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不介意的,我還是想進去看看他怎麼樣了,行嗎。”
工作人員遲疑了下:“那好吧,你去吧。”
“嗯,謝謝。”
阮云喬推開病房門進去了,另外兩人有些驚訝道,“這誰啊,這時候讓進去干嘛,李硯緒恐怕也很不好。”
“沒事,讓去吧,這姑娘……好像是李硯朋友。”
另兩人微微瞠目:“真的假的,他有朋友?”
“嘖……人一個二十歲的小年輕,有朋友奇怪嗎。就比賽前,李硯還特意囑咐我,接人小姑娘進來,不過這位好像沒來……行了行了,這不重要,現在問題是他傷怎麼辦啊。”
“這況顯然不能再練,得長養一段,不然手腕可要廢了。”
“那奧運的備戰怎麼辦?”
……
病房是單人間,窗戶開著,只是今天是天,天氣黑沉沉的,沒有一。
阮云喬進去的時候,看到床邊背對著坐了一個人,他上穿得還是擊劍服,顯然是著急來了醫院,連服都來不及換。
“李硯。”
床邊的人回過頭來,看到是的時候,微微一怔。
阮云喬走了過去,看到他手腕上纏著繃帶,眉頭皺了起來:“我聽屠傾說你在比賽的時候手傷了,很嚴重嗎?”
李硯臉不算好,但面對時,語氣是平穩的:“還好。”
“對方選手違規了?”
“不算。”李硯道,“手本來有舊傷,今天也是意外。”
阮云喬在他邊上坐下:“哪有那麼多意外,你就是練太狠了才會導致這樣。我看你最近還是好好休息,好好做理療。”
李硯嗯了聲。
阮云喬:“不過,醫生怎麼說啊,好好治療能好的吧?”
李硯遲疑了下,還是說:“能。”
阮云喬見他肯定,心稍微放下了些。
只是緒這麼一松懈,也有些不自在了起來。方才在手機里聽到他傷,腦子里都是淋淋的畫面,自己嚇自己,慌得不行。
對……慌。
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慌,明明知道他已經在醫院了,明明知道他邊有一堆人照顧,明明即便匆匆趕來也做不了什麼,還是傻不拉幾地沖過來了。
而且過來前,余濼跟說什麼來著……啊,好像說被導演選上了。
“你來做什麼。”混的思緒被打斷了,阮云喬側眸,看到李硯皺著眉頭看著。
張了張,猶豫了下才道:“我,我這不是結束了,打算去現場看看你贏沒贏嗎,然后就聽說你在醫院……我就過來了。”
李硯道:“這個時間現場早結束了,你才來看贏沒贏是不是太遲了。”
阮云喬了鼻子:“嗯……是,但是我也沒辦法,那邊走不開嘛。”
說罷,探過頭去看李硯:“我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我也不知道試鏡人那麼多。你,生氣了嗎?”
李硯:“沒有。”
“可你這張臉沉的就不像沒生氣啊。”阮云喬覺得這次確實自己理虧,哄道,“那什麼,對不起嘛,下次,下次還有現場的話我一定去看,而且我一定準時!你是不知道,我來不及趕去我心里多憾。”
李硯:“……”
阮云喬拉了拉他的袖子:“李硯,李硯?干嘛不理我,行我這次真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以后絕對不會了~別生氣嘛~”
邊上的人在自己側拱來拱去,綿綿又滴滴地說著些道歉的話。
李硯的心原本確實是沉到了谷底,因為手部的傷,也因為比賽的失利。
可因為現在在邊,心底那霾竟悄無聲息地消散了些……
“我沒因為你沒來生氣,我知道你在試鏡。”李硯干道。
“真的麼?”
李硯:“嗯。”
“那就只因為今天比賽的失利?”
李硯不太想在阮云喬面前承認失敗和失誤,擰了擰眉頭道:“沒有,我沒事。”
阮云喬看了他一眼,抿了下。
雖然說從前經常在心里詛咒他“從高跌下來”,但真的看到他失利,心里并不舒坦。
覺得李硯這人好像并不適合當個失敗者……也并不適合現在這樣,有這些落寞的表。
“偶爾輸了沒關系呀,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是贏呢,有輸有贏才是常態。”阮云喬對著他笑了下,突然捧住了他的臉,“李硯,我覺得你已經很厲害了,所以偶爾輸真的沒關系。你未來還有很多比賽呢……”
李硯知道自己這次的況不太好,手腕的舊傷新傷一起發,以后皆是未知。
可此刻,看到認認真真地說“沒關系”,他下意識竟真的覺得沒關系。
甚至有個念頭……只要在邊,什麼都沒關系,什麼都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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