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菱的作很快, 天黑之前就讓自己的書將慈善拍賣會的請帖送了過來。
厚厚一沓請帖遞到裴冬宜手里,越書笑著對道:“小盛總讓我轉告您,希您和朋友們能夠玩得愉快。”
裴冬宜笑瞇瞇, 淡定地點頭,“一定。”
送走越書, 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很燦爛, 拿著請帖一揚手臂, “朋友們!我們周五晚上要去拍賣會買買買啦!”
大家先是一愣, 等聽解釋完緣由,又都一起歡呼起來,不管買不買東西吧,主要是能去玩。
但溫見琛對此事的看法是:“麻煩,有什麼好玩的, 拍賣會不都一樣。”
“這次拍賣會是在麗景皇宮, 我們可以去那里泡溫泉啊!”裴冬宜理直氣壯地腰。
溫見琛看一眼,角一:“不是說周六要去章家?哪有空泡溫泉。”
裴冬宜一噎, 回過神來嘆口氣。
不過溫見琛覺得很奇怪,“你說我爸不在家?他去哪兒了?”
“去京市了, 上次你讓我送東西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去京市了, 到現在還沒回來。”
溫見琛疑:“那你……之前怎麼沒說?”
“……我沒說嗎?”裴冬宜愣了一下,半晌回過神來, 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好像是沒說, 對不起啊, 我忘了。”
溫見琛乜一眼, 嘖嘖兩聲, 轉招呼裴鴛鴦走開了。
裴鴛鴦最近過得實在太好,別墅里的嘉賓投喂它不說,連工作人員也投喂它,吃得多又不,眼看著就又胖了一圈。
從客廳上到二樓這段距離,它跑得慢吞吞的,沒一會兒溫見琛就又下來了。
在角落里撿起它玩剩的逗貓棒,敲敲旁邊的墻壁,他喊:“裴鴛鴦過來,帶你去跑步!”
裴冬宜聽了一愣,震驚地看看他,又看看外頭的太,“瘋球啦?那麼曬的天,你帶它去跑步,想中暑?”
“不出去,在院子里走走。”溫見琛引著它往后院走去。
大下午的時間,大家都還午睡未起,裴冬宜跟過去,見他拿逗貓棒和玩坐在一旁的躺椅里逗它跑來跑去。
絨玩魚扔出去,他喊:“去!撿回來!”
裴鴛鴦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叼著玩魚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蹲在他旁邊眼地瞅著他,亮晶晶的貓眼里全是躍躍試的芒。
等玩了幾個來回,它累了,就蹲在溫見琛腳邊,拿臉蹭蹭它的,吐著舌頭呼哧呼哧地氣。
看了全程的裴冬宜:“……”這是狗吧?是狗吧?肯定是狗!
溫見琛拿著手機在玩,看見趴到地上白白一團的裴鴛鴦,突發奇想用識圖件拍了一下。
然后看到結果,居然是公英?
溫見琛:“???”
他把手機遞給一旁的裴冬宜,示意看看,裴冬宜沒接他手機,長脖子去看了一下。
看完之后出和他一樣的懵的表。
“怎、怎麼就公英了呢?”無法理解,“它的耳朵不是還立著麼?”
溫見琛低頭看蜷一團已經開始打瞌睡的大貓,想了想,“大概……夠白,夠蓬松?”
裴鴛鴦胖歸胖,卻十分講衛生,不論何時,它的長總是潔白干凈,上風一吹,就會特別仙氣飄飄。
而且,溫見琛又看它一眼,“它掉的時候真的很像行走的公英,從這個角度來看,也沒錯?”
裴冬宜翻了個白眼,“我看還不如說你的件是識別植的,沒辦法識別。”
“你要這麼說也沒錯。”溫見琛聳聳肩,往躺椅里一靠,眼睛瞇了起來,“天氣好,我躺一會兒。”
他的聲音都跟著變得懶散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緩均勻,像是已經睡著了。
裴鴛鴦的大尾在地上掃了兩下,裴冬宜坐在遮傘下的桌旁撐著下看了他們一會兒,起輕手輕腳地走了。
今年的天氣奇怪,容城的高溫持續,雨水卻不多,往年此時頻繁聽到的臺風預警好像今年只聽到了一次。
裴冬宜去廚房配煮酸梅湯的材料,住進別墅以來已經煮了好幾次,拿出廚房秤,一邊稱材料,一邊喃喃自語:“烏梅,山楂,陳皮,桑葚干,甘草,神花,桂花,糖……這個到時候再放。”
這是家里煮酸梅湯的方子,可能配比和別家不太一樣,不過材料基本是相同的。
把桂花和糖以外的所有材料都先用水浸泡半小時,浸泡好的食材和水一起進鍋,先大火煮開,轉小火慢熬,要煮夠半個小時,之后放糖和桂花,再煮半個小時出鍋,過濾出渣后就是酸梅湯,放進冰箱里冷藏,喝的時候涼意沁人,實在是消暑佳品。
要喝上一碗酸梅湯至要一個半小時,酸梅湯煮好,溫見琛也醒了。
他懶洋洋地從花園走回來,見到裴冬宜的第一句話是:“裴鴛鴦不見了。”
裴冬宜一愣,“……跑了?”
有點回不過神來,以為貓真的丟了,結果這人給一個鄙視的眼神,“你真是想多了,它那麼胖,讓它跑,跑得麼?”
裴冬宜:“???”
它不在你就這麼詆毀它?它知道它爸這樣說它麼?!
“肯定是外面太曬,它躲起來了。”回過神,嘀咕了一句,然后問溫見琛,“你喝不喝酸梅湯?還有點燙。”
“晾一下吧。”溫見琛打了個哈欠,在餐桌邊坐下,一邊喝水一邊往群里發消息,讓大家待會兒下來喝酸梅湯。
發完之后切換到科室群,問昨天葉遠那個多發大脈炎的患者怎麼樣了,值班的同事說已經轉到風免疫科去繼續治療了。
裴冬宜從廚房出來,先去了一趟后花園,沒找到裴鴛鴦,于是又回到客廳。
“鴛鴦,裴鴛鴦,你在哪里?”
喊了幾聲,聽見一聲喵嗚的應答聲,連忙跟著聲音去找。
然后在客廳專門用來放書和各種裝視頻的隔斷上找到它,隔斷的板材是白的,它也是白的,蹲在格子里簡直融為一。
旁邊就掛著一個大大的中國結,垂著長長的紅流蘇穗子,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它也是個擺件。
它聽見裴冬宜它的聲音,就頭出來應了一聲,茸茸的腦袋歪著頭向上看,模樣要多乖有多乖,要多可有多可。
裴冬宜被它看得心都要化了,走過去蹲下來,問它:“你怎麼躲在這里?出來好不好,帶你去玩?”
裴鴛鴦不為所,甚至還把腦袋了回去,就要在格子里待著。
裴冬宜勸不它,只好放棄,回到客廳坐下,又想起另一件事,跑去問溫見琛:“到時候項蕓大哥家兒子做滿月,你跟我一塊兒吃喝酒嗎?”
溫見琛微微一愣,“……哪天?”
裴冬宜說了個日期,是在月底,溫見琛屈著手指算了兩遍,有些憾地搖搖頭,“值班。”
“沒關系,我自己去就好了。”裴冬宜不在意地揮揮手,開始琢磨給小寶寶送什麼滿月禮才好。
溫見琛見想得投,忍不住勸了句:“要我說,你還是想想到時候怎麼應付別人對你催生更實際點。”
裴冬宜愣了一下,“……為什麼?”
見一臉茫然不在狀態的樣子,溫見琛登時失笑,問:“你結婚了,你知道吧?”
裴冬宜眨眨眼,歪著頭反問:“不知道的話我會在這里嗎?”
歪頭的樣子很俏皮,溫見琛被逗笑了,接著問:“我們結婚有差不多三個月了吧?”
裴冬宜點點頭,他臉上的笑就變深了一點,“新婚夫婦,沒有避孕,順利的話,現在胎兒應該有一兩個月了。”
話音剛落,他的笑容就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在很多人眼里,都覺得我們需要立刻有一個孩子,來穩固裴溫兩家的聯盟。”
啊這……
裴冬宜立刻扭頭警惕地看看離他們最近的攝像頭,再手捂住話筒,小聲問道:“這是可以隨便說的嗎?”
溫見琛反問:“為什麼不能說?”
“不會造不好影響嗎?”裴冬宜還是捂著話筒,聲音得更低了。
溫見琛失笑:“太太,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聯姻的,但凡小腦發育正常的人都能想到這一點,而且,怎麼會造不好的影響呢?因為我們是聯姻,還是因為我們以后會生孩子?”
裴冬宜一時語塞,覺哪里不對勁,好像……被占便宜了?
但是又說不出來,只好鼓鼓臉。
溫見琛還是笑瞇瞇的,雙手一攤,“可是,這世上所有的婚姻,本質上都是兩個家庭的資產重組,是兩個家庭的聯合,除非像夏姐那樣決定丁克,否則早晚要有孩子的嘛。”
“所以,等你去喝滿月酒,肯定會有人逮著你問,你跟溫見琛什麼時候要孩子啊?早點生啊,早點生好恢復材。你們打算生幾個啊,哎喲不得最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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