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宜這時才忍不住問道:“那個人是誰啊,你們很嗎?”
溫見琛剛換好鞋,聞聲抬頭看過去,看見鼓著臉,一副虎視眈眈等他老實代的樣子,本來想逗逗,可是又想到他們的關系,就還是算了。
“一個普通鄰居,年初搬過來的,單親媽媽帶著個孩子,沒什麼來往,也就是見面了打個招呼,別人跟我說話,我總不好不理人。”
他認真解釋了和鄰居的關系,又說:“別擔心,咱們這馬上就搬家了,以后也不會再見面。”
裴冬宜撇撇,“可是我聽跟你說話的語氣不像不啊,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這話問得直接,溫見琛沉默了一下,覺得不太好回答。
半晌才晃晃手腕,“可能……認出了這個?”
裴冬宜看向他的手腕,紅金的表殼,深棕的鱷魚皮表帶,是江詩丹頓的某款表,市場價一百五十萬左右。
沉默了十幾秒鐘,忍不住勸道:“你以后換一塊便宜點的戴吧,這塊太了。”
別人不勾搭你勾搭誰?好日子誰不想過啊!
能隨隨便便就把一塊七位數的名表戴在手上的男人,家底必然厚,即便跟他在一起有風險,可能對方有家室,可能對方的表是假的,但有時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是不理智的。
溫見琛:“……”
裴冬宜說得認真,甚至想到另一種可能,“你戴這麼貴的表去上班,如果被病人和家屬認出來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你的表是坑了他們的錢買的?”
溫見琛聞言心下一凜,“……你說得對,回去我就換了。”
換一個沒什麼人認識的牌子戴。
裴冬宜說完這一句,去幫他收拾要搬走的東西,除了服,基本都是書,還有他的電腦和打印機,兩個人來回跑了幾趟,把東西全都搬進了他的車里。
然后關閉所有電源,鎖好門,下樓時遇到一個阿姨,對方認得溫見琛,同他打招呼:“溫醫生出去玩呀,這位是誰哦?”
溫見琛笑瞇瞇地應道:“這是我老婆,陳阿姨,我要回家去住啦,以后你再有不舒服,就去醫院找我,或者給我發信息,你有我微信的。”
陳阿姨驚訝道:“啊,就搬走了啊,那真是可惜了。”
說完又說:“不過也對,是要回家跟老婆住的,省得你隔壁那個……”
說到這里陳阿姨猛地停下來,不好意思地看一眼裴冬宜,“哎喲,看我說的什麼胡話,反正就是……祝你們幸福哈!”
陳阿姨跟溫見琛說了幾句話就走了,裴冬宜這時忍不住問道:“阿姨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溫見琛扭頭,看見滿臉好奇,就像一只想吃瓜的猹,頓時大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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