在墻上。

　眼睛在教室里轉了半圈，最后落到了斜前方的那道影上。

　昨天的馬尾今天變了圓滾滾的丸子頭，出半截脖頸，恰恰好的過窗戶籠在半邊子上，這麼一照，皮白又細，跟糯米團子似的。

　想讓人咬一口。

　驀地，糯米團子轉頭看了他一眼，面帶著好奇，見他盯著自己，微蹙了下眉。

　陳嶼舟抵在墻上的腳下意識放下。

　糯米團子黑溜溜的眼睛往前瞟了下，似是在提醒他。

　陳嶼舟看向講臺，英語老師正目不善的盯著他。

　“......”

　余瞄到斜前方的糯米團子又有了作，他看了眼，端正地放在桌子上的胳膊下面多出了一張小紙條，被兩手指著，上面寫著“選B”。

　陳嶼舟：“選B。”

　英語老師神稍緩：“嗯，注意聽講，別以為自己績不錯就為所為。”

　陳嶼舟應了聲：“知道了。”

　小紙條收了回去，斜前方的影坐的板板正正，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陳嶼舟角微翹。

　這糯米團子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