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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熟》 第24章 第24章

 阮云喬的戲份全部結束回來的時候,李硯還在,而他手邊保溫杯里的湯還有余溫,一口氣把全部的都喝完了,也在李硯的眼皮子底下,把藥吃了。

 可到底今天凍狠了,回程的路上,人還是覺到了不舒服。

 李硯將車開到停車場,轉頭看的時候,睡得正沉,眉頭輕蹙著,臉頰有些不正常的紅暈。

 他手在臉上,下一秒,重新發了車子,開出停車場去了醫院。

 后面阮云喬完全是暈暈乎乎的,整個人得不行,腦子也卡頓得厲害。

 一路上,都覺得自己像個沒電的玩娃娃,被李硯拖著背著,在醫院里穿行。

 一系列檢查做完后,阮云喬被放在輸室扎吊瓶,這會才清醒了點,迷迷糊糊地問了邊上的人一句:“我很嚴重嗎?”

 李硯反問:“你說呢。”

 阮云喬:“我剛不是吃藥了麼……”

 “這麼冷的天穿那樣在室外跳舞,一顆遲來的藥能救你嗎。”李硯的語氣可謂是嘲諷意義十足。

 阮云喬撇了撇:“這是工作,我也沒辦法,那有些演員大冷天還得跳水呢,我都不需要這樣。”

 “你現在還在得意是吧。”

 “……沒。”

 “沒有就別說話,睡一覺。”

 阮云喬:“那這個吊瓶——”

 “我給你看著。”

 “喔。”

 這個時間點的輸室還有七、八個人在,除了一個有媽媽陪著的小孩,其他都是一個人。阮云喬看了眼邊的李硯,心里有怪異。

 明明他們不久前還吵架,還很看不爽他。可這種時候,邊卻只有他……

 后來什麼時候回家的,阮云喬也記不清了,只是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李硯那套房子的主臥里。

 外面黑沉沉的,已經是深夜。

 阮云喬皺著眉想起來,可綿綿的,還疼。也不知道哪里疼,就覺得渾都疼。

 知道這是發燒冒會有的樣子,掙扎著起來,想喝杯水潤潤嚨。

 “怎麼醒了。”這時,浴室的門開了,穿著睡的李硯走了出來。

 阮云喬倒了回去:“我想喝水。”

 話剛開口,就發現自己聲音啞得厲害。

 李硯說了句等等,去外面倒了杯溫水,走到床旁把扶了起來:“喝一口。”

 “嗯……”

 “等會,先別躺,把這個藥吃了再繼續睡。”

 藥就放在床頭,阮云喬聽到他拆盒子的聲音,稀稀疏疏的,不多時,就把幾顆藥塞到了里。

 艱難地咽了下去,說:“不是打針了嗎,我怎麼還沒好。”

 “燒已經有些退了,再吃個藥會好。”

 “明天能好麼。”

 李硯頓了頓:“明天能退燒,但是人應該還是不舒服的。”

 阮云喬:“那還好,明天還能去劇組……”

 “去不了,已經給你請假了。”

 阮云喬微微瞠目:“什麼?”

 “你這樣過去能拍出什麼,拍你怎麼死嗎。”

 “……”

 “剛才你微信里的統籌發消息過來,我跟說了。”

 阮云喬想想也是,自己這個狀態也演不好戲,不過還是捶了李硯一下,輕哼了聲:“誰讓你我手機,我都沒過你的。”

 李硯淡淡道:“你想,隨便。”

 阮云喬愣了下才說:“我才不,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怎麼辦。”

 李硯沉默片刻,“沒有。”

 “嗯?”

 “沒什麼不該看的。”李硯說著,把杯子和藥放好,也在床上躺了下來,“好好睡吧。”

 “喔……”

 房間室溫度適宜,被子也厚的,但因為阮云喬人不舒服,還是覺得冷,躺了一會后,不了往李硯上蹭。

 李硯半睡半醒,邊上人,他便直接把人攬了進懷里,“還想喝水麼。”

 他懷里很溫熱,開口說話的時候,帶著朦朧的睡意,沙沙的質地,有些溫

 許是人生病了防線也比較脆弱,邊上有人這麼一問,阮云喬覺得自己更不舒服了,不是生理上,而是心理,極度想撒,想尋求安的一種覺。

 很想克制住這種心態,但還是忍不住,摟住他哼唧:“不想喝,就是有點冷。”

 李硯睜開了眼睛,“我去拿毯子。”

 “不要……你抱著我,抱著我我就不冷了。”

 李硯頓了一下,溫聲道:“好。”

 李硯后來就沒了,一直抱著,阮云喬窩在他懷里,突然想起小的時候有一次也是生病發燒。那時阮清曼在外面,不知道是因為工作還是談去了,只記得那一晚沒有回來。

 一個人在家,燒得渾都疼,后來掙扎著起來去藥箱拿了退燒藥吃,吃完就一個人在被窩里,難得直哭。

 那時候,特別特別希有個人在邊照顧,抱抱

 “阮云喬,你是不是睡不著,還很不舒服嗎。”

 “嗯。”

 李硯聽聲音悶悶的,手把的臉捧起來,低頭去看。

 的眼睛有些紅,李硯愣了下:“你哭了?”

 阮云喬立刻把眼睛閉上了:“我沒有,我只是有點難,沒哭。”

 李硯:“我去拿溫計。”

 “不用。”阮云喬抱著他不松手,“別拿了。”

 李硯:“如果你溫又高回來了,我們現在得去醫院。”

 “沒高回來,我覺得到。”阮云喬喃喃道,“我就是在想,難得生病的時候有人這麼近地照顧我,還開心的。”

 李硯擰眉:“難道以前沒有人照顧你?”

 整個房間只開了一盞床頭的燈,線微弱,他逆著看不清他的神,也許是這樣,有了些安全,也想開口說話了。

 “沒有……很有。”阮云喬道,“小時候我媽很忙,經常不在家,我生病的時候也不能陪在我邊。對了,上次在你家吵架那天,你說我還有我家,其實……也不算有。”

 李硯微微一滯:“什麼?”

 “潘叔是對我很好,我也因為有他這樣的繼父到開心。可是,那到底都不屬于我的呀,我還有個名義上的哥哥呢……潘啟明一直覺得我會覬覦他的家產,可我才不是,我才不稀罕……我稀罕的只是潘叔對我的好,其他的,我一概不會要。所以我想拍戲,我想努力走自己的路。不過,你覺得我自找罪也不是沒道理,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你這樣的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又怎麼會理解我的想法……”

 李硯愣住了。

 他們之間,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深流。

 他們對彼此的家庭和境,也沒有什麼深刻的了解。

 他從高中開始就見慣了肆無忌憚笑著的阮云橋,所以下意識覺得,在哪里都會肆無忌憚。

 他不知道在家里有這麼多不安全和那麼多小心翼翼。更不知道,在演藝事業上那樣委屈自己,真是為了賺錢。

 他跟那麼親近,可也那麼不了解。

 就像也不了解他一樣,只覺得他是個可以為所為,可以事事順暢的天之驕子。

 “我以后一定會為一個很厲害的演員,我覺得我一定能,華辰就是我的起點……李硯,你說呢……我一定讓潘啟明那家伙刮目相看……”

 懷里的人碎碎念著,聲音很,也很期許。

 李硯心口微微一,更是把了些。

 阮云喬被他抱得都有些窒息了,愣了愣,想抬眸看他一眼。但他的下頜抵在腦袋上,一時看不到他。

 正想掙扎著出來的時候,忽聽李硯低聲道:“對不起。”

 阮云喬突然不了,“什麼……”

 不知道他是為了上次吵架,還是為了別的什麼。抿了下,剛想開口再問一句的時候,忽聽李硯溫聲道:“阮云喬,你會為很厲害的演員。”

 他說的那麼肯定。

 阮云橋心臟猛得一跳,那一瞬間,只覺得空氣中流的因子都靜止了,聽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又凌,像舞臺上發著聲響著的鼓,震耳聾。

 了他前的料,很久很久以后才低低應了聲:“喔……我也覺得。”

 ——

 阮云喬在家里休息了一整天,但不敢休息太久,緩過來后,隔日一大早就去了現場繼續拍攝。

 戲的進度一直在趕,而的戲份基本都在寒假這個時間段里。

 歷時一個月后,的戲份也正式殺青了。

 殺青時間掐得十分也十分巧,殺青那天,也是大二下學期開學第一天。

 阮云喬像是個連軸轉的陀螺,從劇組出來后便回家拿上行李,又轉到了寢室。

 “太離譜了,軍訓竟然已經安排上了,下個月就開始。”陳麗珊剛收拾完床鋪就開始埋怨了。

 阮云喬有些錯愕:“真的?”

 “是啊,你沒有看到群里班助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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