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了聲,在被窩里惱怒地一腳踹在他上,咬牙切齒,“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去喝瓶紅牛回來繼續說,要麼現在就去睡沙發,你選哪個?”
溫見琛嘖嘖幾聲,迅速跪,“我選現在就繼續說。”
“……算你識相。”裴冬宜哼了聲。
覺得這人簡直了,反正都是要說,搞那麼多花樣做什麼,他能有什麼好?真是的!
溫見琛先是吐槽了一句:“真是讓你吃太飽了,踹人這麼疼,謀殺親夫啊你!”
然后在裴冬宜的腳輕輕才上來時一把握住腳踝,繼續之前的話題:“按理來講,妻子既然是自己堅持要娶的,那肯定是因為喜歡,想對好,這是人之常。”
“但是小梁太太不得婆婆喜歡,梁先生父子倆又每天都忙于工作,很多事都疏忽了,一開始是有人聽梁太太說是兒媳婦不注意,摔了一跤,流產了,大家還覺得可惜。”
“但沒過半年,又傳出小梁太太流產的事來,再過了幾個月,大家第三次聽說小梁太太流產,大家才覺得奇怪,怎麼接二連三流產呢?有人跟梁太太打聽,梁太太說是兒媳婦第一次流產時沒養好,后面就坐不住胎了,于是大家開始傳小梁太太不好,沒福氣,連個孩子都沒辦法給老公生,那段時間梁家經常有醫生出,更是坐實了傳言。”
“以前說過,自從他們結婚后,就沒見過幾次小梁太太,有時候去梁家和梁太太喝下午茶,都沒見過小梁太太,還有幾次見是見到了,但梁太太很快就把小梁太太打發去休息了,說不好要多歇著。”
裴冬宜著被子一愣,“……好奇怪,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麼要打發走?又不是臥床不起。”
“是啊,很奇怪,但我們都是外人,不清楚況的。”溫見琛繼續道,“就這樣過了兩三年,小梁太太越來越差,雖還不至于到要長住醫院的地步,但也徹底臥床了,除了梁家人,再也沒人見過。”
“這個時候,家人來看了。和小梁先生結婚幾年,娘家人都沒有登過門,外界猜測是因為娘家普通,不得梁家待見,所以將他們拒之門外,這次居然來了,說不定是小梁太太已經快要不行了。”
裴冬宜聽到這里,著被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覺得這個故事哪里都著種說不上來的古怪。
“小梁太太的妹妹來了以后,提出姐姐病重想接回娘家養病,但梁家沒有答應,說那段時間經常能看到一個年輕姑娘出梁家,有幾次還聽見吵架聲,最后一次帶了很多人,很高壯的男人,說那次的靜最大,小梁先生還挨了打,還以為是小姨子惱怒姐夫沒有照顧好姐姐才打的人,那次小梁太太的妹妹把接走了。”
“三個月后,小梁太太的妹妹再次來了梁家,這次披麻戴孝,跑進梁家院子里開始撒紙錢,還拿著刀威脅他們敢靠近一步就立馬自殺,于是業和安保也拿沒辦法,梁家報了警,但警察來得沒那麼快,在這個過程中,小梁太太痛斥小梁先生暴狂,冠禽,看似斯文有禮,實則是個娶姐姐還打的變態,梁先生和梁太太都是沽名釣譽之輩,說什麼有規矩,實則助紂為,不僅幫兒子遮掩打妻子的渣男行徑,還是造姐姐死亡的幫兇,揚言要除非自己和家人全都死了,否則一定要讓梁家下地獄。”
對方不僅痛斥梁家人,還拿出了證據,醫院的驗傷報告,甚至還有法醫的解剖證明,那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小梁太太不是沒有福氣,的每一個孩子都是被丈夫親手打掉的,不出來見人,是梁家怕事敗,刻意在切斷和外界的聯系。
裴冬宜覺得有些地方存在疑,“嫁進梁家幾年才去世,難道這幾年里都沒有和家人聯系嗎?”
“據說沒有。”溫見琛想了想,“說過,小梁太太的妹妹說姐姐屬于遠嫁,父母當初并不同意和小梁先生的婚事,但執意要嫁,所以跟家里關系鬧得很僵,父母甚至都沒有來送嫁,婚后也沒有聯系,還以為兒其實過得不錯,只是拉不下臉來和好。”
“妹妹為什麼會突然來看啊?”裴冬宜又問。
“妹妹在寧城上大學,離容城不遠,家里代有空來看姐姐。”
裴冬宜接著問:“后來呢,梁家怎麼樣了?”
“梁家被起訴,巧小梁太太的父親病重,急需用錢治病,梁家賠了一大筆錢私了,據說有家產的一半,梁家名聲掃地,生意也一落千丈,被出容城的上流圈子,后來金融危機,危機剛開始梁家就倒了,聽說梁先生自殺,梁太太病重,至于小梁先生……”
溫見琛搖搖頭,“沒有人知道他怎麼樣了,有人說他走了,有人說他死了,誰知道呢,反正我記事以后,梁家就只是傳聞中的人了,沒見過,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裴冬宜忍不住唏噓:“你說怎麼那麼傻,為什麼不跑呢?為什麼要在那個家里挨打呢?”
“你這是想當然,就算是現在,還是有很多被家暴以后選擇默默忍的,更何況是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
溫見琛頓了頓,繼續道:“你想想安家和跟梅湘南。”
裴冬宜突然聽到這兩個名字,嗷了一聲,進被子里瑟瑟發抖,“拜托,下次提起年影能提前預告一下嗎,好嚇人的!”
溫見琛失笑,說了聲抱歉。
裴冬宜聽完故事,唏噓慨了一會兒,很快就覺得困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睡著了就下意識往溫見琛那邊靠,一會兒靠近一點,一會兒靠近一點。
溫見琛還沒察覺的時候,想起來已經是月底,就問:“七夕快到了,你想要什麼禮?”
他問完停下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回答,接著聽見一陣不明顯的呼嚕聲傳來,扭頭一看,已經靠在了他肩膀邊上。
這麼大的床,居然也會睡這樣,他太太睡相不太好這回看來是石錘了,溫見琛無奈地搖搖頭。
過了一會兒,他翻了個,旁人的臉就變了在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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