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嬈的手勁正好,得云深還舒服。
他從善如流地瞇眼了一會兒,不知想到什麼,半睜的眼瞟向靳澤,話卻是對云嬈說的,語氣云淡風輕:
“之前躲在你家里的那個鴨,是他嗎?”
.....
“怎麼不了?”
云深抬起手,優哉游哉地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肩膀,“繼續啊。”
墻上的掛鐘發出嘀嗒嘀嗒的輕響。
時間在靜默的空氣中流淌著,三人維持著大眼瞪小眼的姿態,良久。
客廳斜前方,靳澤抱臂站著,微涼的目落下來:
“什麼鴨?”
“不是你嗎?”
云深眨了眨眼,“就幾個月前,有次我去撓家蹭飯,家里藏了個男人,跟我說是點的鴨......”
“我沒有!!!”
云嬈整個炸了,“是你!你自己腦補的!”
云深:“你明明承認了,就是......”
云嬈簡直不敢聽見那個“鴨”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撲上前去捂住了哥哥的,適才溫小意的模樣然一空,兇猛得猶如夜叉:
“我!絕對!沒有!”
兩米開外,靳澤微垂著眼瞼,好整以暇地欣賞這場兄妹鬩墻的好戲。
云嬈完全不敢看他。
兀自堵了一會兒哥哥的,作越夸張,越顯得蓋彌彰。
片刻后,倏地松了手,纖細的小板從沙發上跳下來,非常沒骨氣地遁地逃走了。
-
這一天仿佛特別漫長。
云嬈下午到達公司,開始忙碌的工作,中途接到父親母親的電話,他們準備回老家了,特地找代幾句話。
姜娜是那種特別傳統又碎的母親,繞了半天,話題繞到“結婚”上,拉著兒前前后后囑咐了十來分鐘。
靳澤這樣的份,又這樣年輕,實在做不到把心塞進肚子里,相信他會很快和的兒結婚。
云嬈在電話里如實地對母親說:
“再過幾天,我會和他出國一趟,見他父親那邊的家人。”
姜娜:“聽說他母親去世了,你知道怎麼一回事嗎?”
云嬈:“好像是腦癌。況我也不太清楚。”
姜娜在電話里嘆了一口氣:“行吧,我知道了。唉,媽也不是催你啊,我就是看你哥那副樣子,都快二十七了還沒談過,把我整得特別急躁......”
云嬈笑起來:“你確實該急一急他了......好啦,我要工作了,你和爸安心坐高鐵,路上注意安全。”
寒冬臘月,天黑得特別快,不到五點,室外就是一片霧靄沉沉的暗。
下班時間,靳澤打來電話,說已經在公司樓下等了。
云嬈連忙將工作收尾,趕慢趕,幾分鐘就飛到他邊。
心里既開心,上又忍不住責怪:
“非要接我,讓司機來就行了,你干嘛親自跟來?”
靳澤抬手將后座隔板拉上,淡聲說:“我怕服務不好你,被打差評。”
云嬈聽不懂,遞去疑的眼神。
靳澤:“這是做鴨的自覺。”
......
他怎麼還記著這事!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云嬈臊紅了臉,車廂無遁逃,只能著頭皮上,佯裝薄怒:
“那個時候......我們又沒有在一起,你自己眼地送上來,說是鴨怎麼了嗎......”
話音未落,輕的被人撈進懷里,雙也被堵住,嗚嗚地發不出聲音。
他親得用力,說是服務,明明自己是最的那個。
云嬈臉上幾乎寫著“外強中干”四個大字,很快就被他弄到求饒:
“我錯了,不是......不是鴨......”
“那是什麼?”
云嬈了兩口氣,嘗試地說:“是......孔雀可以嗎?鳥中貴族?”
靳澤以為會甜說個“老公”“寶貝”什麼的,好歹也該是“男朋友”,沒想到還是禽類。
“鳥中貴族,什麼意思?”
他住的下顎,雙眸危險地瞇起來,“鴨中頭牌?”
“不不不。”
云嬈認真地解釋,“孔雀比鴨好看多了,它很高,有大而華麗的羽,重點是,它還會開屏。”
靳澤輕笑了下:“開屏?”
云嬈了脖子,在他懷中無言點頭。
“你覺得我會開屏?”
云嬈本不敢說話。
但是,意識到此刻一定是靳澤此生最接近自己的本質的時刻,于是非常勇猛地點了兩下頭。
男人又笑了笑,角勾起的弧度有些涼,眼神卻異常熾熱。
他俯下,微涼的指尖掃過脖頸,低聲蠱道:
“好的,我現在就開個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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