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癡迷地著云嬈的眼睛,頰邊浮起一抹淡淡的。
“我喜歡你。”
云嬈聽見這四個字,心尖跟著跳了跳。
聽他說過無數繾綣曖昧的話,無數山盟海誓的諾言,那時的他總是有竹,以一個男的份,向表白熾烈的意。
這是第一次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表白。
小心翼翼的,不安的,甚至帶有一竇初開時的。
云嬈的眼睛彎兩只月牙:
“學長,那我們現在就在一起吧。”
話音方落,靳澤的神倏地頓住。
他想和在一起,想得都快瘋了。
但是現在的他早就不是曾經那個鮮怒馬、食無憂的富家爺。
他窮得叮當響,買不起任何值錢的禮給。
不到一個月前,才經歷了喪母之痛,而他自己就是害母親猝然辭世的幫兇之一。
這些事,靳澤肯定不能瞞著。
他開個了個頭,卻被云嬈打斷。
近乎刁蠻地要求他必須先同意和在一起。
那雙眼睛直白又火熱,小叭叭的,顯得活潑又任。
靳澤看著,眼神有些好奇:“你真的變了好多。”
云嬈愣了愣:“學長不喜歡我這樣嗎?”
現在真的,說的每一句話都帶個鉤子,把他釣得不要不要的。
靳澤瞇了瞇眼:“高二高三不好好讀書,和誰學壞了?”
云嬈差點笑出聲:“不告訴你。”
他這個始作俑者,風屆的祖師爺,竟然好意思盤問。
夜風漸涼,繁華的城市亮起片的霓虹。
來到這座被譽為天使之城的繁華都市之后,這是靳澤第一次切實地到,絢爛的霓虹燈照到了他的上。
而不是無地穿過他的軀殼。
靳澤走過去拉起云嬈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牽住若無骨的小手。
如果真的是夢,就讓他永遠迷失在這里吧。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在街邊店鋪吃了晚飯,面對面坐著,手卻始終牽在一起。
夜里的城區不太安全,飽腹之后,靳澤便問云嬈,訂了哪里的酒店,他送過去,早點休息。
云嬈:“還沒有訂呢。”
靳澤蹙了下眉:“為什麼不提起準備好?萬一沒到我呢?”
云嬈:“沒到就住酒店,明天再來守株待兔。既然到了,為什麼還要住酒店?”
一番話說得理所當然,靳澤回味一遍,眉目怔松起來:
“你說什麼?”
云嬈松開他的手,轉而抱住他的手臂,牢牢固定在懷里:
“學長在哪我就在哪。”
“不行。”
靳澤倉促地否決,呼吸都有點了,“現在訂酒店應該還來得及。”
“我不要,我要住學長家。”
靳澤將手從懷里出來,嗓音低了些:“云嬈,我現在住的地方,只有一間房,很,環境也很差,沒有空余的房間安置你,你也不適合住在那麼破的地方。”
他在面前放下所有自尊,每一個字都說得很艱難。
“我想去看看,我這麼瘦,不占多位置的。”
云嬈深吸一口氣,篤定地說,
“學長在哪我就在哪,你不帶我回家,我就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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