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什麼。”秦霄南笑笑,“我們本來就是一對不是嗎。”
路知宜睜大眼睛,“誰跟你是一對?”
秦霄南似笑非笑著,“你啊,路知宜。”
“……”
瘋子!
路知宜了想駁斥他,又覺得跟他糾纏下去只會浪費時間。
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承認。”
說完路知宜便不再理會,轉朝家的方向走。秦霄南卻握住的手腕,“路知宜。”
路知宜扭頭,掙扎著甩開他:“你松手。”
“跟我上車,我送……”
秦霄南話還沒說完,一旁突然竄出兩個陌生的男人,很生猛地推開他并擋到路知宜面前,“干什麼干什麼,警告你,別他媽手腳哈。”
是兩個穿著運服夜跑的路人。
秦霄南皺眉:“誰啊你們。”
“別管我們誰,再來信不信揍你?”
“……?”
秦霄南還是頭一回遇到所謂的正義路人。
他覺得好笑,頓了頓,也沒再說下去,看了路知宜一眼,而后拿紙巾了被兩個男人到的地方,轉上了車。
秦霄南走了,路知宜也朝兩個熱心人道謝,“謝謝啊。”
“沒事沒事。”兩人擺擺手又開始了跑步。
看著他們的背影,路知宜忽然覺得有些眼,仔細想了想,好像就是早上上學時見到的那兩個?
奇怪,最近是流行在這條街上跑步嗎……
被秦霄南這麼一耽誤,路知宜趕回小區的時候離九點半只差幾分鐘。
匆匆忙忙開門拿禮,卡在剛好九點半的時候敲了程溯家的門。
等開門的那幾秒,路知宜好像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撲通撲通,熱烈又虔誠。
很快,程溯開了門。
他穿著很普通的灰長T,黑,明明很隨意的一打扮,看上去卻格外有質。
大概就是那種傳說中的架子,披條床單在上也是帥的。
“回來了?”他先開口。
路知宜點點頭。
“進來吧。”程溯讓開了。
路知宜朝房里看了一眼,抿抿,低頭走進去。
客廳不大,家私都很整潔。明明不是第一次進來,可今晚路知宜莫名有些拘束。
站著,不知道該往哪兒坐。
程溯問:“喝什麼?”
路知宜馬上回他:“隨便,都行。”
程溯去廚房拉開冰箱。
中間一層放著好幾瓶孩喝的飲料,橙,綠茶,茶等等……都是他下午去便利店買的。
五六的包裝夾在一堆啤酒里,莫名可。
程溯隨手拿了瓶橙,關門時兜里的手機響。
他看了眼來電,按下接聽。電話那頭的人認真匯報道:“溯哥,今晚沒什麼特別發現誒,倒是有個十七八歲的男生擾了,還拽了的胳膊,不過被我倆及時弄走了,現在人應該已經安全到家。”
“知道了。”程溯不聲掛了電話。
昨晚那兩個猥瑣男幾乎被打到半殘都還死守著“職業素養”,死不承認是周珩指使他們來嚇唬路知宜。
但程溯知道,就是周珩。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程溯沒有辦法,只能這樣防著。
程溯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路知宜正站在臺上。
背對著他,長發被微風吹得輕輕飄,許是聽到了靜,也回過頭,看著他笑了笑。
遠高樓艷麗的霓虹燈這一刻也好像失了,只剩眼前的風景,真切清晰地映在程溯眼里。
在認識路知宜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程溯都在想為什麼自己對有了例外。
或許就是這樣的瞬間,純粹干凈地看著自己,仿佛往他冷黑暗的世界里傾盡了一切好。
“程老師?”路知宜輕輕了一聲。
程溯回神,視線落向的手腕,見活自如,便又移開了目。
他走過去,把橙遞給,“找我有什麼事。”
路知宜接過橙,同時也把自己帶來的禮遞過去:“送給你的。”
程溯看向送來的東西,一個的小盒子。
是昨晚見到的那個。
“給我?”他很意外。
“嗯。”孩聲音輕輕。
長這麼大,這是程溯第一次收禮。
還包裝得這麼致。
他有些不習慣,連手去接的作都顯出幾分生,仔細端量,也無法分辨里面裝著什麼。
“你打開看看,如果不喜歡,我可以去調換的。”路知宜說。
冷漠如程溯,人生頭一回,竟也有了那種微妙的期待。
他慢慢拆掉包裝,打開盒子,這才看到里面裝的是一副鏡框。
和自己之前帶的那副很像。
程溯:“……”
程溯忽然想笑,抬頭看路知宜:“送我這個干什麼。”
“我把你的弄壞了當然要賠。”路知宜指著鏡框,“你快試一試。”
程溯頓了頓,把鏡框帶到了臉上。路知宜仔細端倪,忽然發現了什麼似的,輕輕出手。
孩的呼吸倏地就被風帶到了面前,程溯頓住,意識仿佛瞬間被帶空,再回落時,才看到撕掉了在鏡框上的商標。
只是一個無意識的作,他卻好像經歷了一次千軍萬馬。
“還合適嗎?”路知宜問。
程溯咽了咽略微發干的嗓子,“嗯。”
他避開看過來的目,視線垂落,看到盒子里還有一張卡片,順手拿出來。
打開,里面只寫著兩個字。
【謝謝。】
程溯不理解,“謝謝?”
“嗯。”路知宜點頭,“謝謝。”
程溯把卡片又翻過來看了一次,確定沒有再寫其他的話后,他輕笑,“謝我什麼。”
提筆在卡片上寫容時,路知宜的確花了些時間考慮。
太突兀的話不適合,太煽的也沒必要。
想了很久,覺得,大概只有“謝謝”這兩個字,可以表達自己的心。
謝謝他,在自己回到安寧這段最孤獨陌生的日子里,給了那麼多溫暖的瞬間。
貧瘠空白的青春開始有了幻想,有了,有了期待和喜悅,哪怕最終一切只是自己單方面的祈愿,但路知宜還是想告訴他:
“謝謝,你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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