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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時候我會關掉手機》 第46章 Chapter46

 可惜,今晚應該來不及伴著發的圣誕樹,一起吃燭夜宵了。

 沒關系。

 自己。

 平安夜只是個日期罷了,明天或者后天晚上再去看那棵樹,也是一樣麗。

 云嬈怎麼也沒想到。

 僅僅五分鐘之后,就看到了那棵樹在夜里亮著燈的樣子。

 閑來無事的時候,云嬈習慣在各個追星小號之間來回跳,轉一些對靳澤有利的通稿或者素人博文。

 有十個號,每個號都關注了很多不同的人,大部分是同好。

 不知道切換到哪個號的時候,一頓,停在某個姐妹轉發的一條圖文料微博上。

 微博發布時間是三分鐘前。

 新鮮料,剛出鍋的,比包子還熱。

 云嬈只看了一眼,就瘋了似的把手機丟了出去。

 照片拍攝位置似乎是云翡佳苑某住宅。

 深夜,大雪,別墅園,路燈下有三個人。

 三個人云嬈都認識。

 靠左的那個人是靳澤的司機,姓王。

 司機舉著一柄大傘,寬闊的傘面為右側兩人擋住紛揚滂沱的雪花。

 人蓬松的茶棕長卷發散落在男人肩頭。

 鏡頭拍到致的半張臉,力似的靠在男人肩上,雙手松松垮垮地環著他的脖頸,正被他背著,緩緩地往別墅園最深的那幢宅子走。

 男人微弓著腰,形依舊英而清雋,出席晚會的那件墨藍西服外邊又披了一件大,溶溶夜中,和上的長款呢絨大幾乎融為一

 連續幾張不甚清晰的畫面,構越發清晰的節。

 照片的左上角,還有一顆閃爍在雪中的五角星。

 是靳澤家的圣誕樹樹頂。

 他下午發的那條微博,云嬈的十個小號加起來至轉了五十遍。

 沒想到,現在以這種方式再次相遇。

 片刻后,被遠遠丟在沙發腳邊的手機猛然震響,無數條消息紛至沓來,群一定已經迎來了首地震,微博癱瘓近在眼前。

 【靳澤平安夜友!雪夜小區友回私人別墅,舉止親至極!】

 只掃了博文一眼,竟然像石刻一樣印進了腦海中。

 想不到任何正常的朋友關系,能做到這個份上。

 他們的親關系,已經無以辯駁了。

 云嬈從地上撿起手機,狠狠按下電源鍵,再扔回地上。

 無數種想法在腦子里狂織,首先是那些最殘忍的——

 所以,他想和結婚,就是需要娶個弱可欺的睜眼瞎放在家里,方便他在外面搞?

 還是,他在每個人面前,都說想和結婚?

 又或者,是那個炮友,雖然還沒徹底泡到手,簡沅沅才是正牌?

 云嬈抱著膝蓋瑟瑟發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麼也止不住。

 不知道過了多久,猛然意識到,自己又做頭烏了。

 習慣地哆哆嗦嗦抱著自己哭,習慣地躲在角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用力地了把眼淚,手背上赫然多出一片淡眼影。

 一直以來,如此相信他,現在出了這種事,當然要問清楚,確定被騙的話,更要劈頭蓋臉地罵他,絕不能讓他好過。

 云嬈抖地再次撿起手機。

 為了確保自己能勇敢地面對,開機后,第一時間點開的是網上跑件,給自己買了一箱啤酒,半個小時之送到。

 眼淚稍稍止住了,但是眼睛酸得厲害,異硌得很難

 估計是假睫又掉進眼睛里了。

 云嬈跑進洗手間,一眼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頓時更悲憤了。

 妝面糊一團,白的眼淚留到脖子上,還有上這套為了見他特意穿的海馬配及膝長,簡直傻了。

 干脆關上門,剝服扎進了淋浴間。

 蓮蓬頭開到最大,熱燙的水砸在上,云嬈卻忍住了沒有哭。

 水聲嘩啦不絕,約莫十幾分鐘后,門鈴第一次響起,云嬈沒有聽見。

 等洗完澡,套上寬松的冬季家居服,抓著浴巾頭發的時候,今夜的第二遍門鈴,聽到了。

 云嬈將浴巾胡地包裹在頭發,像個阿拉伯人。

 吸了吸鼻子,趿著拖鞋快步走向玄關。

 門鈴鍥而不舍地響著。

 云嬈走到門邊,拉開一條小,果然看見地上躺著一箱百威。

 突然間,門框那兒多出了一雙手。

 白皙的皮,修長的指骨,一雙云嬈再悉不過的手。

 他明明知道門鎖碼,卻要按門鈴。

 一定有心事吧?還是覺得愧疚?

 下意識地要關門,誰曾想,門外的人竟然用蠻力將門拉得更大。

 云嬈僵地握著門把手,抬起眼。

 午夜的鐘聲恰好敲響,自極遙遠的地方傳來,悠遠而空靈,仿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

 耶穌降世,萬眾瞻禮,普世歡騰。

 他眼中,瞳孔深不見底,寂靜的火焰瞋斗。

 靳澤肩上,頭上,甚至睫上,都落滿了雪,竟像是徒步穿過雪夜而來。

 “剛才為什麼關機了,電話都不接?”

 他的聲音仿佛也染上了雪夜的清寂。

 云嬈定在原地,雙眼腫脹,不答。

 他單手抵著門,似乎怕狠心關上,眼底幾乎要支起一笑意,然而頃刻便消散了,

 “怎麼買這麼多啤酒,家里還有別人?”

 云嬈咽了口唾沫,眉心微微蹙起:

 “沒錯。有......有很多人,都是你不認識的。”

 冷冽的空氣爭先恐后鉆溫暖的房間。

 云嬈單薄,忍不住瑟一下。

 下一秒,就見靳澤忽然彎下腰,單手抱起地上的啤酒箱,另一只手進門,牢牢摟住,不由分說地進屋

 他臉上帶著自嘲的冷笑:“既然有外人,那就趁現在,讓未來的男主人認識一下他們。”

 云嬈自然堵不住他,頃刻間,就被他連人帶酒抱進了客廳。

 除了一只仰頭發愣的貓,客廳里空空如也。

 云嬈掙扎著推開他,小臉蒼白,不知是冷還是氣,依然簌簌抖著。

 男人帶著一寒意闖,他量極高,站在暖白的頂燈之下,存在過于強大。

 “嬈嬈。”

 靳澤放下酒箱,向前一步走到云嬈面前,似是有千言萬語。

 只一步,他上積累的雪花忽然墜下,砸在地面,很快化一攤雪水。

 他現在實在太臟太狼狽了,都不敢走近

 云嬈退坐到沙發上,拳頭,目死盯著地上那一箱啤酒。

 人已經來到跟前,卻還在發飆和懦弱之間反復拉扯,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太弱了。

 云嬈都有點恨自己。

 必須快點喝到酒。

 另一邊,靳澤倒是行自如地在屋來回了兩趟。

 “雪夜路,附近出了通事故,警封了路,所以我是跑過來的。”

 他一邊服一邊說,“我上很臟,先去洗個澡。”

 ......

 云嬈有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在贊嘆臉皮至厚則無敵。

 靳澤坦然地回視:“等我洗完,有很多話要和你說。”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浴室。

 待到浴室門關上,云嬈終于猛出了一口氣,拿了剪刀三兩下打開啤酒箱。

 掏出一瓶啤酒,拉開拉環,放到邊狠狠灌下一大口。

 云嬈喝不慣酒,一口就被辣得瞇起眼。

 片刻后,忽然放下酒杯,呆呆坐了下來。

 差點忘了,自己喝醉之后會斷片的。

 就算等會喝飽酒,鼓起天大的勇氣和靳澤鬧得天翻地覆,明天一覺起來,的腦袋一定是空的,連線都記不住。

 這該怎麼辦?

 云嬈慌了。

 要不然,喝一點,控制在半醉不醉的狀態?

 愣坐在沙發上思索著。

 沒過多久,茶幾上忽然傳來一陣震聲。

 靳澤的手機來電話了。

 云嬈長脖子,目及來電顯示,瞳孔像被燙到一樣,狠了下。

 也像遭到了電擊,每個都在作痛。

 【來電人:簡沅沅】

 云嬈起走向臺,不自覺地舉起手中的啤酒罐,又喝了一口。

 待到震結束,云嬈走回來,結果沒過一會兒,手機又響了。

 忍不了了。

 飛快抓起茶幾上的手機,毅然決然按下接通建。

 “喂。”

 “喂。”

 雙方皆是一愣。

 簡沅沅比云嬈放松很多,大喇喇問道:“你是誰?”

 云嬈剛剛鼓起的勇氣一瞬間癟下去不

 從氣勢上對比,已經輸了。

 簡沅沅顯然比更像正宮。

 “喂,有人嗎?”

 簡沅沅的聲音帶著一啞,“我找靳澤有急事。”

 不知怎的,云嬈腦子里的神經突然錯位,或許是到對方強大氣場的欺堵在嚨口的一通質問猛拐了個彎,出口竟然變

 “這里是招待所。”

 不為別的,只為保存自己所剩不多的面。

 和敵對線,撕得昏天黑地,除了逞一時的口舌之快,讓自己面掃地,沒有任何作用。

 “靳......先生手機落在柜臺了。”

 吞吞吐吐地補了句。

 話筒那邊沉寂了許久。

 久到云嬈以為這通電話即將掛斷,終于,簡沅沅說話了。

 “好的。那麻煩你幫我轉告靳澤一聲。”

 簡沅沅似是深吸了一口氣,

 “他家有高端一點的吹風機嗎?兩千塊錢以下的產品,他老姐我用不習慣。”

 云嬈:“好的。”

 話音方落,突然反應過來,比腦子得快,張口就問:

 “等一下......你是靳澤的......表姐嗎?”

 兩個人不同姓,應該是表姐了?

 云嬈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蒼白的臉頰瞬間漲紅了。

 簡沅沅似乎輕笑了一下,嗓音慵懶而隨,像在說一件與完全無關的事

 “18歲之前,我名靳沅沅。”

 隔了會兒,又說:“同父同母,明白麼?我今天失了,去酒吧買醉,我姐妹非把靳.......我弟來。我不想回我家,他就帶我回他家,然后我路上撒酒瘋,不坐車非要看雪,結果把腳給崴了,我那可憐的老弟只能背我回家。”

 對于一個“招待所柜臺小姐姐”而言,簡沅沅的廢話有點過于多了。

 “哦......”

 云嬈拖長音,一個音節拖到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哽咽了起來。

 一邊哽咽,一邊后怕,心臟突突地跳。

 幸好剛才沒有和姐姐對罵,太驚險了。

 “我和靳澤決裂很多年了。”

 簡沅沅緩緩地說,

 “我曾經佷恨他,也詛咒他,如果他敢我姐姐,敢告訴別人他有除了父親之外的親人,母親在天上一定不會原諒他,我也會恨他一輩子。”

 云嬈張了張,眼眶一酸,眼淚無聲地落下來。

 簡沅沅:“這個故事很無聊,你一定不愿意聽。”

 頓了頓,似是自嘲地笑了下:

 “那麼,柜臺小姐姐,麻煩你幫我轉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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