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致禮在正的馬場名字非常簡單暴,就致禮馬俱樂部。
兩百畝地,一百多間馬房,從歐洲進口回來幾十匹馬,他們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有師傅在給一匹夏爾馬剃,還有師傅帶一匹汗馬去釘蹄鐵。
在場的人因為工作或者其他原因,多知道些與馬相關的知識點,于是溫見琛也不需要向大家解釋為什麼馬要剃、釘蹄鐵不會痛嗎之類的問題。
溫致禮先一步去辦公室,溫見琛帶大家參觀馬場。
馬場這邊基礎設施還是比較齊全的,可以租用馬匹和馬,如果有特別喜歡的馬匹,也可以買下來,繼續寄養在馬場,只要錢給夠就行。
“馬場會安排專門的師傅照顧你的馬,每周都給你發它的放風視頻,你想每天都看也可以的,檢,剃,釘蹄,游泳,喂食,全部都有哈,各位要不要考慮手一匹?”
溫見琛笑呵呵地問道,順便遞給他們一小袋胡蘿卜,馬喜歡吃這個。
還說:“小嚴太太可是我們這兒的忠實擁躉,在這兒養了一匹非常帥氣的大黑馬。”
大家都角一,“……你看我們像有那時間和金錢養得起的樣子嗎?”
“大家都是有錢人,我知道的。”溫見琛賣力推銷,“張老師和肖老師都是演藝界人士,拍戲拍mv正好可以用得上啊,謝小姐和紀總考慮一下?師兄師姐,你們見過的各行各業老總比我多,應該知道,有時候來這里,騎馬不是目的,而是際的手段,就跟高爾夫一樣,不一定要打,但你要懂,咱能說得上話,馬也是一樣的,你們說對吧?”
眾人再次:“……”
覺進了一個以逛購點為主的低價旅行團,溫見琛就是那個吃回扣的黑心導游。
“你的馬是那一匹啊?”裴冬宜轉移話題,好奇地問。
“我有兩匹,正好是黑白配,走,帶你去看。”溫見琛笑著解釋了一句,領著大家往馬房去。
在一個很寬敞整潔的雙人間里,裴冬宜看到了溫見琛的馬,很漂亮溫馴又高大健的兩匹純種西班牙馬,頭上編著漂亮的標志。
“它們還有各自的護照,媽媽一年只生它一個。”溫見琛指了指它們的屁,那里烙有家族符號,可以證明它們是從哪個馬場出來的。
譚夏問道:“兩匹馬都是你的啊?它們什麼名字啊?”
“白的皎雪,黑的盜驪,一公一母。”溫見琛得意地回答道,“我一看到它們的,就覺得它們應該是這個名字。”
大家聽了角一,好家伙,唐太/宗的皎雪驄,周穆王的盜驪,雖然你是從上給取的名字,但……
“《山海經》里說盜驪是‘馬之山有焉,其狀如白犬而黑頭,見人則飛,其名曰天馬’,據說這馬只能被天子馴服,你一外國馬,取這麼傳統霸氣的名字,真的不是故意的?”
裴冬宜聲音幽幽,“還都是一代帝王的寶馬,溫見琛,你野心不小啊。”
溫見琛眨眨眼,裝傻,“這麼厲害的嗎?怎麼會,我就是看到它們的才取的名字,本來皎雪是照夜玉獅子的,但太長了不好,倒是阿懷的那匹白馬,獅子頭。”
大家:“……”獅子頭是認真的嗎?
溫見琛笑瞇瞇地把一胡蘿卜拿出來遞進去,漂亮的大白馬立刻過來吃,還親昵地蹭蹭他手心,發出愉悅的咴咴聲。
大家看得眼饞,紛紛拿胡蘿卜去喂馬,溫見琛問裴冬宜是喜歡白馬還是黑馬,想了想,“黑馬吧,白馬還是你比較適合。”
他聽了眉頭一挑,“我是王子,還是唐僧?”
裴冬宜哈哈大笑,“不說話或者認真工作的時候是王子,磨磨唧唧的時候就是唐僧。”
溫見琛于是逗:“那你要當公主,還是兒國國王?”
“公主繼承王位之后,就是兒國國王了呀。”說完還點點頭,覺得自己的邏輯沒病。
溫見琛佯裝苦惱,“那我是不是還得先瞞份,到你邊當個侍衛,然后幫助你奪得王位?”
裴冬宜又一頓大笑,連連點頭應是。
溫見琛這時翻了個白眼,“那我還回去當什麼王子啊,直接當個魅君王的臣不香嗎,這業務我啊!”
昨晚就剛當了一回。
裴冬宜立刻搖頭,“那我可不敢跟大哥爭,我不當昏君的。”
說完倆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非常無聊沒營養的話題,但兩個人旁若無人地說得興起,仿佛腦回路都在同頻共振,不管對方說什麼,都能立刻接上話。
紀苓薇本來正在拍肖樺給馬喂胡蘿卜時被馬嚇得往后的慫樣,準備發到微博上給們當福利,結果卻無意中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拍完之后,一臉姨母笑地對謝微媛道:“寶,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完就把剛才拍的視頻調出來給看。
兩個人一邊看,一邊嘻嘻哈哈地點評:“三個稚鬼,其中兩個還在秀恩。”
“不能只有我們兩個眼瞎,所以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謝微媛聽到這里,立刻開始慫恿:“想做什麼就去做,姐,要勇敢做自己,自信放芒!”
于是一條沒有經過任何剪輯,也沒有加任何濾鏡,拍攝手法相當隨意糙的微博,更新到了工作室博上,并了出鏡三人組。
但溫見琛和裴冬宜沒來得及看到,因為他們被溫致禮一個電話去了馬場辦公室。
雖然溫致禮是馬場的老板,但他畢竟不可能親力親為地管理馬場,所以這邊是有一套自己的管理班子的,當家的副總卓越是溫致禮高中同學,鐵哥們兒,而且大學學的就是醫學。
他還是溫見琛最早的馬教練之一,小時候除了跟溫致禮學怎麼騎馬,就是跟著他跑,還跟他學怎麼照料馬匹。
“卓叔叔好,好久不見啊。”溫見琛剛坐下就笑著同他打招呼。
又向裴冬宜介紹:“這是卓叔叔,馬場能經營得這麼好,多虧了他辛苦多年,經營有方。”
卓越笑瞇瞇地一擺手,“我拿份分紅的,做得好我就發財,不有方豈不是吃西北風?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裴冬宜聽了忍不住笑,這位卓總倒是很坦誠,沒有故作謙虛。
現場還有另外幾個人,管人事和財務的兩位主管也在,們是卓越前幾年從大學里招來的,都還很年輕,三十出頭,看起來有些拘謹。
溫見琛跟大家都打了聲招呼,溫致禮和卓越就說開始開會了,這次會議只有幾個主管列席,容也很簡單,無非是溫致禮和溫見琛完工作接,溫見琛讓大家認認臉,總之就是一個目的,告訴大家,老板換了。
會議中有幾份文書需要簽字,溫見琛從口袋里出個黑的小錦囊,拉開往外一倒,倒出來一個銀的姓名章。
裴冬宜一愣,“……這是你的私章?”
溫見琛應了聲是,順手把印章遞給看,那是一個小小的純銀打造的印象,造型是一個小人,清宮劇里的那種。
裴冬宜角一,“……這是什麼造型?”
“皇帝啊,穿的是龍袍,看不出來?”溫見琛反問道。
這下在場的人都沉默了,這個新老板,看起來不大靠譜的亞子。
幸好馬場還有副總當家!
溫見琛拿著印章蓋了一下印泥,然后隨意地往文件上一蓋,馬場正式易主。
他蓋章簽字的時候,溫致禮還著角替他解釋:“這章是他年的時候做著玩的,年輕人嘛,都追求新有趣,不愿意跟我們這些老頭子用一樣的東西,反正銀價也不貴,喜歡就做著玩吧。”
其他人都附和地是啊是啊,連卓副總也這麼說。
但裴冬宜想到他那兩匹馬的名字來源,就忍不住無語,這個人放在古代,絕對是搞謀反的積極分子,看看他這稱皇稱帝的野心吧!
文件簽完,會也開完了,溫見琛新老板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人事任免,增加了一個財務副主管的職位,周一就會到任。
裴冬宜發現,宣布這件事時候溫致禮和卓越都一臉淡定,連財務主管都沒太多表,想來他們早就通過氣了,這個空降的副主管就是溫見琛的人,是來制衡現任主管的,甚至監督一定的監督任務。
“你哪里來的人,他們就這麼輕易地接了?”出了會議室,裴冬宜忍不住小聲詢問溫見琛。
溫見琛把手里的印章塞回錦囊里,淡淡地解釋道:“從集團財務部要過來的,卓叔叔拿的是份,是馬場的實際話事人,一個小小的財務副主管不了他的利益,他不會在意的,至于其他人,能接就干,不能接就滾蛋,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板都已經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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