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中二的時候,他們這群人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個損招,只要誰單就吹一瓶酒,當時程里他們幾個換朋友換的勤的沒喝,但是陳嶼舟一次都沒有過。
后來這麼多年過去,他們這群人也不像上學的時候時間那麼自由,沒怎麼聚過,這個老規矩早已經為過去式,結果今天被程里重新拉了出來。
陳嶼舟靠在沙發背上,八風不:“我對象不喜歡我喝酒。”
鄭薌原本一直在旁邊看熱鬧,一聽陳嶼舟這話,跳出來勸了句:“那就算了吧,芙寶不喜歡就別讓他喝了。”
“你聽他在那放屁,他就是故意那麼說。”程里跟鄭薌解釋一句,復又重新看向陳嶼舟,拿著酒瓶在桌子上磕了下:“什麼不喜歡,知道你有對象了別他媽拉出來秀了,快點,喝。”
真實想法被揭穿,陳嶼舟不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還得意的笑起來:“知道就。”
桑胳膊,表嫌棄:“麻死了,陳二你現在可太像個開屏的孔雀了,花枝招展的。”
陳嶼舟沒應聲,拿起程里開的那瓶酒仰頭喝了下去。
今天恰好是周五,酒吧沒有和上次一樣,零點之前弄什麼傷模式,場子一早便熱了起來。
歡快鬧騰的音樂震耳聾,熱浪層層掀起,眾人的起哄聲一陣高過一陣。
一瓶酒喝完,程里他們也沒再刁難陳嶼舟。
有了他這個開頭,后續更加熱鬧。
他們這群人都沒在酒吧浸過,玩起來沒個上下限,真心話大冒險不用紙牌,直接指定容。
除了陳嶼舟和桑這兩個有家室的人,其他人被指定的容都很開放。
程里和鄭薌甚至還來了一次長達三分鐘的熱吻。
陳嶼舟的酒量可以說是海量,但是他自從工作之后幾乎沒過酒,就怕醫院有什麼事臨時他回去,剛才突然一瓶酒灌下去,還有點不適應。
他撐著腦袋在沙發里窩了會兒,看了眼時間,拿著手機出去給明芙打電話。
男人高長,長相優越,往酒吧門口的路燈下面那麼一站,吸引著過往的頻頻回頭看他。
陳嶼舟沒察覺到毫,咬了煙在里點著,手機在耳邊等明芙接通。
幾秒種后,“嘟”的提示音斷掉,小姑娘的聲音從聽筒傳進他耳中:“怎麼啦?”
他不自覺笑起來,被酒染過的嗓音變得含混:“還沒來?”
“就去。”明芙聽著他和平常不一樣的聲音,問道:“你喝酒了?”
“一點兒,他們灌的。”陳嶼舟拖著調子,格外纏綿悱惻:“你不在,也沒人給我撐腰。”
落在明芙耳中,像是在撒。
還有點委屈。
即便知道他裝可憐的分居多,如果他不愿意,那群人肯定不敢真的灌他,但明芙還是心底一,哄他:“我這就下樓了,馬上就到,你再等等。”
“等多久?”陳嶼舟開始順著桿子往上爬:“我要時間。”
明芙一共才見過陳嶼舟喝過兩次酒的模樣,今天是第三次。
發現陳嶼舟每次喝完酒都會變得特別磨人。
“二十分鐘。”大概估算出個時間:“二十分鐘就到了。”
“行,那我計時了。”陳嶼舟提出條件:“遲到一分鐘你親我一下。”
“......”
沉默兩秒,陳嶼舟聽見小姑娘邦邦的丟過來“掛了”兩個字,接著聽筒里便傳出了忙音聲。
手機抵著眉心,無聲的笑笑。
陳嶼舟把煙完,轉進去。
路過一個卡座的時候,舞臺上的燈掃過來,陳嶼舟看見了一張有點悉的臉。
他沒怎麼在意,從他們旁邊路過的時候,卻聽到了明芙的名字。
他們說話聲音大,看樣子已經喝了不。
腳步停下,再次看過去。
應該不會那麼巧是同名同姓。
陳嶼舟瞇著眼仔細打量了那張眼的臉一陣,最后想起他好像是明芙的那個繼兄。
酒吧里人來人往,線昏暗,沒人注意到站在旁邊的陳嶼舟。
前面他們談論的容陳嶼舟沒聽見,只聽見楊銘邊的那個男人問了他一句:“認識?”
楊銘看了眼懟到跟前手機上顯示出來的人照片,不屑的嗤了聲:“我那后媽帶來的拖油瓶,小婊\子一個,不過長得真對味,也大,我當年差點就把上了,后來——”
楊銘里不干不凈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到“嘭”的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在耳邊炸響,眼前一黑,額角有什麼溫熱的緩緩流下。
卡座周圍的人都懵了一瞬,只憑借著的本能站起來躲開四散開來的玻璃碎片。
楊銘這些年流連在人堆里,臟東西也沒,子骨早就萎靡的不行。
陳嶼舟拎著他的領把他從卡座的沙發往后甩到地上,手里握著只剩一半的酒瓶抵上楊銘的下顎,尖銳的玻璃直直扎進他的皮,溫熱的猩紅一點點滴落下來。
他臉上驚恐一片。
陳嶼舟跟沒看見一樣,蹲在楊銘旁邊,推著碎玻璃瓶又往他皮里送進去,一手掐著他的脖子,手背上青筋約可見,眼神異常冰冷,像是在看什麼死:“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楊銘因為缺氧面部漲得通紅,咽被陳嶼舟用力掐著,別說一句話,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酒吧里只剩DJ臺上勁的音樂做背景,再聽不見人聲的喧鬧。
楊銘卡座上的人反應過來后,立刻上前。
“你他媽誰啊。”
有人抄起一瓶酒照著陳嶼舟腦后砸去,還沒到他,腰間驟然一疼,被人踹到了一邊,跌坐在地。
桑上去就是一掌甩到他臉上:“誰他媽給你的膽子背后搞襲。”
打完后甩甩手,罵了一句:“什麼破臉皮,這麼厚。”
桑偏頭看了眼陳嶼舟:“干什麼呢陳二,好端端的打什麼架啊,多大人了都。”
他們的卡座離這里不遠,程里他們聽到靜也湊了過來。
掃到快要昏死過去的楊銘,程里沖到陳嶼舟邊,去掰他的手:“我,你他媽快把他掐死了,松手!”
陳嶼舟恍若未覺,一不。
“你這好好地發什麼瘋啊,一會兒明芙來了你怎麼跟代?”程里一邊用力掰著他的手一邊把明芙搬出來他:“松手啊哥,我服了。”
聽到“明芙”兩個字,陳嶼舟失控的緒逐漸回籠。
他松了手,狠狠一甩,楊銘的腦袋重重的磕到了地板磚上。
剩余的半個酒瓶丟到地上,陳嶼舟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
二環路那邊今晚上出了起車禍,明芙在路上堵了一會兒,時間早已經超過告訴陳嶼舟的二十分鐘。
想起男人那個無賴的要求,明芙的臉不有些紅。
前方十字路口是紅燈,明芙輕踩剎車停下,手機鈴聲措不及防的響起。
以為是陳嶼舟打來的電話,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接起:“喂?你好。”
“弟妹你好,我是霍硯行。”男人言簡意賅,直抒來意:“陳嶼舟現在人在警局。”
作者有話說:
芙寶:我就遲到幾分鐘,怎麼就跑警局去了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耽誤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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