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帶浴過來,用的就是淋浴房置架上放的那幾瓶。
很好聞的木質巖茶香,泡沫在上開后,泛出淡淡的、令人安心的藥,味道有點悉,似乎曾在靳澤上聞到過。
或許他用的也是這一款吧。
云嬈這般想著,洗澡的作不慢下來。
慢條斯理地捯飭著,等到頭發吹干,從頭到腳做好保工作,再換上干凈的睡,距離進浴室,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推開浴室門,床上的手機正好嗡嗡地震響。
是閨群的消息。
云嬈撿起手機,靠坐在床頭查看。
黎梨:【@嬈嬈公舉,我剛才在小區里遛葫蘆妹,走到靳澤學長家附近逛了一圈,發現他把那棵圣誕樹移走了誒】
黎梨:【[圖片]】
溫柚:【你這個拍照角度就很狗仔】
黎梨:【嘿嘿】
溫柚:【聽說靳澤學長的工作室要和那些狗仔打司了,你小心一點[旺柴][旺柴]】
黎梨:【???】
黎梨:【我可是正義的使者!肩負著幫公舉盯梢的重任!】
......
看完倆的聊天記錄,云嬈快笑瘋了。
云嬈:【從今天開始,我自己來盯梢!】
云嬈:【@梨梨富婆,辛苦了我的梨,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
發完這兩句話,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機倒扣在了床頭。
才過了幾秒,手機就迫不及待地震開了。
笑著拿起來,目及屏幕的那一刻,臉上的笑驟然消失。
靳澤:【我好像燒得更厲害了】
靳澤:【怎麼辦】
云嬈連忙丟下手機,憂心忡忡地爬下床,踩著拖鞋“噔噔”往外跑。
只顧著擔心,來不及考慮其他。
比如他下午還好端端的,怎麼晚上突然病加重。
比如他真的難的時候,其實習慣一個人忍著。
主臥一如既往的昏暗,只點著一盞床頭燈。
靳澤半躺在床頭,坐在暖黃的暈里。
床單被套似乎換新了,比原來那套的深一些,襯得他更白,宛如安靜的羅馬雕塑。
云嬈快步走近,二話不說,先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額頭。
“溫度還好呀?”
坐在他邊,麻利地抓起床頭柜上的電子測溫儀,單手扶住他的肩膀,將測溫儀探進他的耳朵里。
只聽“嘀”的一聲輕響。
云嬈將測溫儀拿到面前,借著不甚明亮的燈查看溫度數字。
36.5攝氏度。
......
掀起眼簾看著他,納悶道:“不燒了呀?”
靳澤對上的目,眉頭輕輕皺起:“耳朵的溫度不準。”
“啊?”
他稍稍支起子,坐直了些,垂眸湊近:
“我小時候去診所看病,那里沒有耳溫槍,我比較淘氣,咯吱窩也夾不老實,醫生就讓我把溫計含在里,告訴我,口腔里的溫度比較準。”
云嬈的了下,愣愣地看著他。
就算再蠢,也能看出他的病本沒有加重,或者說,他悶了這一天,病早就好了。
坐得離他太近了,噴灑的呼吸能夠纏在一起。
立刻就想站起來。
可是還來不及發力,就被人按坐回原位。
甚至離他更近。
“你既然這麼關心我。”
他語氣含著笑,嗓音低沉磁,“就應給我測個準的。”
云嬈:“誰關心你......”
后半句被他吞口中。
云嬈的脊背先是僵了僵,而后腰肢一,沒骨頭似的被他拽懷中。
同樣的招,這是第二次被騙了。
云嬈到一郁悶,雙手抵在他膛,不由自主地揪了他的睡襟。
眼下的形,更像是他在為測溫。
他親得,與相互研磨,舌尖進牙關攪弄,時而吮吸的舌,時而刮過深,攫取口中的甘甜,再引發陣陣戰栗。
不知道親了多久,他松開的時候,云嬈得像剛跑完八百米似的。
瞧他這個接吻的力道,顯然已經痊愈了,不辜負他今天一整天悶頭養病,從早睡到晚。
云嬈稍稍勻了氣,抬眸瞄了他一眼,心底倏地一驚。
此時已經是深夜。
一墻之隔的室外,凜冬的冷風呼嘯而過,而室卻十分寂靜,暖氣充盈宛如深春。
靳澤白天睡了太久,現在這個眼神,這個狀態,未免太神了些。
云嬈在他懷里掙扎了下:“學長,那個,我要去洗澡......”
男人按住的手,淡淡地說:“你已經洗過了。”
云嬈狡辯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換了服。”
靳澤:“我聽見了。”
云嬈:“怎麼可能,你家隔音很好的。”
靳澤:“可我耳朵長你房間里的。”
云嬈:......
他怎麼能把變態的行徑說得這麼言之鑿鑿!
云嬈臉都快了,繼續掙扎:“你聽錯了。”
“好吧。”
靳澤幽幽地嘆了口氣,忽然湊到頸間,“那你上這個味道......”
“哪有味道......”
他用修長指尖撥了下的領:“和我的味道一樣。”
云嬈被他得又是一哆嗦。
素來不擅長騙人,實在狡辯不下去了:
“......用你的沐浴,當然和你的味道一樣了。”
“可你比我好聞。”
他掐了掐雪白膩的后頸,炙熱的指腹移開后,忽而低下頭,薄微張,將虎牙放了上去,
“試吃一口,嘗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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