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的兒沈笑怡, 溫見琛是知道的,以前也見過,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就像他自己說的, 大十八變,大學畢業的沈笑怡肯定和初中時不一樣了, 更何況孩子還多都點亮了化妝這種技能, 所以他就沒想到自己會認出對方來。
但萬萬沒想到, 他不僅認出來了, 而且還是認出了的另一個份。
溫見琛遇到放棄治療的消化道穿孔患者的那個夜班,有一個用割腕來嚇唬男朋友,后來樂于助人想幫助老人的年輕姑娘。走的時候還給溫見琛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那個姑娘跟沈笑怡有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原來你是林姐的兒啊,那天我還真是一點都沒認出來。”溫見琛失笑道。
沈笑怡不好意思地笑笑,“溫二哥, 我當時也沒認出你來, 是回家以后我才覺得你面,問了我媽你現在做什麼工作, 才確定那是你的,不過……”
抬手蹭蹭鼻子, “就算當時認出來了,我也不敢跟你打招呼的, 因為太丟臉了。”
跟男朋友鬧別扭,用割腕的笨方法嚇唬對方, 妥妥的傷敵八百自損三千, 還在醫院對男朋友發脾氣, 講真, 有人看到真的好可怕!
太有損形象了, 而且風評絕對不是無辜被害。
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還怕我媽知道這事兒,要打死我。”
嘆口氣,攤攤手,顯然很后悔。
溫見琛看到手腕上纏繞的紗布,笑問道:“那現在呢?你媽媽是知道了?你坦白的?”
剛問完,就見鏡頭里的沈笑怡角一,面痛苦。
“坦白個屁!一回家就把人家小鐘趕回自己家去,小鐘擔心晚上一個人會出什麼事,特地給我打電話跟我說了這件事,還跟我道歉,說沒照顧好,但最后都快哭了,嚇得我!”
林姐噼里啪啦地說著溫見琛不知道的后續,“我趕跑過來看,誒你猜怎麼著,人家睡得跟豬一樣沒心沒肺!”
“得虧我是媽,我要是小鐘的爹媽,我得氣死!”
林姐說到這里,實在忍不住,手使勁了一下兒的頭。
沈笑怡跳了起來,氣急敗壞,“你胡說!小鐘的媽媽可喜歡我了,還說我能跟一塊兒討論減心得!”
林姐回懟:“拉倒吧,就你還有減心得,純靠肚子?”
溫見琛在這邊看著母倆斗,樂夠嗆,干脆走出廚房,到餐廳去坐著聽了。
本也沒打算勸架,就是聽得津津有味。
剛把五花都腌上的寧濤:“……”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就知道指不上他:)
又過了兩分鐘,林家母終于休戰,沈笑怡見溫見琛吃瓜吃得很高興,就吐槽了一句:“溫二哥你真的跟我媽說的一樣,喜歡看熱鬧。”
溫見琛笑笑不說話,又問:“對了,那天那個沒錢做手的大爺,現在怎麼樣了,手做了嗎?”
聽到問這個,溫見琛臉上的笑容淡了些許,他嘆口氣,“沒有,他一去不復返,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能隨便找診所或者藥店買了點止痛藥吃吃,還在熬著等奇跡出現,也有可能人已經走了。
沈笑怡啊了聲,滿臉震驚,“……他們不是說回去找親戚借錢麼?難道是騙我的?”
林姐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麼事,等聽完整件事,連連嘆氣,“怎麼可能借得到錢,他們那樣的況,別說還有沒有親戚來往,就算有來往,也未必肯借,因為知道是肯定還不上的。”
說不定還跟人家借過很多次錢,還欠著債,有借無還,再借很難。
“像你這樣大方說要幫人家付手費的,是數。”溫見琛說了句。
沈笑怡沮喪地懊悔道:“早知道我直接幫他們了手費好了,唉,沒幫到他們……”
很為這件事到后悔,溫見琛想到和裴冬宜的打算,心里一,問道:“笑怡現在在哪里上班?”
“明華實業,其實也是走了點后門的。”有些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家跟老總有點關系。”
“明華實業?鐘家?”溫見琛驚訝了一下,又恍然大悟,“你男朋友姓鐘,是鐘家的旁支?”
沈笑怡嗯了聲,溫見琛繼續問:“你在明華的哪個部門?”
“公關部,負責新運營方面的工作,我學傳的嘛。”
溫見琛眉頭一挑,又問:“我跟我太太想立一個基金會,掛靠在溫氏旗下,還在組建班子員,你有沒有興趣以后到溫氏來工作?”
沈笑怡一愣,連忙問起事宜,溫見琛跟聊了一會兒,說要考慮考慮。
溫見琛很欣賞這種謹慎的態度,沒有因為他跟林姐的關系就盲目相信他,看來輕信那位老人確實只是意外。
跟沈笑怡通完,溫見琛總算想起正事,連忙問林姐:“酸梅湯怎麼煮?都要什麼材料啊?要煮多久?”
林姐聽說裴冬宜們在大日頭底下拍照,就讓他一定多煮一點,“要小心啊,這種天容易中暑。”
溫見琛說備著有藿香正氣,不用擔心,又認真記下說的各種食材以及配比,事無巨細地問了不問題,連食材要不要洗都問了。
“水龍頭稍微沖沖,把灰塵沖掉就好了,一定要記得泡半個小時,泡的水不要倒,到時候一起倒進鍋里煮。”
還有別的叮囑,比如大火煮開轉小火三十分鐘,再加冰糖和桂花再熬三十分鐘,溫見琛全都認真記下了,然后拳掌開始準備材料。
酸梅湯他喝得多,但熬酸梅湯著實是第一回,是找齊材料就廢了半天勁,這還是在裴冬宜之前熬過,別墅里材料齊全的況下。
寧濤后來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幫忙,這才順利的在士們拍照結束之前,熬出來兩大鍋酸梅湯。
酸梅湯冰鎮好,烤的食材也準備好,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溫見琛震驚極了:“們從上午十點,拍到現在,拍了六個小時!?”
寧濤點點頭,轉出去幫忙將東西都搬回來,溫見琛震驚了一會兒,回過神來連忙跟上。
裴冬宜提著子大步往別墅的方向走,手里還拿著那束玫瑰捧花,舉起來擋住額前的。
線落在的擺上,白紗被籠罩上淡淡的金,水晶鞋的鞋尖因為的步伐從擺里跑出來,投在雪花狀水晶和周圍的水鉆片上,反出耀眼的芒。
看見溫見琛從別墅里出來,立刻提著擺笑著向他跑過去。
溫見琛停下腳步,怔怔地看著跑向自己,好像渾都在發,一瞬間,強烈的突如其來地襲向他。
他仿佛看見熱烈奔放的在努力奔向認定的幸福,步伐堅定,滿心歡喜,追逐著另一個人的腳步。
何德何能,他腦海里閃過這四個字,隨即心升騰起擔憂,十公分高的鞋子,還穿了一天,這跑起來要是不小心摔一跤……
“別跑這麼快,小心點。”他一面快步迎上去,一面忍不住出聲勸道。
裴冬宜藝高人膽大,不僅沒聽他的慢下腳步,還加快了一點,直直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笑得咯咯作響,“溫見琛你是來接我的嗎?”
溫見琛能說不是嗎?他點點頭,“你們也拍得太久了,不覺得腳難嗎?”
裴冬宜本來想說還好,但轉念一想,到了邊的話就變:“是啊,好累的,你要背我嗎?”
溫見琛聞言立馬一臉“你看我就說吧”的表,轉背對著微微蹲,“上來吧,大小姐。”
“錯了哦,我在家行三。”裴冬宜趴到他背上,還不忘糾正他話里的錯誤。
溫見琛直起腰,手牢牢地托在后,慢吞吞地反駁道:“你在我們家是大小姐,這樣解釋可以接的吧?”
裴冬宜嘻嘻哈哈地笑起來,胳膊繞過他脖頸,穩穩地在他背上掛著,踢了兩下小,鞋子上的水晶雪花剎那間芒四。
孟導湊了一天熱鬧,打算繼續湊,遠遠地跟在他們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對老伙計慨:“你說這倆人,看起來哪里像是網上以為的聯姻夫妻貌合神離的樣子。”
副導演一愣,“……有這說法?我還真不知道,現在都不怎麼上網了。”
可以說這是他十幾年來參與過的最輕松的一季節目了,沒有劇本要安排,嘉賓相得超級融洽不用他們心,不用擔心制作好的節目賣不出去,不用擔心播放量,投資商絕對不會跑路,也不用擔心網上的評價如何,因為大家都不在乎,或者說忘了要在乎,所以與其說他們是在工作,不如說是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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