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長生扯的布料在鎮上就給錢釧了,并給了做裳的工錢,讓自己在鎮上找裁做。畢竟還沒結婚,讓到山里來做裳還住這里,怕別人說閑話。
但阮志高劉杏花以及阮溪阮潔對他置辦東西的事并不特別關心,看到他和阮翠芝回來,直接忽略他,拉住阮翠芝的手就問:“怎麼樣?離婚的事怎麼說?”
阮翠芝面容舒朗,微微笑著道:“辦了,離了。”
聽到這話,劉杏花大大松了口氣,“離了好離了好,離了想怎麼過怎麼過。這一回我也不催著再找下一個,要是過不好,嫁一百個也沒用。”
阮翠芝點點頭,“嗯,我暫時也沒這心思。”
阮翠芝這鬧離婚的事一鬧鬧了一年半,現在總算是有了結果,劉杏花心里頭舒服得勁,晚上便多燒了兩個菜,好像阮翠芝離了婚是個大喜事一樣。
當然這事孫小慧不知道,不然又得私下里嚼舌子說劉杏花腦子有問題,兒離婚了竟弄得跟結婚了一樣。
晚上吃完飯,阮翠芝進房間的時候才發現里的面東西都搬走了,連帶的服什麼的也都搬走了,于是只好跟著阮溪和阮潔去裁鋪,到那里睡覺去。
雖然裁鋪里有兩張床,但這一晚們三人還是在一起睡。
阮翠芝躺在床上放松著全說:“總算是離掉了,心里的石頭落地了,也徹底安心踏實下來了。以后我阮翠芝,和劉家便再也沒有關系了。”
阮潔在旁邊好奇問:“三姑,劉雄怎麼突然愿意離了?”之前不是說死也不離嘛。
阮翠芝笑一下道:“他還真跟我說了,說不想跟我耽誤時間了,他那條件找二婚并不難,拖著是他吃虧。說我呆在這深山老林里,這輩子都別想再找到什麼好男人。又說我不安分不踏實不守婦道,沒有正經男人會要我。被你們五叔又揍了一頓。”
阮溪沒忍住笑出來,很是有些無語。
阮潔在旁邊繼續接話道:“那三姑你就找個更好的給他劉雄看看。”
阮翠芝心好得很,說話像音符跳,“往后再說吧,眼下覺得一個人自在些。”
阮潔嗯一聲,“那就以后再說。”
夜深了,流起來,慢慢的懶懶的,山林間的春意在萌。
從春天到夏天,阮家一直在為阮長生的婚事忙碌。
婚期將近的時候,新房已經收拾好布置起來了,滿眼的紅艷喜慶。
宴席準備好了,賓客也請了,只等著到日子接回新娘,熱熱鬧鬧開起宴來。
因為山路遠,接親是件不容易的事,于是阮長生和自己幾個發小兄弟提前幾天便出發去了鎮上,帶著家里請的婆,抬著裝扮喜慶的轎椅,上面全是紅綢大紅花。
因為阮長生結婚,家里有很多事要忙,阮溪自然就把裁鋪給關了。這些天白天都在家里幫忙做事,迎來送往,晚上則和阮翠芝阮潔去裁鋪睡覺。
今天忙了大半日下來,不知做了什麼卻也覺得有些累,于是阮溪抓了一把瓜子拎了個小板凳到墻角坐下來,一個人閑放松坐著嗑瓜子。
剛嗑了一會,凌爻也拎了個小板凳過來,挨著坐下來。
阮溪看著他笑一下,手往他手里放了一小把瓜子。
兩人并肩坐著一起嗑瓜子,凌爻問:“差不多,明天應該就回來了吧。”
阮溪知道他說的是阮長生接親,點一下頭想應聲,結果還沒發出聲音,忽聽到有人嚷嚷:“回來啦!回來啦!”
阮溪有些意外,轉而嘀咕道:“這麼快就回來了?”
然后這話聲音剛落,便見那與一般大,嚷嚷著回來了的孩子直接跑到面前,了好半天的氣跟說:“小溪……你……你爸媽回來了……”
阮溪著瓜子剛放到間,驀地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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