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決定和劉雄斷的那一刻起,四個孩子為劉家的人,就管不到了。
阮翠蘭很是干脆:“那就索狠到底,直接當沒生過。你既然已經決定離婚了,不會再回去了,我敢跟你打包票,這四個孩子以后不會認你的。”
看阮翠芝不出聲,又說:“你自己想想,你走了,他們跟著劉雄,還有他們的爺爺,每天都會聽些什麼話。就是你在劉家的時候,他們也沒護著你!”
看阮翠芝還是不出聲,阮翠蘭看向劉杏花:“媽,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劉杏花清清嗓子,“可能……大概差不多。”
阮翠蘭瞪起眼睛來,“什麼可能大概差不多呀?是一定是肯定!所以三姐我勸你,別對四個孩子抱什麼期,免得到時候還要失,還不知道要心寒多次。”
阮翠芝聽完阮翠蘭的這些話,低著眉還是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麼波。是子但不笨,該想到的都能想到,只是沒有旁觀者說起來那麼輕松罷了。
阮翠蘭看坐那面無表地發呆,便沒再往下說這事,又問劉杏花:“二哥二嫂又怎麼了?我看你們和二嫂都不說話了。剛才說了半截話,您還沒跟我說完呢。”
劉杏花這便又把阮長貴和孫小慧怎麼鬧分家,怎麼冤枉阮溪葡萄,還有阮躍進去找老裁學手藝,出去吹大牛說自己學得好,再有對阮翠芝的態度。
聽完后阮翠蘭一拍桌子,“瞧見沒有,生了我二哥這樣的孩子不如當沒生過。”
劉杏花說:“翠芝的事就這樣了,以后誰都別提劉家的人,更不要提劉家的事。我現在就等著看看,看老二一家能不能把日子過得飛上天。”
阮翠蘭笑出來,“飛上天,做神仙?”
劉杏花拍一下,瞪著眼道:“你二嫂聽到了,到你們大隊革委會告你去!”
阮翠蘭還是無所謂地笑:“我這二哥和二嫂,也是天生絕配。”
說著站起來,“好了,看完三姐了,我得回去了。”
劉杏花跟著站起來,“來都來了,不吃飯就走?”
阮翠蘭道:“吃什麼飯呀?馬上要秋收了,這些天都快忙死了。我是聽說了三姐的事,特意過來看看的。看現在狀態好的,我就放心了。”
說著看向阮翠芝,“三姐開心點,別為那不值得的人傷。家里這麼多人陪著你呢,別管外頭的人說什麼,你現在可是一輕松,管好自己樂呵起來就是了,我還羨慕你呢。沒事到我家那邊轉轉去,我宰只給你做好吃的。”
阮翠芝聽得笑出來,拉住阮翠蘭的手:“好呢。”
阮翠蘭往外走,又和阮溪阮潔打說:“兩個小丫頭沒事去四姑家玩。”
說完又補一句:“長得是越來越漂亮了,都像我。”
阮溪和阮潔忍不住笑出來,站起應話,“好的,四姑。”
阮溪還故意另補一句:“我們也要吃。”
阮翠蘭笑著說:“那就帶你們三姑一起過來。”
這樣閑扯了幾句,阮溪阮潔和劉杏花阮翠芝送走。
走了幾步,又回頭說:“跟爸和小五子說一聲,我等農忙結束了再來看他們。今天沒時間,我就先回去了。”
劉杏花點點頭:“去吧。”
阮翠蘭隨意揮兩下手這便走了。
阮翠蘭來過這一趟后,算是給阮翠芝的事暫時畫上了句點。
不久后村子里進農忙時節,沒人再關心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所有社員都集中起來忙收,人人都只關心這一季隊里能收上來多稻谷。
與吃飽飯比起來,其他的事都且算小事。
收讓整個村子里的喜悅氣氛都很濃,阮溪這幾天也便沒往老裁家里去。和阮潔一起去生產隊,幫忙割水稻抱水稻,能做什麼做什麼。
等到地上的水稻收完了,和阮潔一幫孩子,還會在田埂上撿稻穗。這個就是誰撿到算誰的,拿回家打出糧食來,都是自己吃的。
于是這幾天,就變了拾稻穗的小姑娘。
雖沒赤腳走在田埂上,但頭上確實了朵野花,手臂上還挽著小竹筐。
還會和阮潔比賽,看誰撿的稻穗多,回家到劉杏花面前獻寶。
鄉下的日子窮,但也恣意,也有不一樣的自由和快樂。
夕西下,日落而息。
今天阮溪和阮潔各撿了小半籃子的稻穗,兩人互相搶彼此籃子里的稻穗,正鬧得歡的時候,阮潔忽停下來,滿臉好奇問了句:“姐,你看那邊怎麼了?”
阮溪聞言回頭,只見不遠的水池邊站了好多人。
看不出發生了什麼,忙拉起阮潔的手腕往水池邊去,“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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