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陳嶼舟天天抓著說話,最近又給他念文言文和古詩好了不,但還是不太能適應在那麼多人面前演講,最后演講這件事就落到了陳嶼舟這個萬年老二上。
陳嶼舟知道這件事兒后又不滿意了,難得語重心長的教育明芙:“你這不行啊,什麼機會都拱手讓人,要以后有人跟你搶男朋友你也讓?”
就是個演講而已,怎麼還扯到男朋友上去了。
再說了——
看著陳嶼舟,說:“你講、跟我講、都一樣的,沒區別。”
“怎麼沒區別,區別——”陳嶼舟順著的話反駁,說了沒兩句好像反應過來什麼,突然停下。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笑:“明芙,你這是暗示我什麼呢?”
“才沒有。”明芙淡定的翻了一頁書:“你不要想。”
陳嶼舟了下的臉頰:“吧你就。”
演講這項工作陳嶼舟算是接下了,但寫演講稿,他就有點力不從心了。
他績很好,當初初升高以第一名績考進長立,新生開學典禮的時候,就安排他演講來著,但他覺得麻煩,給推了。
后來在明芙轉學過來之前,他的績也沒再往前靠過,演講這項尖子生的活基本與他無緣。
檢討書他隨便一揮就能洋洋灑灑的寫上個千八百字,演講稿寫上半天也只能憋出來個“各位老師同學上午好”。
所以寫演講稿這件事最后落到了明芙上。
百日誓師大會那天,陳嶼舟難得穿上了校服。
但還是松松垮垮的,沒個正形。
明芙指著他的拉鏈:“拉上呀。”
“忘了。”陳嶼舟手上校服拉鏈,而后又松開,不要臉的跟明芙提:“你幫我拉。”
“……”
明芙一頓,轉過:“那別拉了。”
小姑娘最近脾氣明顯見長,拒絕他拒絕的一次比一次干脆利落。
陳嶼舟幽幽的嘆了口氣,著拉鏈拉上,說:“慣壞了,拒絕我都不帶琢磨的了。”
-
誓師大會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行,九班正好被安排在了禮堂左側最前面的位置,鄭薌拉著明芙坐到了第一排。
“坐這兒好,方便陳嶼舟一眼就看到你。”
明芙喊了聲:“薌薌......”
“知道啦,我不說了,你臉皮薄嘛。”
誓師大會很快開始。
一男一兩個主持人是從高二年級里選的,落落大方的報幕。
先是校長講話,再是書記講話,然后是年級主任,一層一層往下,最后是學生代表演講。
陳嶼舟要上臺演講這件事滿的還好,他那群狐朋狗友事先都不知道,連程里也是看見他從舞臺一側走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他作為學生代表上臺演講。
底下安靜了一瞬,隨即發出熱鬧的起哄聲。
把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校領導們都嚇了一跳。
高三的年級主任是出了名的難搞,鼻梁上架著一副黑眼睛,典型油鹽不進的長相,兇起來連校長都得給三分薄面。
眼看著滅絕師太要從座位上起來開罵,陳嶼舟拍了拍話筒,開始控場:“安靜點別吵,第一回 演講給我個面子,OK?”
下面果然安靜下來。
滅絕師太也重新坐了回去。
鄭薌看陳嶼舟兩手空空的上來,“誒”了聲:“陳嶼舟要稿啊?”
演講沒說必須要稿,明芙以為陳嶼舟連文言文都不背的人肯定也不會把稿子背下來,但現在看起來,他是要稿的。
陳嶼舟站在舞臺中央,面對千百人的注視沒有毫的怯場,游刃有余的姿態,“其實今天該站在這兒演講的人不是我,你們也知道我是個萬年老二,但沒辦法,年級第一想讓我上,那我只能聽的,畢竟老二在大哥面前沒有話語權。”
底下知道明芙和陳嶼舟關系的人立刻意味深長的“哦”了聲。
吳鵬旭在臺下旁邊聽著,氣得翻了個白眼。
他就知道這混小子會不老實。
陳嶼舟抬手往下了,等場下安靜下來,繼續往下說:“我這份演講稿是寫的,所以我全背下來了,我只是替講出來,這份榮譽多半還是的。”
年清淡的語調經過話筒的過濾多了一份磁,明芙坐在下面,看著臺上的陳嶼舟。
干凈利落的黑短發,側臉被燈勾勒出立的廓,握著話筒的手骨節分明,下出一截腳踝,因為站立的姿勢,后側筋骨繃著。
闊肩撐起寬松無型的校服,板正直,只不過獨有的那懶散勁兒還是沒怎麼遮掩的住。
明芙看著看著,角不自覺往上翹了下。
演講稿篇幅不長,明芙出了個神的功夫,陳嶼舟就已經說到結尾了。
“......永遠不要為了還沒發生的事焦慮,過好當下,過程,結果不論好壞都是我們永不后悔的付出,最后,送大家一句話——”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語氣,但最后一個字的回音卻在禮堂陣陣回。
他定定的站在舞臺正中央,站在白熾燈下,站在千百人眼中,也站在了明芙18歲的心上。
作者有話說:
今日份的更新提前奉上。
(文章結尾這句話靈來源網絡,稍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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