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李硯,心理防線弱了,生理上耐能力也更低了。
阮云喬窩在沙發上,覺得自己的牙是越來越疼了。
李硯在邊上聽著哭唧唧,把人拉了起來:“走。”
“去哪啊……”
“看一下醫生。”
阮云喬:“大晚上的上哪看……”
“口腔科有值班醫生,放心吧,走。”
阮云喬實在是難得不行了,想著不去看的話一整個晚上就得挨過去,那也不用睡覺了。
所以也是全副武裝后,任由著李硯把往醫院帶。
晚上值班室沒有其他病人,阮云喬坐在了醫生面前,摘下了口罩。
醫生還年輕,看到摘了口罩的阮云喬,愣了下。
沒想到值個夜班,還遇到了一個明星。
“醫生,今天晚上一直說牙齒疼,您看看是不是哪里發炎了。”牙醫抬眸看向了站在阮云喬后的男人,他也帶著口罩,看不清臉,但牙醫也不是不上網的人,這個眼睛和型,好像是……李硯吧?
驚訝歸驚訝,牙醫還是工作為先,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檢查了下阮云喬的牙齒。
“這里疼嗎?”他很輕地了下。
阮云喬立馬揪了服:“疼疼疼!”
“嗯,看樣子你是智齒發炎了。”
“啊……又發炎啊。”
醫生道:“以前也發炎過是嗎。”
“多年前的,不過當時吃了點藥就好了,我也沒在意。”
醫生道:“這次發炎會比較嚴重,這樣,我先給你開消炎藥,消炎之后呢,你可以考慮一下拔掉智齒。”
說完后,醫生又補了一句:“最近有空可以拔嗎?”
阮云喬怕死弄牙齒了,小時候蛀過牙,當時治療的時候給疼的啊,畢生難忘。
“空是有空……但是一定要拔麼。”
醫生看眼底是真心的恐懼,笑了笑:“不拔的話可能會經常發炎,對你也不好。”
“喔……”
“那就拔了吧。”李硯說。
阮云喬回頭盯了他一眼:“不是你的牙齒,說得輕巧……”
李硯溫聲道:“為了你好,現在不是很難麼。”
“可是拔牙超級痛好不好。”
“打麻藥的,放心,不會很痛。”
阮云喬不相信李硯,看向醫生:“請問,拔智齒會很痛嗎。”
牙醫又忍不住笑,他平時看電視總覺得阮云喬是個超級漂亮的高冷神,怎麼這會有點像小孩呢。
“是能接的痛,而且后期會給你止痛藥的。”
阮云喬嘀咕:“那就還是會疼……”
李硯擰眉,拍了下的腦袋:“給你嚇得,三歲小孩嗎。”
阮云喬提了口氣,想罵他,但看到醫生含笑的眼神突然想起這會是在外頭,于是按捺了下來,說:“那麻煩您先給我開藥了。”
“行。”
李硯把阮云喬送回家了,一路上,都聽哼哼唧唧地怪他沒同心。他任說,到家后,倒了水給,看著把藥吃進去。
“好好休息,還疼的話給我打電話。”
藥效還沒開始,阮云喬還是疼,現在聽李硯要走,心里更是涌上來一種強烈的不舍,這種脆弱的時候就想人陪著。
“現在就還在疼啊……”說。
李硯在面前蹲下來,打量的臉頰:“剛吃,等會就不疼了。”
“喔……”
李硯想了想,說:“我等你不疼了再走?”
阮云喬撇過頭:“我可沒那麼矯。”
“是我矯了,行嗎。”李硯輕笑了下,拉過的手腕,“進去睡覺,睡過去就好了。”
看他妥協不走了,阮云喬心里有點得意:“我進去睡覺,你在哪?”
李硯:“我在你邊上。”
阮云喬立馬道:“你可以不走,但是不可以跟我一起睡!”
李硯眉梢微挑:“我也沒說跟你一起睡,我說我在邊上看著,你沒事了我再走。”
阮云喬哦了一聲,略有尷尬,趕走往臥室了。
而后,李硯就真的在房間里陪著,他沒有靠很近干擾,而是坐在床前面一個小沙發上,獨自看手機。
臥室的燈被他調得很暗,阮云喬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不遠他手機的藍和他臉上線反的晶瑩……突然就覺得很安心了,牙痛什麼的,好像也緩解了很多。
后來什麼時候睡過去,李硯又是什麼時候走的,完全不記得了。
第二天醒來,牙齒也沒那麼疼了。
但阮云喬還是給那智齒整怕了,所以在牙齒完全消炎后,還是鼓起勇氣去拔了它。
去之前沒有跟李硯說,是讓余濼和兔子陪著一塊的。
很怕拔牙,全程張到要吐的架勢。
但實際上除了打麻藥的時候,拔智齒并沒有那麼痛,因為麻藥起了效果,任由醫生怎麼撬都沒覺。
可聽到醫生說拔完后,還是一陣虛,大概率是小時候影太大了。
回程路上,阮云喬虛弱地按著冰袋,有點懵。
叮——手機響了,是李硯打來了電話。
阮云喬接了電話,支唔了聲:“干嘛。”
李硯:“沒睡醒?”
“醒了啊。”
“那你聲音怎麼回事。”
阮云喬:“拔牙了,說話艱難,不說了。”
李硯愣了愣:“我不是讓你要拔牙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跟你一塊去?”
阮云喬實在不想說話,把電話掛了,然后給他發了微信:【我讓余濼姐陪我去了,你一大老爺們帶我去,想跟我上熱搜是吧。】
上次在醫院檢查牙齒是大半夜,而幫看牙的那個醫生也不是多事的人,沒有告訴別人,所以那天并沒有引起注意,但如果大白天跟李硯出去,很可能就要被拍了。
李硯沒再回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但沒空去搭理他是不是生氣,現在半邊臉都是麻的,自己都難死了。
到家后,余濼公司有事要先走,只留下兔子照顧。
“兩個小時不要吃任何東西,記住了啊。”余濼臨走前還在囑咐。
阮云喬擺擺手讓趕走,現在看著像能吃什麼的樣子嘛!
“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阮云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余濼走了,但沒過一會,門鈴又響了。
阮云喬窩在沙發上,是兔子跑去開的門。
看到門口是李硯后,兔子眼睛一亮:“硯哥!”
李硯:“在嗎。”
“嗯嗯,在了。”
李硯點頭,輕車路地進了門,阮云喬掀開眼簾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李硯走了過去,停在沙發前俯看:“疼麼?”
阮云喬:“……麻。”
李硯見沒喊疼,放下了心:“多做冰敷,冰呢。”
“這呢這呢。”兔子趕把茶幾上的冰袋遞過去。
李硯也沒多說,在邊上坐下,手去給做冰敷。阮云喬手推了一下,“我自己來……”
“別說話了,乖乖坐著。”
興許是現在真的不舒服,阮云喬沒有像以前一樣力滿滿地去“對付”他,乖乖地隨了他,讓他給自己的臉做冰敷。
“你得時不時拿開……別凍傷我了。”阮云喬道。
李硯:“我知道,不舒服跟我說。”
“喔……”
兩人舉過于自然,兔子在一旁看著,有種自己是個超大電燈泡的錯覺。
“那個,我在鍋里煮了一點粥,云喬,晚點你的話就吃那個。”
阮云喬:“好……”
“那,那硯哥,這里不然就給你?我先走了?”
李硯:“嗯,我來照顧吧。”
“行,有事你們我,我過來很快的。”
兔子溜得飛快,阮云喬連住的機會都沒有,一臉驚詫道:“我發現真的很信任你。”
李硯笑了下:“怎麼,你不信任?”
阮云喬哼了哼:“再觀察觀察吧。”
“隨你觀察。”
阮云喬在沙發那敷了會冰,麻藥的藥勁漸漸散去后,手過的地方酸酸麻麻的,痛漸漸涌來。
“唔……好疼。”
李硯看著有些心疼:“看會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
阮云喬:“看什麼……”
“你想看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看啊……”
李硯:“那要不去睡會覺?”
阮云喬自抗疼痛能力超弱,之前被余濼拉去做一些護的醫,疼得哇哇。現在拔了一顆阻生智齒,又了幾針,更是難挨了。
阮云喬覺得睡覺可能有點用,至睡過去就啥事沒有了,但問題是,躺下去后,也睡不著。
“李硯。”
“嗯?”
“李硯啊……”
“我在這,你睡。”
阮云喬慘兮兮地拉住了他的袖:“好疼,我睡不著。”
李硯坐在床邊:“給你放個安眠的歌?”
“嗯……”阮云喬難,所以也想折騰他,“但是放歌好像不太行。”
李硯:“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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