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破人亡??追的哪個星啊這麼夸張……】
【話說顧之桑雖然搞玄學, 但本職工作是混娛樂圈拍戲的明星啊,現在也算是圈里的一線、超一線來著,直播間里的人不都是追的吧, 求助人說這話豈不是要惹眾怒了(狗頭)】
孫士和丈夫就坐在沙發上頭看著屏幕,自然也看到了直播間里調侃的彈幕, 一時間慌忙擺手道: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普通追星,我們當然不反對!但是、但是……”
夫妻倆支支吾吾,最終長嘆一口氣, 將兒王蕓蕓堪稱瘋魔的追星行為和盤托出。
別看王蕓蕓年齡不大,但在網絡上追星的行為,已經持續了好幾年。
是七歲那年被孫士夫婦接到市區。
小學之前一直呆在鄉下, 家里的爺爺不會說普通話,導致也口音重, 轉到這邊的學校后常常因為這個被班里的同學模仿、嘲笑, 最后養孤僻向的格。
在孫士的記憶里,兒一直獨來獨往,沒到什麼好朋友。
但來到城市接了網絡后,也讓對網上那些鮮亮麗的明星產生了憧憬。
最開始王蕓蕓竊家里的現金,就是去買那些偶像明星的專輯海報和雜志, 為此不知挨了多次打。
要不是孫士和丈夫在家里的沙發下、兒蕓蕓的床頭柜后面,搜出來許多花花綠綠的明星周邊, 還死不承認自己拿了家里的錢。
后來是學校里的老師忽然的聯系, 才讓他們知道兒連班費都了。
這樣的事經常發生, 棒和言語下王蕓蕓都屢教不改, 讓夫妻二人很是心累;
加之這些年他們的確沒有擔起做父母的責任, 沒有教養好自己的孩子。
無奈之下, 孫士和丈夫只能默許兒的行為。
每個月兩人都會給王蕓蕓一筆錢,讓去購買所謂的偶像周邊,這才大大降低了竊的惡習。
又因著從小浸/在不健康的網絡環境里,王蕓蕓在網上學會了許多不堪耳的辱罵,脾氣不好容易生氣,學習也一塌糊涂。
初中畢業時連市里最普通的高中都不夠分數,孫士和丈夫只能把送技學校。
說到這兒,孫士抬手抹了下眼淚:
“就是從今年年初,喜歡上一個新的網紅,從那之后人就徹底瘋魔了,不吃不喝都要給這個網紅砸錢、送禮!
問我們要錢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每次打電話都有各種理由!”
一旁的王先生也唉聲嘆氣,滿面愁容。
他們給兒蕓蕓每個月兩千多元的生活費,這個數目在同齡的大學生中,除去家里很富裕的一批,也算是中等偏上了。
就這,蕓蕓還時不時還得要個紅包,買日用品也要他們報銷。
用王蕓蕓的話來說:‘這點錢本不夠!我室友同學都穿戴名牌,隨便出去吃幾頓飯就沒錢了!’
除此之外,學校里還有各種技比賽,隔三差五就需要買材料、參加活,都要花錢
夫妻二人實在害怕兒為了錢誤歧途,大多數時候都給了。
零零碎碎加起來,王蕓蕓每個月要花兩千五百元以上,甚至三千多!
結果第一個學期還沒結束,他們又收到了學校輔導員的電話。
這次倒不是王蕓蕓竊,而是宿舍的其他室友不了,聯合找指導員要求把換走!
原因是王蕓蕓的那個網紅經常在晚上十點之后開直播,一播就到凌晨兩三點。
最夸張的是,王蕓蕓一天不落得追直播,晚上該睡覺了,在宿舍搞出各種叮叮咚咚的靜,有時候還外放,嚴重影響了其他室友的睡眠和作息。
也是這個時候,孫士夫妻才從輔導員的口中得知,技學校里沒有那麼多比賽,也本就沒要學生什麼錢。
王蕓蕓每次找他們要錢的理由,都是編出來的借口。
所有的錢都拿去給直播間送禮,買各種海報周邊了。
聽到這兒,直播間不大學生都現說法:
【一個月兩三千真的很多了,我家里才給我一千二!!】
【呵呵我只有一千塊,我姨家的表姐一千五,除非這個生頓頓點外賣每天吃水果零食,兩千多元肯定夠花。】
【看大叔大嬸的穿著打扮,家庭況也不像很有錢的樣子,為什麼不嚴格一些、別縱容兒呢?】
【家里錢,現在還騙錢……關鍵是這姑娘年紀也不小,還有兩年就人了,再不給樹立正確的三觀,以后才會變本加厲、走邪道!】
【這是真追魔了,我最不理解的就是這種拿著父母辛辛苦苦賺的錢揮霍無度,花給明星和網紅的孩子,真是自己不賺錢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
顧之桑把玩著指尖的竹牌,說道:
“剛剛看二位的命宮,你們夫妻倆都是‘年柱劫財,時柱食神’的命格,也就是玄學命理所說的:后生富貴。”
從一個人的八字命理推演天干地支,當中的‘年柱’往往象征著祖宗長輩,以及前半生的運勢和福澤。
像孫士夫婦二人,都是年柱不顯、被‘劫財’占據,一看就是年輕時生活條件惡劣。
沒錢,窮困,勞作。
可巧二人的''時柱’——也就是代表著晚年運勢的命理,中有食神,也稱‘福神’,是為有福氣的神煞。
說明他們夫妻二人可以在中晚年時時來運轉,改變人生。
或是依靠自己努力拼搏變得富有,或是兒孫有本事還孝順,能讓兩人頤養天年。
從卦象和他們的獨生的況來看,肯定是前者。
顧之桑說:“如果我看得沒錯,王先生事業運的轉折點大概在三年前,孫士的變化晚一些,約莫近一年中事業財運大有改善。”
“王先生于‘遷移宮’的前額鬢斜疑,宮卻有紅,一說明你這幾年常外出漂泊,同妻分居;
二說明這并非被迫,而是同你的職業有關,你失去和家人相的時間,同時也收獲了財運。”
王先生聽得連連點頭,驚嘆道:
“時間也對,工作質也對!
我三年前考了一個貨車的駕駛證,跟著一家流公司當貨運員,行業不景氣的時候一個月也能賺五六千,最好的時候我一個月跑長途超過二十天,賺了將近兩萬元!可比我以前打工、當保安賺得多。”
“這工作唯一不好的就是累,不著家,經常在高速上跑好幾個小時,晚上開也不安全。”
才做了兩三年,家里的況就越來越好,只是他的也出了各種小病。
腰酸背痛不說,頭發都冒了白茬。
孫士連聲說:“我的也對了!”
“之前我一直在酒店做保潔,一個月休兩天,了保險到手才三千多,去年我開始跟一個姐妹去夜市擺地攤賣服,自己進貨自己折騰,一個月利潤也有三五千,旺季更多!”
哽咽著,不停眼淚:
“我們本來以為日子越來越好過了,也攢了些錢,打算買個小二手房……我跟他出來打工快二十年了,連個家都沒有,這是我們一輩子的念想嗚嗚……”
說著說著,孫士的緒徹底繃不住了,在鏡頭前便失聲痛哭。
邊坐著的丈夫也連著眼淚,一聲不吭。
見狀顧之桑微微斂眸,輕嘆了口氣道:
“你們存了一筆錢,想要買個房子,可是這錢卻讓你們的兒花掉了,對吧。”
額中積郁,鼻端橫破。
眼無清明,下頜有潰。
半年之,這對夫妻的上總會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衰事,雖然鬧心,但并未對他們的生活造太大影響,因此兩人毫不在意。
殊不知這正是運勢大跌、破財走勢的前兆預警。
這些小衰一件兩件算巧,三五件連一片,便是命格變化形的穢氣影響。
顧之桑沉聲:“孫士今年一月份開始做服裝生意,到五月份已經盈利不錯,三個月前與你合作擺攤的朋友提出要一起盤個店面,專門賣服,為此你再三思慮、輾轉反側,力極大甚至舊病復發去了醫院。”
“也就是那段時間,你額中生出一片痘來,至今都沒完全消掉,留下片片暗紅發灰的印記。”
眼睛通紅的孫士聽忽然提到此事,下意識手了自己的額頭。
“確實……”
自己做生意風險太大,租門面、進貨加起來最就要小幾萬,還不能確定生意好壞。
可若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一輩子做個保潔,也不甘心。
為了這事真是焦頭爛額,去醫院的時候,連給開藥的醫生都說力太大了,這個年紀還激增一臉痘痘的人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