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薌去別的地方跑了一圈兒也回來了,一邊翻看著剛才拍的照片一邊碎碎叨叨的說著什麼:“總覺得缺了點啥……”
走過來后看見明芙恍然大悟,把相機摘下來塞給程里:“幫我跟芙妹拍一張。”
程里接過相機,“代拍一百塊一次啊。”
“掉錢眼里了吧你。”鄭薌踢了他一腳:“快點,別廢話。”
程里笑笑,朝后面指了下:“站過去點啊,你這麼大臉還離鏡頭這麼近都把芙妹當嚴實了。”
鄭薌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攬著明芙往后退了退。
程里舉起相機,閉上一只眼,還專業的模樣:“看鏡頭啊。”
鄭薌一手挽著明芙的胳膊一手比了個耶,明芙看著鏡頭笑的溫婉可人,也和鄭薌同樣的姿勢比耶。
陳嶼舟靠在一旁的石柱上等他們忙活,漆黑如墨的眼里滿是明芙一個人的影。
“好了兩位,過來看看。”
“要是不好看你就死定了。”鄭薌接過相機之前先把狠話放出來,隨后低頭一看,頗為驚喜的“誒”了聲:“可以啊你,有兩把刷子嘛。”
程里不屑的嗤了一聲:“搞笑,小爺我全能。”
他也湊過去看了兩眼照片,想起什麼,說:“拍都拍了,咱四個也一起來一張?”
說完也不等其他三人同意,隨便抓了個路過的人把相機塞給他:“哥們兒,幫我們拍張照。”
然后開始指揮他們的站位:“鄭薌你跟芙妹站那臺階上,我跟陳嶼舟站你倆后面。”
“我們說要跟你一起拍了麼你就開始忙活。”
鄭薌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十分城市的按照程里的安排站到了臺階上。
明芙看著他們兩個一人一句的吵吵,彎了彎眼睛。
耳朵驀地一熱,是陳嶼舟附在耳邊說話:“著笑什麼呢。”
明芙僵了下,指著鄭薌和程里:“他們,般配的。”
“是嗎?”陳嶼舟拖著調子:“那我們呢。”
“……”
明芙眨眨眼,下了臺階和鄭薌站到一起。
小姑娘日常裝傻陳嶼舟也習慣了,從鼻腔里哼了個單音出來,慢悠悠的走到后。
拿著相機的男生見他們都站好了,揚聲問:“可以拍了嗎?”
程里整理了一下服,比了個“ok”的手勢:“拍吧。”
兩男兩一前一后的站在臺階上,漫天飄散的雪花還沒停,周圍亮白一片,像是天然的打版,照出他們青春洋溢的模樣。
鏡頭定格的前一秒,陳嶼舟附下子,到明芙耳邊:“我覺得我們更般配。”
-
短暫的放了一天元旦假期,回來沒過幾天就到了期末考。
自從明芙轉學過來,就一直穩坐年紀第一的巔峰寶座,陳嶼舟每次都以第二名的名次排在下面。
他也因此被程里封了個“萬年老二”的稱呼。
他的卷子明芙看過,總是錯在一些不該錯的地方,都是馬虎造的,不然有好幾次他都是可以拿第一的。
考試座位按照排名安排,陳嶼舟就坐在明芙后面。
想起上次考試他和第三名只有兩分的差距,明芙轉過去嚴肅的叮囑他:“你別再、馬虎了,仔細審題,別拿起筆就、寫,寫完檢查一下,差一分就是、差了一個、場的人、呢。”
小姑娘表倒是很嚴肅,說話卻輕言細語的,側坐在椅子上,兩只手并攏搭在椅背上,乖乖巧巧的模樣。
陳嶼舟撥弄著的指尖,時不時一下:“知道了,小啰嗦。”
他們兩人坐在靠墻那一列最前面的兩桌,本就是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位置,再加上陳嶼舟自帶的大佬環,更是使得他們二人備矚目。
步高三,有很多人起直追,心態和對知識掌握的能力尤為重要,有些人的績浮比較大,這次考試坐在大佬云集的第一考場,下次考試沒準就坐在火車尾去了。
能坐在第一考場里面考試的都是班里個頂個的尖子生,很會被人下去,但也不是絕對,下面沖上來的人第一次在第一考場考試,也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到年紀第一的學神和年級第二的大佬之間的相日常。
看完簡直是下驚呆的程度。
早就有流言說,陳大佬金盆洗手,改革從良,邊不再圍繞鶯鶯燕燕,只專注他的小同桌一人。
其他人畢竟不是九班人,對這流言也是聽聽就過,現下親眼見到,才是真信了。
尤其是看到陳嶼舟趴到桌子上,抬眼看著明芙的時候,他們簡直要發出土撥鼠的尖。
這也太像一條眼里只有主人的忠心順大狗狗了。
而那些和明芙陳嶼舟同考場過多次的人對此早就見怪不怪,瞄到新人出震驚八百年的表后,還突然有了種“哦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小垃圾,我們可是早就圍觀過學神和大佬絕”的優越。
明芙是個臉皮薄的,但架不住陳嶼舟這個沒臉皮的,總是不分場合的跟手腳,次數多了也無了。
兩人對于別人行過來的注目禮沒有毫反應,之間的氣氛親昵又自然。
陳嶼舟問:“還有什麼要囑咐的麼?”
明芙想了想:“沒了。”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考試加油。”
陳嶼舟笑起來。
監考老師恰好進場,明芙也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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