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唱歌之后,音樂依然在播放,麥霸哥往歌單里加了很多首旋律好聽的外語歌,調低音量當做背景音樂。
現在正在播放的是電影《了不起的蓋茨比》中的曲《Young Aiful》。
低沉的聲如絨和。
副歌部分的鼓點叩擊靈魂。
“我的回答也和上一個回答一樣。”
靳澤悠悠地說。
......
“你就放屁吧!”
云深第一個勾住了他的肩膀。
接著,曼妙的音樂被鋪天蓋地的嘲諷罵聲覆蓋。
“你個狗******”
“糊弄老子也不說點靠譜的東西。”
......
靳澤快被蜂擁撲上來的瘋狗掐死了。
“咳咳咳......真沒騙人......”
他扯開在聲帶上的一只爪子,“只借位過兩張臉,真沒了。”
后面那句,兄弟們是信的。靳澤拍的電影幾乎沒有戲,就算有,也是不重要的支線片段,一到親畫面就拉遠景,接吻的是澤是狗分不清。
云嬈不著痕跡地挪遠了些,免得被某條撲人的瘋狗誤傷。
抓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喝。
靳澤學長說他初吻還在,云嬈是不太相信的。
他格好又會說話,還不就開屏小姑娘,娛樂圈里遍地是,充斥著各種,怎麼可能沒談過。
可又不知道靳澤為什麼要說謊。
明擺著,說出這句話,一定會被兄弟們暴打一頓。
可他還要這樣說。
云嬈想不通,默默地咂了一口酒,沒喝多,就被腦袋后面長眼睛的哥哥把酒杯奪走了。
“小朋友學什麼喝酒。”云深教訓。
云嬈撇了撇:“嗤,你才是小朋友。”
-
時至凌晨,各種酒桌游戲玩了個遍,大老爺們沒幾個能坐直了,沙發上歪七扭八地躺了好幾條蟲子,有的睡死尸,有的半夢半醒,時不時還要蠕一下。
其中最幸福的莫過于帶了朋友過來的池俊。
他整個都醉趴了,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朋友上,睡一會兒,醒來,就賴著朋友親,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纏吻在一起......幸而周圍也沒幾個活人了。
除了云嬈和靳澤。
他倆喝的最,前者有親哥擋酒,后者酒量好,酒桌游戲玩得更好,除非被針對,或者他自己主認栽,否則他連酒杯都不了幾下。
云深歪在沙發靠墊上睡了五分鐘,忽然一陣反胃,驚醒過來。
他出右手撈了撈右邊,沒撈到人。
“狗澤呢?”他轉頭問妹妹。
云嬈把他扶正了些:“靳澤學長出去接電話了。”
云深點一下頭,手拍了拍暈乎的腦門,手下來的時候,順勢搭上妹妹的肩膀:
“那就你吧,扶我去一趟洗手間。”
如果沒有這個游戲黑,憑云深的酒量,真不至于醉得路都走不穩。
云嬈有點心疼他,單手抱了哥哥的腰,讓他把一部分重量到自己肩上。
都說醉酒的人地心引力會增加,云深雖然沒醉到不省人事,但是他個子高塊頭也大,即使只了一只手臂過去,云嬈也覺非常吃力。
在男士洗手間門口頓了頓,心一橫,悶頭架著哥哥走了進去。
洗手間里還有別人,云嬈把云深丟在盥洗臺那兒,轉頭就遮著眼睛跑了。
才踏出門框一步,有人正好往洗手間這邊走,云嬈差一點點就撞上,幸好及時剎住了車。
連頭都不抬,手還捂在臉上:
“那個,我哥喝醉了,我送他......我先走了!”
走廊上燈很暗,靳澤只看到一個烏黑的頭頂,搖頭擺腦地說了句話,然后繞開他就要跑。
靳澤眼疾手快地抓住的手腕。
只一瞬,就放開了。
云嬈往后退了一步,仰起臉,昏晦亮中,目撞進一雙深邃的,鋒芒盡斂的眼睛。
他的臉呈現玉質的冷白,一點酒氣和酡紅都沒有。
“你哥還好吧?”他輕聲問。
云嬈點了點頭,又搖頭:“不是太好......”
覺得自己好像個代碼錯的機人,有點控制不住表和作了。
“學長要上廁所嗎?”
靳澤搖了搖頭:“隨便逛逛......剛才回包廂看了眼,有點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
......
云嬈腦海中驀地冒出池俊學長和朋友坐在沙發上擁吻的畫面。
同理心太強,的心跳莫名其妙了一拍。
云嬈又退了一步,櫻翕:
“是......是刺激的。”
“別退了,后面是盆栽。”
靳澤提醒道,語氣含了一若有似無的笑。
云嬈扭頭看了一眼,果然,的左腳已經把一枝長條狀的枝葉踩趴在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
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
我在說什麼?
云嬈快被自己無語死了。
了下頜,觍著臉對靳澤說:“我好像......有點喝醉了?”
“嗯,看出來了。”
語氣依然帶著幾不可查的笑意。
云嬈咽了口唾沫,裝模做樣地扶了扶額頭,腦袋一晃,也一晃,整個人歪歪斜斜地,繞開靳澤又打算跑路。
誰知,下一秒,腰后就環過來一只手臂。
和上次在米蘭拍合照的時候不一樣。
男人修長有力的臂膀直接了上來,隔著幾層布料,堅|而溫熱,獨屬于異的溫度和荷爾蒙似燎原之火漫了過來。
“你喝醉了,一個人準備去哪?”
靳澤低聲問。
兩人只剩咫尺之隔,云嬈看見自己被微風拂起的長發,縷縷地飄到了靳澤臉上。
心跳幾乎著鼓狂震。
云嬈張了張:“我準備回包廂......”
靳澤垂眼看,視線幾乎融進暖而暗的燈中,聲音也低沉得模糊了:
“人家在做刺激的事,你......”
話說到這,他突然住了。
又沒忍住,在面前表現得輕佻了。
小云嬈不喜歡輕佻的男生。
靳澤緩慢地呼出一口氣。
是時候松手了。
再抱五秒?
就五秒。
靳澤在心里極緩慢地讀著秒。
啪嗒,秒針到站。
在他松手之前,一道突兀的聲線從幾米開外的洗手間門口傳來,音冷冽而低啞——
“狗澤,你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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