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蕓的話讓裴冬宜大吃一驚。
章家的假千金章嵐芷怎麼會跟溫見琛扯上關系, 難道……
裴冬宜臉都變了,眼睛瞪得溜圓,剛要問什麼, 又想起來正在錄節目,于是連忙手了一下麥克風的開關。
剛到就想起在開始吃飯后沒多久就關了, 頓時松了口氣。
抓住項蕓的胳膊問道:“關溫見琛什麼事, 難道他們有過什麼?”
不是吧, 不是吧, 不會這麼倒霉,商業聯姻的老公還有個白月或者前友吧?
難道要當狗言小說里的炮灰前妻???
見僅是因為一句話就臉大變,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小,項蕓愣了一下,旋即連忙用力搖搖頭。
“沒有沒有, 他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你不要怕!”
項蕓先安了一句,然后解釋道:“其實也沒多人知道, 前兩年真假千金的事出來沒多久,章嵐芷想嫁進當時的王書記家的事不是吹了麼, 章家的老爺子跟老溫董有點,就想撮合跟溫二, 結果溫二當時好像要去國外進修,直接就拒絕了。”
“章嵐芷好像還去見過溫二, 應該是相親, 結果……”說到這里, 嗤了聲, 面嘲諷, “以為章家人哄著, 就是天仙了,是個人都喜歡,還以為嫁定溫家當二呢,明明八字都還沒一撇,在我們面前可得意了,噦——”
怪模怪樣地說著怪氣的話,“可惜呀,人家溫家本看不上,還說什麼……嗚嗚嗚……”
后面半句話閉著含糊著說的,裴冬宜聽音調猜出了大概,約是說溫見琛就是個私生子章嵐芷是看在老溫董的份上才勉強接他的。
裴冬宜的臉孔頓時就拉了下來,俏臉布滿寒霜,抓著項蕓胳膊的手下意識地用力,得項蕓一痛,忍不住嘶了聲。
在閑聊和自拍的譚夏和謝微媛紀苓薇們聞聲看了過來,項蕓頓時尷尬,忙道:“沒事沒事,我跟秋秋玩呢,你們繼續聊,外面那麼熱,先在這兒休息唄,我讓人給大家上果盤,一會兒咱們喝了下午茶再談別的活。”
說完連忙按鈴來服務員,讓他們上果盤和茶水,再開一個包廂讓工作人員也去休息。
一陣作之后,包廂里又恢復了清凈,譚夏們開始聊些娛樂圈里的八卦,基本都是紀苓薇在向另外兩個,尤其是謝微媛,面授機宜。
項蕓見們的注意力轉開了,才繼續看向裴冬宜,小聲問道:“秋秋,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裴冬宜沒好氣地哼了聲,問道,“真是這麼說的?看不起溫見琛的份?”
雖說私生子的出就是原罪,但那也要看況,溫見琛是溫家二房唯一的孩子,溫致禮連老婆都沒有,更別說婚生子了,大房都沒覺得溫見琛的存在侵犯了他們的利益,外人憑什麼看不起他?
裴冬宜越想越氣,目微微一閃,出一寒來。
項蕓沒發現,嗯了聲道:“真是這麼說的,對了,當時鐘家的鐘麗君也在,不信你問,就一次我們去喝下午茶,在麗景皇宮那里,聽到跟別人說的,鐘麗君還跟吵了一架呢。”
裴冬宜一愣,“……關鐘麗君什麼事?”
項蕓附耳過去,小聲道:“因為當時我們見到的時候,劉家那個劉家明也在,人家捧著章嵐芷呢,鐘麗君不高興,心氣不順唄。”
裴冬宜聞言眉頭一挑,鐘家跟劉家是前年聯姻的,聯姻還是劉家提出來的,劉家的項目遇到了困難,想著娶了鐘麗君以后,鐘家會幫劉家一把。
“所以當時劉家明跟鐘麗君在談婚事?”
“聰明。”項蕓給一個贊許的眼神,著聲音繼續道,“不過當時還沒談,劉家明心系章嵐芷,但章家在接溫家,劉家覺得章嵐芷不是良配,不答應,劉家明拗不過他爸媽,別別扭扭的跟鐘麗君談著,倒是鐘麗君對他印象好的。”
說著嗤了聲,“要我說劉家明也是賤,有本事你去搶人啊,爹媽還能打死你?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還覺得碗里的不好吃,不就是既想要白月,又想要鐘家的錢財?”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裴冬宜納悶兒了。
項蕓嘆氣,“那會兒你工作多忙啊,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你一次,后來我們就給忘了,等你們家跟溫家談婚事,我們想起來也不敢跟你說啊,萬一壞了你們兩家的事我們就罪人了。”
裴冬宜靜靜地聽著,一邊聽一邊回想看過的溫見琛的資料,他確實有半年是在國進修的,應該是就是那時候發生的事。
按照時間順序,應該是在溫見琛回國兩個月之后,章嵐芷出嫁,再之后就是鐘麗君風大嫁。
裴冬宜等吐槽完了才問:“章嵐芷回來的消息,你怎麼知道的?”
“鐘麗君說的,盯劉家明盯得可了,章嵐芷回來給章老爺子過壽,人剛到就收到風聲了。”項蕓道,“就怕劉家明腦,到時候跟章嵐芷鬧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然后就想到了當初章家想跟溫家聯姻的事,就算今天沒遇到裴冬宜,過兩天也要找機會跟說的。
“要是給你們派了請帖,要是你不去,也別讓溫二去,知道麼?咱不給任何機會!”
裴冬宜笑笑,“溫見琛腦子沒壞,還不至于跟有什麼,再說,哪有千日防賊的,我倒是盼著給我帖子,到時候要是敢湊過來,我打爛的。”
的聲音溫溫的,臉上笑瞇瞇,跟平時在兒園面對小朋友時差不多。
但項蕓是聽出了一骨悚然的覺。
更讓到不安的是,“秋秋,你不會真的喜歡上溫二了吧?你們才……”
才在一起多久啊?就這麼淪陷了?
裴冬宜目一轉,仍舊笑瞇瞇的,“他是我丈夫,我喜歡他有什麼不好,不行麼?再說,這是我哥跟小溫董一手促的聯合,誰也別想壞我家的事。”
“我不能,溫見琛當然也不能,章嵐芷又算哪蔥。”
說到最后,角的笑容倏地收斂起來,語氣也變得冷淡下來,“我不管以前有沒有人覬覦過他,反正現在,溫見琛只能是我的。”
的就是餿了,也要將它燜在碗里爛掉,不給任何人!
項蕓看著溫和笑容里摻雜著寒霜的神,微微一愣,隨即又松了口氣,神變得輕松起來。
就說嘛,狐貍裝得再像兔子,那也不是兔子,狼披著的羊皮也總有一天會掉,錦玉食被人千依百順著長大的裴三,怎麼可能會心甘愿氣。
項蕓想起小時候剛認識的裴冬宜,小小一團坐在玩堆里,明明玩多到玩不過來,卻不肯分給別人,不要的也不肯丟,要放在專門的房間里,誰要是敢不經同意拿了的東西,就等著吧,不把你整到哭不算完,十足護食的狼崽子,獨占棚。
這種格直到長大能聽得進去道理了,才慢慢被糾正過來,學會了分,也學會了用溫的臉孔和笑容去迷他人。
所有人都說,裴三小姐溫隨和,最是不爭不搶又大方和氣的,在富貴錦繡堆,教養卻極好,恬淡從容,吃得鮑參翅肚,也吃得茶淡飯,本來可以依靠家里當個輕松自在的紈绔,卻要去當辛苦勞累的師,真是有志氣。
但項蕓卻記得說過的話,“小孩子很好,他們干凈,純真,善良,他們的世界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就算是壞,也壞得有限,還會恥,不像大人。”
就是不知道溫二知不知道他老婆溫靦腆的臉孔下的真面目了。
項蕓覺得有趣,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看溫見琛發現裴冬宜超強的占有之后是什麼表。
笑著問道:“你們在玉河灣住得怎麼樣,爽不爽?”
裴冬宜笑笑,“還行吧,你家不是也有房子在那邊,去住住不就知道了。”
項蕓撇撇,想說房子又不是的,話到邊又眼睛一轉,笑道:“那下次我過去,請你們來參加party?”
“再說吧,看到時候允不允許。”裴冬宜隨口應道,心里還在回想剛才聽說的那些事。
從項蕓這里聽說了溫見琛跟章家假千金之間的緣分,裴冬宜心里升騰起一戰意,覺被人挑釁了。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萬一人家本不請去壽宴,或者就算去了對方不先找麻煩,是不能主找茬的,那樣不占理。
想了想,在心里嘆口氣,有點郁悶。
從項蕓的餐廳出來,一行人轉去倉儲超市采購,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到玉河灣,已經是傍晚太下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